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者僧怎見汗馬功高。
  古塘□云。者老漢費盡腕頭氣力。要且踏者僧不著。
  白巖符云。顛倒乾坤。粉碎華嶽。還他幽溪。者漢怎奈撞著個鈍根阿師。未免勞而無功。者僧若肘後有符。待他繞禪牀一帀而坐。便好呵呵大笑云。者老漢一釣便上。管教幽溪死在手裏。

  宗門拈古彙集卷第二十五
  宗門拈古彙集卷第二十六

    古杭白巖嗣祖沙門 淨符 彙集

  △南五
  袁州仰山南塔光涌禪師(南五仰山寂嗣)

  因僧問。文殊是七佛之師。未審文殊還有師否。塔曰遇緣即有。曰如何是文殊師。塔豎起拂子。僧曰莫只者便是麼。塔放下拂子叉手。
  寶壽方云。文殊固有師也。只是無人敢道。直饒南塔與麼提持。在他七佛之師則得。若論文殊之師。就是老僧也只好口挂壁上。
  南塔因歸省仰山。山問汝來作甚麼。塔曰禮覲和尚。山曰還見和尚麼。塔曰見。山曰和尚何似驢。塔曰某甲見和尚亦不似佛。山曰不似佛似個什麼。塔曰。若有所似。與驢何別。山大驚曰。凡聖兩忘。情盡體露。吾以此驗人二十年無決了者。子保任之。
  白巖符云。盡謂他父子如空合空似水投水。只是仰山末上欠驅耕奪食辣手。若以山僧看來。却是仰山惡毒。何故。當途錦穽。雖智者難忘。
  □□日云。仰山不合大驚小怪。與伊驀頭印定。當時待伊道若有所似與驢何別。便好震威喝出。溈仰法道不致今日。

  晉州霍山景通禪師(南五仰山寂嗣)

  參仰山。山閉目坐。通乃翹起右足曰。如是如是。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東土六祖亦如是。和尚亦如是。景通亦如是。仰下禪牀打四藤條。通因此自稱集雲峰下四藤條天下大禪佛。
  雪竇顯云。仰山藤條未到折。因甚只與四下。須是個斬釘截鐵漢始得。
  翠巖芝云。此四藤條亦不得作賞會。亦不得作罰會。如今作麼生會。
  昭覺勤云。師資會合。輥芥投針。一期借路經過。不免遞相鈍置。雪竇道藤條未到折因甚只打四下。胡餅裏討甚麼汁。又云。須是斬釘截鐵漢始得。大似隨邪逐惡。
  雲葢智云。大禪佛翹一足。仰山打四藤條。不是盲枷瞎棒。且欲分付知音。若不同牀睡。焉知被底穿。
  天童忞云。者囫圇吞棗漢。你要知者四藤條落處麼。一藤條打他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一藤條打他東土六祖亦如是。一藤條打他和尚亦如是。一藤條打他某甲亦如是。諸仁者。還肯山僧恁麼判斷也無。若肯。不惟埋沒仰山。何處有他大禪佛。若不肯。怎奈囫圇吞棗。者裏也須是個斬釘截鐵漢始得。

  杭州無著文喜禪師(南五仰山寂嗣)

  在仰山充典座。文殊甞現於粥鑊上。著以攪粥篦便打曰。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殊乃說偈曰。苦瓠連根苦。甜瓜徹蒂甜。修行三大劫。却被老僧嫌。
  白巖符云。無著老漢眼中猶有物在。若是個見怪不怪底衲僧。莫說一文殊現相。縱使百千萬億文殊徧空徧界。還動得他一絲毫麼。
  髻珠昰徵云。且道粥鑊邊打底。與當年金剛窟見底。是同是別。者裏定當得。要見無著也不難。

  魏府興化存獎禪師(南五臨濟玄嗣)

  在大覺為院主。一日覺喚院主。我聞你道向南方行脚一遭。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底。你憑個甚麼道理與麼道。化便喝。覺便打。化又喝。覺又打。化來日從法堂過。覺召院主。我直下疑你昨日者兩喝。化又喝。覺又打。化再喝。覺又打。化曰。存獎在三聖師兄處學得個賓主句。總被師兄折倒了也。願與存獎個安樂法門。覺曰。者瞎漢來者裏納敗缺。脫下衲衣痛與一頓。化於言下薦得臨濟於黃檗處喫棒底道理。
  中峰本云。二虎之下。獸不容蹄。兩刃之間。人不容足。當大覺興化棒喝交馳之際。豈容心思意解於其間哉。雖然祗如大覺云脫下衲衣痛與一頓。興化言下大悟。又悟個甚麼。者裏見得。許你作臨濟半個兒孫。
  南澗問云。龍驤虎驟舉步猶迷。一縱一擒翻成鈍置。三聖大覺各具一隻眼。若非興化老漢。洎合勞而無功。脫下衲衣痛與一頓則且置。作麼生是臨濟在黃檗喫棒底道理。驀拈拄杖云。太平本是將軍致。不許將軍見太平。
  白巖符云。興化一生點胷點肋。坐斷天下人舌頭。到者裏為什麼不震威再喝。却道我在三聖學得個賓主句總被師兄折倒了也。而大覺棒未折。為什麼不盡令行。乃亦曰者瞎漢來者裹納敗缺脫下衲衣痛與一頓。者裏也有些子誵訛。你若不曾與他興化大覺二老打個契合過來。要作臨濟兒孫且緩緩。即饒你與二老契勘分明。白巖者裏未敢全許。為什麼。不見道我尚未曾向紫羅帳裏與你撒珍珠。
  興化示眾。若是作家戰將。不用如何若何。便請單刀直入。時有旻德長老出眾便喝。化亦喝。德又喝。化亦喝。德禮拜歸眾。化曰適來若是別人。三十棒一棒也較不得。何故。為他旻德會一喝不作一喝用。
  首山念云。看他興化與麼用。為什麼放得他過。諸上座。且道甚處是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