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石女歸來月正中。(唯岑嶾)
  黃閣簾垂氣象殊。紫羅帳合家風足。析栴檀。片片皆香。碎珪璋。塵塵是玉。暗穿玉線錦重重。密度金鍼花蔟蔟。繡出鴦鴛到處飛。金雞啄破琉璃窟。(寒松操)
  玉戶深沉少送迎。御街饒見綠苔侵。簷前雖有春光媚。室內殊無絲竹音。(懷清海)
  同安看經次。見僧來參。遂以衣袖蓋却頭。僧近前作弔慰勢。師放下衣袖提起經曰會麼。僧却以衣袖蓋却頭。師曰蒼天蒼天。
  寶壽方云。兩個漢大似名門老將遇著孫武子家兒孫。自然縱奪可觀。互換有準。雖然。笑殺釣魚臺上客有分在。
  同安因僧問。依經解意三世佛冤。離經一字即同魔說。此理如何。師曰。孤峰迥秀不挂烟蘿。片月行空白雲自異。
  雲自高飛水自流。海天空闊漾孤舟。夜深不向蘆灣宿。迥出中間與兩頭。(丹霞淳)
  乘興前來漾小舟。東西不犯水悠悠。好看十二橋頭月。山色湖光夜最幽。(晴雲啟)
  落花流水兩無情。送盡東風過洛城。款乃一聲烟嶂外。風光占斷有誰爭。(月厂屏)
  同安因新到參問甚處來。曰湖南。師曰還知同安者裏風雲體道花檻璿璣麼。曰知。師曰非公境界。僧便喝。師曰短販樵人徒誇書劍。僧擬進語。師曰。劍甲未施。賊身已露。
  百丈泐云。者僧祇知貪程。不覺錯路。同安善於接機。却費許多周折。百丈則不然。問他甚處來。云湖南。便云劍甲未施賊身已露。不特令者僧慶快平生。亦免使諸人話墮。
  秋風入袂骨毛寒。瘦損園林不耐看。已是淒清情十倍。難禁風雨又摧殘。(白巖符)
  南塘旅客秋淺清。夜深綠蘋風不生。蓮花受露重如睡。斜月起動鴦鴛聲。(鐵帆舟)
  同安臨終上堂。多子塔前宗子秀。五老峰前事若何。如是三舉。眾無對者。同安志出曰。夜明簾外排班立。萬里謌謠道太平。師曰須是者驢漢始得。
  白巖符云。先同安鉢袋子分付不得個人。到臨末梢頭尤切切也。求賢之急亦至矣。志老與麼應對。雖不失其為宗旨。然未審還恰他意也無。若不恰他意。他又道須是者驢漢始得。若恰他意。怎奈三十代後有個白巖不肯。
  年老思兒倚翠樓。重重烟樹望中愁。人來接得平安信。忙把珠簾倒上鉤。(天鐸思)
  克家誰可繼箕裘。臨老垂竿煞有由。明暗雙雙機契處。皇華猶得壯千秋。(白巖符)

  廬山歸宗懷惲禪師(雲居膺嗣)

  因僧問截水停輪時如何。師曰磨不轉。
  截水停輪話已圓。借婆衫子拜婆年。後人不見歸宗老。往往思量石二邊。(佛印元)
  千尋竿上翻筋斗。大海波心擲釣鉤。大抵還他肌骨好。不塗紅粉也風流。(南華昺)
  大用縱橫掣電機。爍迦羅眼尚膠黐。迷途夢裏爭脣吻。却憶隨他去一回。(夢菴信)

  池州嵆山章禪師(雲居膺嗣)

  在投子作柴頭。一日侍投子同喫茶次。子舉茶盌曰森羅萬象總在裏許。師遂將茶潑却曰森羅萬象在什麼處。子曰可惜一盌茶。
  明招謙云。嵆山未潑茶前。合下得什麼語。免他道可惜一盌茶。

  杭州佛日本空禪師(雲居膺嗣)

  參夾山入方丈。纔至階前。山便問甚處來。師曰雲居來。曰即今在什麼處。師曰在夾山頂[寧*頁]上。曰。老僧行年在坎。五鬼臨身。師擬上階。山曰三道寶階從何而上。師曰。三道寶階曲為今時向上一路。請師直指。山便揖。師乃上階禮拜。山問闍黎與什麼人同行。師曰木上座。曰何不來相看老僧。師曰和尚看它有分。曰在甚處。師曰在堂中。山便同師下到堂中。師遂取拄杖擲山面前。山曰莫從天台得否。師曰非五嶽之所生。曰莫從須彌得否。師曰月宮亦不逢。曰恁麼則從人得也。師曰。自己尚是冤家。從人得堪作什麼。山曰冷灰裏有一粒豆爆。
  寶壽方云。本公一酬一對。大有來由。不愧為雲居嫡子。敲磕將來。不無話作兩橛。當時待問木上座在甚處。何不向道某甲乍到勞倦。別日再來呈似。拂袖便出。夾山眼裏有睛。自當大開。東閣却乃云在堂中。衲僧分上成得個什麼。

  歙州朱溪謙禪師(雲居膺嗣)

  韶國師行脚時參。值犬齩靈鼠。韶便問是什麼聲。師曰犬齩靈鼠聲。曰既是靈鼠因甚麼被犬齩。師曰齩殺也。韶曰好箇犬。師便打。韶曰。莫打。某甲話在。師休去。
  昭覺勤云。朱溪八面受敵。固宜委曲接人。國師一著當機。未免承虗接響。當時待他道莫打某甲話在。但向道已後須遇人始得。
  鍼頭削鐵。佛面刮金。無處若有。出手便驚。(月堂昌)
  鼠既不靈。官馬相蹋。借便乘風。廝挨廝拶。干戈中立太平基。凜凜嘉聲振蘭若。(佛燈珣)
  朱溪問僧甚處來。曰廣南來。師曰彼中還有奇特尊宿麼。曰奇特尊宿并無人說著。祇有一人太無慙愧。師曰誰。僧便指師。師曰果然無慙愧。曰若不是朱溪時人罔措。師以手掩鼻。僧近前。師便打。僧曰恰是。師曰老僧住持事繁。僧拂袖便出。師呵呵大笑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