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作麼生道。若道得則先師無過。若道不得過在先師。還有人道得麼。如是三問。眾俱無對。沙遂撲碎盞子歸院。
  中塔口因玄沙問你作麼生會。塔云先師有什麼過。沙便面壁。塔便出去。沙復召塔。塔回首。沙曰你作麼生會。塔便面壁。沙休去。
  笑巖寶云。當時有個衲僧纔見伊恁麼舉。便掀翻茶桌。免教祖禰不了殃及兒孫。
  玄沙坐次。見面前地上一點白。指問侍者曰見麼。者曰見。如是三問三對。沙曰。你也見。我也見。因甚麼道不會。
  高峰妙云。大眾見即見。會即會。無復疑矣。且道者一點白決定是個甚麼。白巖符云。不識不識。
  玄沙因韋監軍曰。曹山和尚甚奇怪。沙乃問撫州取曹山幾里。韋顧旁僧曰。上座曾到曹山否。曰曾到。韋曰撫州取曹山幾里。曰一百二十里。韋曰與麼則上座不到曹山。韋却起禮拜。沙曰監軍却須作禮此僧。此僧却具慙媿。
  雲居錫云。甚處是此僧具慙媿處。若檢點得出。許你有行脚眼。
  承天宗云。者僧可悲可痛。直饒玄沙具金剛眼睛。蹉過韋監軍了也。
  玄沙與地藏方丈坐話。值夜深。沙乃曰。侍者關格子門了。汝作麼生出得。藏曰喚什麼作門。
  雪竇顯別地藏當時珍重便行。
  清凉欽別云。和尚莫欲歇去麼。
  玄沙因韋監軍曰。占波國人語稍難辨。何況五天梵語。還有人辨得麼。沙提起槖子曰。識得者個即辨得。
  雲門偃云。玄沙何用繁辭。又云。適來道什麼。
  玄沙因南際一長老到雪峰數日。次到玄沙。沙曰。此事唯我能知。長老作麼生會。際曰須知有不求知者。沙曰山頭老漢費辛苦作麼。
  雪竇顯別際語云。雪峰門下幾個如斯。
  玄沙對雪峰曰。某甲如今大用去也。和尚作麼生。峰將三個木毬一齊拋出。沙作斫牌勢。峰曰汝親在靈山方得如此。沙曰也是自家事。
  灜山誾云。父作子述真個克家。檢較將來。未免挂人脣齒。
  慧雲盛云。看他父子則劇相似。舞拍遞承宮商合調。若論大用。拈却象骨巖。許伊有個話會分。
  玄沙因鏡清問。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個入路。沙曰還聞偃水聲麼。曰聞。沙曰從者裏入。清有省。
  五祖演云。果是得入。一任四方八面。若也未然。輙不得離却者裏。
  徑山杲云。若要真個得入。直須離却者裏。
  天童傑云。三大老總是岐路相角。漆桶相揩。有甚快活處。山僧則不然。入之一字亦不喜聞。
  天寧琦云。者裏是什麼所在。離與不離便問阿誰。憶昔東溪日。花開葉落時。幾擬以黃金。鑄作鍾子期。
  積翠潤云。者裏則不然。也不管你離與不離。且道者裏是什麼所在。眾無對。侍者云喫茶。潤打云。誰教你多口。
  古林如云。得個入路。許他鏡清。更進一程。須還妙喜。然望他堂奧總未在。

  宗門拈古彙集卷第三十三
  宗門拈古彙集卷第三十四

    古杭白巖嗣祖沙門 淨符 彙集
  △青六

  福州長慶慧稜禪師(青六雪峰存嗣)

  因僧問。眾手淘金誰是得者。慶曰有伎倆者得。曰學人還得也無。慶曰太遠在。
  雪竇顯代者僧當時便喝。復云。有伎倆者得。一手分付。有伎倆者不得。兩手分付。學人還得也無。蒼天蒼天。
  高峰妙云。西峰則不然。今日有問。眾手淘金誰是得者。只向道阿誰無分。學人還得也無。猶嫌少在。
  南堂欲云。長慶和盤托出。者僧當面蹉過。雪竇忍俊不禁。不免按牛頭喫草。今日有問靈巖。眾手淘金誰是得者。只向他道物見主眼卓豎。學人還得也無。又爭怪得老僧。
  長慶上堂。淨潔打疊了。却近前就我覓。我劈脊與你一棒。有一棒到你。你須生慙媿。無一棒到你。你又向什麼處會。
  雪竇顯云。雪竇即不然。淨潔打疊了也。直須近前就我覓。我劈脊與你一棒。有一棒到你。你即受屈。無一棒到你。與你平出。但與麼會。
  黃龍清云。長慶只知支離臃腫。不知道之根源。雪竇引蔓牽枝。未免隨波逐浪。寶峰則不然。淨潔打疊了。近前來。只向道會麼。歸堂去。雖然如是。也須是仙陀婆始得。
  天童覺云。死口喫常住飯。展脚臥長連牀。求個知慙媿者難得。還知長慶棒頭落處麼。雷開蟄戶電燒尾。引出崢嶸頭角來。
  天寧琦云。眾中商量道。坐在淨潔地上必須打疊。近前覓底喫棒有分。覓底是病。棒底是藥。所以雪竇云。有一棒到你你即受屈。無一棒到你與你平出。杜撰禪和如麻似粟。殊不知二大老。一個掘地為坑。一個夷井塞竈。皆欲坐致太平。爭奈返招怪笑。毗婆尸佛早留心。直至如今不得妙。
  天界盛云。天界則不然。不消先打疊了。來到者裏便劈脊與你一棒。有一棒到你。你作麼生會。無一棒到你。也須具大慚媿。還有知長慶天界落處麼。石壓笋斜出。巖懸花倒生。
  古南門云。古南又不然。淨潔打疊了也直須近前。我劈脊與你一棒。有一棒到你。免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