鋤頭。主曰如何是細。宗作斬蛇勢。主曰與麼則依而行之。宗曰依而行之且置。你甚處見我斬蛇。主無對。
  德山鑑因雪峰問。古人斬蛇意旨如何。山便打。峰便走。山召云存衲子。峰回首。山云他後悟去方知老漢徹底婆心。
  雪竇顯云。歸宗只解慎初不能護末。德山頗能據令未明斬蛇。乃云。大眾看。翠峰今日斬三五條。以拄杖一時打散。
  歸宗因普請入園取菜。乃畫圓相圍却一株。以標插之。語眾曰輒不得動著。便去。少頃宗復來。見菜猶在。遽以棒趂曰。這一隊漢。無一箇有智慧底。蹋倒標子拔菜而歸。
  雲居莊云。設有僧拔却這一株菜。莫契得歸宗意麼。拈拄杖敲香几云。歸宗和尚來也。靠拄杖下座。
  歸宗因一僧於夜半忽大呌曰。我悟也。我悟也。一眾駭然。明日宗上堂曰。喚昨夜呌大悟底僧出來。僧便出。宗曰你昨夜見箇什麼道理便呌大悟。僧曰尼姑元是女人做。宗便休。
  白巖符云。歸宗只有照妍[娟-月+虫]鏡。且無增黃金色底鉗錘。若是山僧。待道尼姑原是女人做。便痛與一頓趂出。要教渠平地上別有生機。

  杭州鹽官海昌齊安國師(南二馬祖一嗣)

  一日喚侍者。與我過犀牛扇子來。者曰扇子破也。官曰。扇子既破。還我犀牛兒來。侍者無對。
  投子同代侍者云。不辭拈出。恐頭角不全。雪竇顯云。我要不完全底頭角。
  石霜諸代侍者云。若還和尚即無也。雪竇云。犀牛兒猶在。
  保福展代侍者云。和尚年尊。別請人好。雪竇云。可惜勞而無功。
  資福寶畫一圓相。相內書一牛字。雪竇云。適來為甚不拈出。
  雪竇顯云。若要清風再拂頭角重生。請諸禪客下一轉語。扇子既破還我犀牛兒來。一僧云。大眾參堂去。竇喝一喝云。拋鈎釣鯤鯨。釣得箇蝦蟇。
  雲居舜代侍者云。已颺在搕[打-丁+(天/韭)]堆頭了也。
  報恩秀云。諸方拈掇總是空口白話。要且端的不曾與鹽官相見。萬松若作侍者。見道與我過犀牛扇子來。有甚羽蒲紙竹綾絹椶櫚信手拈來便與一柄。何也。縱有千般異。終無兩樣風。
  證果成云。扇子既破還我犀牛兒來。這老漢何不領話。
  寶壽新代侍者云。幸是某甲。若是別箇。一場禍事。
  白巖符云。古今諸老各出隻手互呈頭角。盡為侍者代語。然秋菊春蘭各擅其美則不無。要且未能盡善。殊不知當時鹽官錯過侍者。且道那裏是錯過侍者處。不見道扇子破也。
  鹽官因講僧參。官問座主業何經論。曰講華嚴經。官曰華嚴有幾種法界。曰。廣說則重重無盡。略言有四種。官竪起拂子曰。這箇是第幾種法界。主沉吟。官曰。思而知慮而解。鬼家活計。日下孤燈。果然失照。
  保福展代云。若禮拜即喫和尚棒。
  禾山殷代講僧云。某甲不煩。和尚莫怪。
  法眼益代拊掌三下。
  昭覺勤云。鹽官以強凌弱則且置。如何道得一句恰好。免得他道鬼家活計。良久云。劍閣路雖險。夜行人更多。
  徑山杲云。兩段不同。收歸上科。
  鹽官會下有主事僧。忽一日見鬼使來追。乃告曰某甲身充主事未暇脩行。乞容七日得否。使曰。待為白王。若許七日後來。不然須臾便至。言訖不見。至七日後復來。竟覓其僧了不可得。
  洞山价因有舉問僧曰。若被覓著時如何抵擬他。山代云。被他覓得也。
  天童悟徵云。前頭鬼使因甚見。後頭鬼使因甚不見。
  鹽官示眾曰。虗空為皷。須彌為椎。什麼人打得。眾無對。
  南泉願云。王老師不打這破鼓。
  法眼益別云。王老師不打。
  雪竇顯云。打者甚眾。聽者極少。且問誰是解打者。莫謗鹽官好。南泉道王老師不打這破皷。法眼道王老師不打。兩箇既不奈何。一箇更是懡[怡-台+羅]。又云。王老師不打。還肯得諸方也無。自代云。千年田。八百主。
  黃龍心云。南泉法眼只解瞻前不能顧後。且如鹽官道。虗空為鼓須彌為椎。什麼處是破處。直饒檢點得破處分明。我更要問你覓鼓在。
  天童華云。南泉法眼大似喫李子只向赤邊咬。山僧今日與鹽官相見去也。虗空為鼓須彌為椎。要打便打。莫問是誰。乃卓拄杖一下。
  天童傑云。諸方尊宿各出隻手。只是隨例打鼓。並無一人性躁。祥符今日直截與諸人道。虗空為皷須彌為椎。漆桶參堂去。
  天寧琦云。且道甚處是他破處。驢年夢見麼。
  雲居莊云。南泉與麼道。鹽官還肯也無。山僧即不然。虗空為皷須彌為槌什麼人打得。但向他道打即不辭。只是罕遇知音。
  愚菴盂云。山僧有鼓便打。有笛便弄。無論渠破與不破。若更問我覓鼓。自領出去。
  寶壽新云。虗空為鼓須彌為椎什麼人打得。乃代云。聽。
  能仁鑑云。二尊宿節拍相隨。大似桑林之舞。可謂解和。撿點將來。未免隨人脚跟轉。大巖今日要與鹽官相見。虗空為鼓須彌為槌。驀拈拄杖卓一卓云。切忌聞著。
  鹽官因僧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