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在什麼處。愚曰三跳。曰不會。愚曰。章底詞秋罷。歌韻向春生。
  愚菴盂云。大愚果有懸河之辯。怎奈者僧無眼。
  大愚示眾。大家相聚喫莖虀。若喚作一莖虀。入地獄如箭射。
  能仁鑑云。若不喚作一莖虀。亦入地獄如箭射。畢竟如何。但能飯向無心盌。自有人提折脚鐺。
  靈泉開云。恁麼說話。大似豆腐拆骨。醋裏除酸。西山又且不然。大家共喫者莖虀。若不喚作一莖虀。入地獄如箭。何也。棒打石人頭。只要論實事。

  舒州法華全舉禪師(南十汾陽昭嗣)

  到瑯琊。琊問近離甚處。華曰兩浙。曰船來陸來。華曰船來。曰船在甚處。華曰埠下。曰不涉程途一句作麼生道。華以坐具摵一摵曰。杜撰長老如麻似粟。拂袖而出。琊問侍者。此是什麼人。者曰舉上座。琊曰莫是舉師叔麼。先師教我尋見伊。遂下。旦過問。上座莫是舉師叔麼。莫怪適來相觸忤。華便喝。復問長老何時到汾陽。曰某時到。華曰我在浙江早聞你名。元來見解只如此。何得名播寰宇。琊遂作禮曰某甲罪過。
  徑山杲云。賓則始終賓。主則始終主。二大士驀劄相逢。主賓互換。直下發明臨濟心髓。苟非徹證向上巴鼻。具出常情正眼。未免作得失論量。
  雲門信云。拳來脚去。本分鉗錘。若將破提籃盛水救火。笑殺旁觀。三十年後有人說破。
  東山澓云。眾兄弟向二尊宿舌頭上打得個鞦韆過來。方得道出常情。非特不被是非絆却。抑且即是非而作佛事。不然君向西秦我之東魯。
  寶壽方云。硬者硬似鐵。軟者軟如綿。發揮臨濟綱宗則不無。正眼看來。也是鼓粥飯氣。
  青龍斯云。二老一賓一主。一擡一搦。發明臨濟家風則不無。怎奈都來是個小家子禪。雲門今日若有法兄到來。既本問他船來陸來。想他亦不道在河下步下。但只喚侍者汲耶溪水烹罏峰茶喫了。促膝抵掌談笑寒暄而已。且道是世諦流布。別有佛法。良久云。須知遠烟浪。別有好商量。
  雲巖學云。舉上座可謂竿木隨身逢場作戲。雖然若無瑯琊唱拍相隨。那得陽春雪曲。
  東塔熹云。二老宿言中帶戟語內藏鋒。雖則碁逢敵手。要且識者難瞞。祇如一人拂袖。一人作禮。意歸何處。具眼者定當看。
  資國秀云。瑯琊有陷虎之機。法華有擒龍之作。雖則二俱作家。而法華猶未免暗輸一籌。明眼者試辨看。
  □□日云。龍象蹴踏。全主全賓。終始還他二俱作家。雖然。者裏有三十棒。二人平分。
  法華示眾。釋迦不出世。達磨不西來。佛法徧天下。談玄口不開。
  徑山杲云。作賊人心虗。
  愚菴盂云。大小法華龍頭蛇尾。
  一指海云。既曰談玄。為什麼又道口不開。乃以如意擊案云。還會麼。若將耳聽終難會。眼處聞來方始是。

  南嶽芭蕉谷泉禪師(南十汾陽昭嗣)

  到慈明。明問。白雲橫谷口。遊人何處來。泉左右顧曰。夜來何處火。燒出古人墳。明曰未在更道。泉乃作虎聲。明以坐具便摵。泉接住推明置禪牀上。明却作虎聲。泉大笑曰。我見七十餘員善知識。今日始遇作家。
  龍翔訢云。若論作家。總未是在。何也。一人得體不得其用。一人得用不得其體。如何敢稱臨濟兒孫。諸德。你若撿點得出。非唯圓他古人舊話。亦免今日鈍置我無傳和尚。驀拈拄杖卓一卓云。棒頭有眼明如日。要識真金火裏看。
  天寧琦云。錯下名言。當時慈明怎容得者風顛漢恁麼道。更與一坐具。看他作個什麼伎倆。纔眼目定動。便連棒趂出。臨濟法道未致寂寥。
  愚菴盂云。二大老驀拶相逢。如馬伏波陳師。反正俱妙。似孫武子用兵。進退有宜。如龍插翼。似虎戴角。直是攖他不得。近他不得。雖然。臨濟門下足可觀光。若在顯聖者裏。乃拍左案云。且立一邊看。
  谷泉同慈明山行。遇一毒龍湫。泉捉明同浴。明掣肘去。泉解衣跳入。霹靂隨至。腥風吹雨。林木振搖。明蹲草中。意泉死矣。須臾晴霽。泉乃引頭出波間曰。[囗@力]。
  南澗問云。谷泉拚得一條窮性命。要驗天下衲僧。却被慈明老漢勘破。
  黃檗琦云。谷泉井底蝦蟇。年久月深成精作怪。與毒龍何異。大小慈明掣肘而去。雖然不被他惑。未免在草中蹲。不得出頭。若是山僧。待引頸時一棒打殺。免致腥風作浪。魔魅人家男女。
  資福廣云。谷泉賣弄。若無慈明證據。不免徒勞。

  安吉州天聖皓泰禪師(南十汾陽昭嗣)

  到瑯琊。琊問埋兵掉鬥未是作家。匹馬單鎗便請相見。泰指琊曰。將頭不猛帶累三軍。琊打泰一坐具。泰亦打琊一坐具。琊接住曰。適來一坐具是山僧令行。上座一坐具落在甚麼處。泰曰伏惟尚饗。琊拓開曰。五更侵早起。更有夜行人。泰曰賊過後張弓。琊曰且坐喫茶。
  白巖符云。二老相見。可謂遇故鄉人說故鄉話。然本色固是本色。撿點將來。未免俱帶些子客氣。

  △青十
  舒州投子義青禪師(青十太陽玄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