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德會。若是小可衲僧。一棒也較不得。
  鐵機信云。興化氣宇如王。被旻德一拶。只得冰消瓦解。

  池州魯祖山教禪師(灌溪閒嗣)

  因僧問如何是雙林樹。師曰有相身中無相身。曰如何是無相身。師曰金香爐下鐵崑崙。
  仰山欽云。山僧則不然。如何是雙林樹。秋來葉落。春到花開。如何是春到花開。那邊一片雲。今日定下雨。
  有相身中無相身。金香爐下鐵崑崙。雙林別後無消息。滿路風塵來往人。(方菴顯)

  際上座(臨濟玄下克符嗣)

  到洛京。因朱行軍設齋入堂內顧視上下曰直下是。遂行香口不住道。至師前。師曰直下是箇什麼。軍便喝。師曰。行軍幸是會佛法人。惡發作麼。軍曰喚作惡發即不得。師便喝。軍曰鉤在不疑之地。師又喝。行軍齋了請師說話。閒僧錄曰。啟行軍適來爭容得者僧喝。太甚無禮。軍曰。若是你諸人喝。下官有劍在。錄曰。某等一隊紫布袋不會。須是它暉長老始得。軍曰若是南禪長老也未夢見在。
  天童華云。行軍拈出倚天長劍。者僧披襟敢衝白刃。雖然兩不相傷。爭奈二俱弄險。 教忠光云。朱行軍旁若無人。者僧攙行奪市。雖然鉤在不疑之地。爭奈二俱失利。且道甚處是失利。喝一喝。 別峰遇云。盡道行軍作家。爭奈俗氣不除。者劍自行還須自領。何不待云。須是暉長老始得。更云鉤在不疑之地。且教際上座喫齋還須吐却。 弘仁毅云。大小行軍貪程太速。被一箇紫布袋換却眼睛。當時若待道下官有劍在。便喝云直下是喏。管教行軍有口祇堪挂壁。

  宗鑑法林卷二十七
  宗鑑法林卷二十八

    集雲堂 編

  大鑒下八世
  汝州風穴延沼禪師(南院顒嗣)

  參南院。入門不拜。院曰入門須辨主。師曰端的請師分。院於左膝拍一拍。師便喝。院於右膝拍一拍。師又喝。院曰左邊一拍且置。右邊一拍作麼生。師曰瞎。院便拈棒。師曰莫盲枷瞎棒。奪打和尚莫言不道。院擲下棒曰。今日被黃面浙子鈍置一上。師曰和尚大似持鉢不得詐道不饑。院曰闍黎曾到此間麼。師曰是何言歟。院曰老僧好好借問。師曰也不得放過。
  靈隱嶽云。嗄。也甚奇怪。一箇禿埽帚。一箇破糞箕。搕[打-丁+(天/韭)]堆頭也用得著。然未免鈍置門風。若據令而行。總欠一著。 南堂欲云。精金躍冶正要鉗錘。赤驥追風豈資鞭影。是他南院末上太煞傷慈。直到下梢分疎不下。本覺者裏設有人問。入門須辨主端的請師分。便與連棒趁出。何故。當門不用栽荊棘。免得人來惹著衣。
  風穴因僧問如何是清淨法身。師曰金沙灘頭馬郎婦。
  金沙灘裏馬郎婦。宗匠臨機發一言。自笑箭穿紅日影。孰云斫水不成痕。(正覺逸)
  相逢盡道歸山去。林下何曾見一人。回首面南看北斗。金鷄早報五更春。(浮山遠)
  何年嫁事馬家郎。鳳枕同歡碧玉牀。回首畵橋離別苦。落花流水淚千行。(張無盡)
  十分美麗誰家女。百倍聰明是馬郎。堪笑金沙灘畔約。始終姻婭不成雙。(或菴體)
  風穴因僧問。九夏賞勞請師言薦。師曰。出袖拂開龍洞雨。泛桮波湧鉢囊華。
  昭覺勤云。風穴用得當陽事。不妨風流儒雅。要且祇道得途中句。或有問道林。九夏賞勞請師言薦。向道四絕堂邊騰瑞氣。三湘江畔奪高標。
  風穴因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如何不是佛。曰學人未曉乞師再指。師曰。家住海門東。扶桑最先照。
  法林音云。射穿楊箭。風穴不無好手。若是和光同塵。猶較三步。
  眉間一道白毫光。歷劫知將甚處藏。永夜寥寥天未曉。更須斫額望扶桑。(保寧勇)
  截鐵之言貴直當。回頭何止隔扶桑。最憐宣德門前過。更去從人覓汴梁。(祖菴銳)
  風穴到黃龍。龍曰。石角穿雲路垂條。意若何。師曰。紅霞籠玉像。擁嶂照川原。曰恁麼則相隨去也。師曰和尚低聲。
  無價明珠暗處懸。夜深將把木人穿。誰知却被泥牛見。吞入紅霞碧浪淵。(投子青)
  風穴因真園頭同念法華問訊次。師問。真如何是。世尊不說說。迦葉不聞聞。真曰。鵓鳩樹上嗁。意在麻畬裏。師曰。你作許多癡福作麼。何不體究言句。乃問念法華。你作麼生。念曰。動容揚古路。不墮悄然機。師却顧真曰。你何不看念法華下語。
  高峰妙云。山僧昔年侍立先師次。亦嘗被問此話。擬下語間。遂遭一頓熱棒打出。直得三日忍痛不已。大眾端要見二老優劣。但將妙上座喫棒處看。
  風穴因僧問如何是道。師曰五鳳樓前。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問取城隍使。
  投子青云。然指道由人行之在己。問窮決悟。答以提宗。不是當人。徒勞進步。何故。蓋向上一路千聖不遊。擬議之間長途萬里。是以龍樓迎瑞紫。殿籠烟苔砌。深闈燭香人靜。正當恁麼時。許人喘氣麼。若喘息之閒。長途萬里。復頌。
  深宮禁殿隔重圍。簾靜檐楹紫氣垂。苔地不通朝請近。家人指路莫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