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且非電光石火疾焰過風。要須平地上嶮崕孤峻處平坦。看他二老深入虎穴透徹淵源。至於結角羅紋游刃磅礴得大自在。因甚華頂峰未曾到。祇如齊峰云。還我恁麼時龐老主人公來。士云少神作麼。歸宗者裏擬著箇眼。也要諸人瞥地。良久云。竹影掃堦塵不動。月穿潭底水無痕。
  齊峰一日與龐居士竝行。士乃前行一步曰我強如師一步。師曰無背向老翁要爭先在。曰苦中苦未是此一句。師曰怕公不甘。曰老翁不甘齊峰堪作什麼。師曰若有棒在手打不倦。士便打一摑曰不多好。師始拈棒。被士把住曰者漢今日一場敗闕。師笑曰是我拙是公巧。士乃拊掌出曰平交平交。
  江天銓云。縱中有奪。龐公只知背水。輸中有贏。齊峰慣會減竈。雖然共出馬師之門。究竟未覩馬師之面。
  絲綸收放烟波裏。穩坐磯頭埀釣鉤。今古不傳真妙訣。蘆花月映一天秋。(德實信)

  洪州水潦禪師(馬祖一嗣)

  問馬祖如何是西來的的意。祖乃當胸蹋倒。師大悟。起來呵呵笑曰。也大奇。也大奇。百千三昧。無量妙義。祇向一毫頭上識得根源去。
  瑯琊覺云。大眾你道水潦還曾悟也未。 天童覺云。馬大師不合放過。待伊起來恁麼道。但問祇者一毫頭從甚處得來。待伊擬議。更與一蹋。 理安問云。垛生招箭。 鼓山霈云。乞兒見小利。
  馬駒一蹋。驢兒倒地。大笑起來。羊鳴犬吠。(野軒尊)
  一蹋倒時堪大笑。從前伎倆盡徒勞。蛇頭却要重揩癢。萬萬千千出一毫。(白雲端)
  水潦承機徹祖意。馬駒一蹋曉根源。虗空撲落無閒地。却向滄溟駕鐵船。(照覺總)
  筠管釀來應已熟。不惜醉裏帽欹斜。酴醾浪有幽香在。是酒元來不是花。(懶庵樞)
  說道春來好。狂風太放顛。吹花隨水去。翻却釣魚船。(雪庵瑾)
  拆塊破葛巾。補條破葛褲。趕著南山麞。走却北山兔。搖棉戶。喫豆腐。自從轉過簸箕來。至今兩腿酸如酢。(介旭遐)
  水潦因僧到乃畵圓相放師肩上。師撥三下。却畵圓相指其僧。僧禮拜。師打曰者掠虗漢。
  保寧勇別僧拜處但唾之而去。復頌。
  趯去拳來乃是常。如何得不見參商。依公定度無偏黨。短自短兮長自長。
  水潦因僧問如何是沙門行。師曰。動則影現。覺則冰生。
  資福玉云。動則影現。不動時不可無影也。覺則冰生。不覺時不可無冰也。謂沙門眼尚不得。況於行乎。
  水牯從它露地眠。何勞短笛又加鞭。自由自在長林下。一日如同過百年。(寓谷志)

  袁州楊岐甄叔禪師(馬祖一嗣)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提起數珠。僧罔措。師曰會麼。曰不會。師曰某甲參見石頭來。曰見石頭得何意旨。師指庭前鹿曰會麼。曰不會。師曰渠儂得自由。
  露溼雲凝曉不收。暮霞猶桂樹梢頭。西峰夜半猿啼後。笑看蟾光海面浮。(無異來)

  毗陵芙蓉太毓禪師(馬祖一嗣)

  一日因行食到龐公前。公擬接。師乃縮手曰。生心受食。淨名所呵。去此一機。居士還甘否。曰當時善現豈不作家。師曰非關它事。曰食到口邊被人奪却。師乃行食。公曰不消一句。
  昭覺勤云。善現作家。芙蓉奇特。盡被龐公一狀領過了也。祇如道不消一句。且道是那一句。端坐受供養。施主常安樂。
  芙蓉因龐公問。馬祖著實為人處。還分付吾師否。師曰。某甲尚未見它。作麼生知它著實處。曰祇者見知也無討處。師曰居士也不得一向言說。曰。一向言說師又失宗。若作兩向三向。師還開得口麼。師曰。直是開口不得。可謂實也。公撫掌而去。
  昭覺勤云。芙蓉何不道分付與我。待問如何是著實處。便好與一掌。待他眼目定動。更與一掌。何故。且要打斷許多葛藤。 佛川宗云。者兩箇撮驢糞漢也甚奇怪。雖然暗地拋竿。要且瞞野山不得。

  浮杯禪師(馬祖一嗣)

  一日淩行婆來茶次。婆乃問。盡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誰。師曰浮杯無賸語。曰未到浮杯不妨疑著。師曰別有長處不妨拈出。婆斂手哭曰蒼天中更添冤苦。師無語。婆曰。語不知偏正。理不識倒邪。為人即禍生。後有僧舉似南泉。泉曰。苦哉。浮杯被者老婆摧折一場。婆聞笑曰。王老師猶少機關在。幽州澄一禪客逢見婆便問。怎生是南泉猶少機關在。婆乃哭曰可悲可痛。一罔措。婆曰會麼。一合掌而立。婆曰伎死禪和如麻似粟。一舉似趙州。州曰我若見者臭老婆。問教伊口啞。一曰未審和尚怎生問它。州便打。一曰為甚麼却打某甲。州曰。似者伎死漢。不打更待幾時。連打數棒。婆聞曰。趙州合喫婆手裏棒。僧舉似州。州哭曰可悲可痛。婆聞此話合掌歎曰。趙州眼光爍破四天下。州令僧問如何是趙州眼。婆乃豎起拳頭。僧回舉似趙州。州作偈曰。當機覿面提。覿面當機疾。報汝淩行婆。哭聲何得失。婆以偈答曰。哭聲師已曉。已曉復誰知。當時摩竭國。幾喪目前機。
  高峰妙云。山僧始初一看。將謂總是白拈賊。及乎再辨端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