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去。人曰何處不是道場。僧以拳毆之曰。者漢沒道理。向道場裏跨驢不下。其人無語。
  報恩秀云。盡道者漢有頭無尾。能做不能當。殊不知却是者僧前言不副後語。既知舉足下足皆是道場。何不悟騎驢跨馬無非佛事。萬松要斷者不平公案。更與花判道。喫拳沒興漢。茆廣杜禪和。早是不尅己。那堪錯過他。道場唯有一。佛法本無多。留與闍黎道。戶唵薩哩嚩。
  龍唐柱云。者僧太麤糙。向道場裏亂打人。
  有施主入院行眾僧隨年錢。知事僧曰聖僧前着一分。施主曰聖僧年多少。知事無對。
  法眼益代云。心期滿處即知。
  保寧勇云。只恐施主力所不及。
  天寧琦代云。鉢盂無底。
  寶壽方代知事云。與麼則大眾今日不得半文也。
  廣南住菴僧值大王出獵。吏人報菴主。大王來。請起。僧曰。非但大王來。佛來亦不起。王乃問。佛豈不是卿師。僧曰是。王曰見師為甚麼不起。僧無語。
  法眼益代云。未足酬恩。
  天寧琦云。欲觀其師。先觀弟子。
  白巖符代僧對云。子不重則父不尊。
  河渚謙云。今日小出大遇。
  有長者因一僧托鉢來家被狗咬。長者乃指其僧所披袈裟曰。吾聞龍披一縷金翅不吞。大師全披法服為甚麼却被狗咬。僧無語。
  寶華忍代僧云。未看山頭土。先觀屋下郎。
  居士韓某因三平遷化。眾請作喪主。韓乃以手巾覆鈔鑼。上橫一口劒置龕前曰。道得即作喪主。眾無對。韓便趯却鈔鑼哭曰。蒼天蒼天。先師遠矣。
  羅山閑云。噫。大奇大奇。三平門下六百來人。總被者俗漢吞却也。陳老師當時若在。只將三尺布葢却頭。橫亞一柄露刃刀。揭起孝幕當堂而坐。看韓家個漢要作喪主也未得。要不作喪主也未得。進之須有禮。退之須有禮。

  △曹溪並出二支
  吉州青原行思禪師(大鑑能嗣)

  令石頭遷馳書與南嶽讓和尚。且囑曰回時吾有箇鈯斧子與汝住山。遷到南嶽。未呈書便問。不慕諸聖不重己靈時如何。嶽曰。子問太高生。何不向下問。遷曰。寧可永劫受沉淪。不從諸聖求解脫。便歸。原曰。子返何速。書信達否。遷曰。信亦不通。書亦不達。去日蒙和尚許箇鈯斧子。即今便請。原垂下一足。遷便禮拜。
  玄沙備云。大小石頭被南嶽推倒。至今起不得。
  雪竇顯云。石頭洎擔板過却。又云。大小南嶽不解據令。
  翠巖芝云。思和尚垂足。石頭禮拜。要且不得斧子。且道後來使個什麼。
  黃龍南云。石頭雖然善能馳達不辱宗風。其奈逞俊太忙不知落節。既是落節。回來因甚却得斧子。
  東苑鏡云。二大老皆有放過處。不慕諸聖不重己靈時如何。南嶽何不劈脊一棒。子問太高生何不向下問。石頭好與驀面一喝。
  古南門云。可惜者鈯斧子。諸上座。石頭既見南嶽。因甚青原問着。却云信亦不通書亦不達。還會麼。金雞啄破琉璃殼。玉兔挨開碧海門。
  天目律云。者個鈯斧子。若不是石頭承當也太難。
  寶掌白云。石頭可謂羽檄飛馳不辱使命。但不應貪他個鈯斧子。
  藥地智云。索的是斧子。如何却垂一足。既不從諸聖求解脫。作麼生便禮拜。乃拂袖角云。看看。鈯斧子劈碎天地作八角磨盤。趕倒金烏玉兔了也。盲龜跛鱉那裏得知。
  青原參六祖乃問當何所務即得不落階級。祖曰汝曾作什麼來。原曰聖諦亦不為。祖曰落何階級。原曰。聖諦尚不為。何階級之有。祖深器之。
  東苑鏡云。我若作六祖。待問當何所務即得不落階級。便喝云者擔糞漢在者裏作麼。若作青原。待問曾作甚麼來。便撫掌云者老漢猶作寐語在。豈不使曹溪一路別有風光。
  靈巖儲云。聖諦尚不為何階級之有。趙州慣喫茶。曹山好飲酒。一對老古錐。兩人共隻手。咄。脫却嫁時衣。塞斷鴻蒙口。泥牛解作獅子吼。
  白巖符云。蕩空凡聖不立纖塵。凜凜然翠壁秋崖逈絕攀仰。自非眾角一麐何以能此。獨惜乎嶺南葛僚當時放過。他道聖諦尚不為何階級之有。好以杖擊右案云。且立者邊着。青原老漢到者裏。必當別有生涯。
  青原因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原顧僧曰廬陵米作麼價。
  博山來云。高低米價。環翠色於奇峰。吞吐廬陵。鍊蟾華於玉樹。須知大用無方有感斯應。若論青原的佛法。三生六十劫未夢見在。
  翠巖喆云。諸禪德還識青原老漢立地處麼。但見皇風成一片。不知何處有封疆。
  青原問石頭子何方來。曰曹溪。原曰將得什麼來。曰未到曹溪亦不失。原曰若恁麼用去曹溪作甚麼。曰若不到曹溪怎知不失。
  靈巖儲拈拄杖云。上大人可知禮也。爾小生且道節文在甚麼處。卓一下云。自是不歸歸便得。五湖烟景有誰爭。
  青原因荷澤神會參乃問甚處來。曰曹溪。原曰曹溪意旨如何。會振身而立。原曰猶帶瓦礫在。曰和尚此間莫有真金與人麼。原曰。設有。汝向甚麼處着。
  玄沙備云。果然。
  雲居錫云。只如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