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藏經 金剛錍論義解
 宋 善月述

  

  金剛錍義解之中

    四明沙門 善月 述
  今搜求現未建立圓融不弊性無但困理壅故於性中點示體徧傍遮偏指清淨真如尚失小真佛性安在佗不見之空論無情性之有無不曉一家立義大旨故達唯心了體具者焉有異同若不立唯心一切大教全為無用若不許心具圓頓之理乃成徒施信唯心具復疑有無則疑己心之有無也故知一塵一心即一切生佛之心性何獨自心之有無耶以共造故以共變故同化境故同化事故。
  自上今立正因體徧至此總是申通涅槃經旨未為一家建立之義故復於此申以唯心體具之說葢已示三千為之張本故也此雖一家建義然必依文立宗故曰今搜求現未建立圓融現即法華正被當機未即涅槃兼為末代依此二經以立一念三千唯心體具為今所明佛性之大宗也若有一義之偏則非圓若有一法之異則非融故今言圓融二字則所以佛性破立之旨盡之矣而是佛性非以今示故有亦非以不示故無非以佗宗失旨故虧亦非以今宗得意故圓葢有佛無佛性相常然之佛性也所以明之者不弊性無言不以心性無是之理為患也但困理壅言所患在於體徧之說有所不通耳故因其所已知推其所未通故曰故於性中點示體徧若論佛性體徧一切則諸法平等不二互具互徧互攝互生無適不可但近從心性點示則易故於性中了體徧已不妨頭頭物物無非法界所以情具無情亦然十界依正無非是者而世人乃偏計之且謂真如有情無情之異於是引而斥之則曰旁遮偏指清淨真如旁遮謂遮於無情非是佛性偏指謂指於有情始是佛性下文所謂真如之體何專於彼我又曰為同真如分為兩派豈非於一清淨真如旁遮而偏指乎故此偏指等言不可以常途釋之以非今文破立之意故也如是計者尚失小真佛性安在葢小教所詮之真尚不容有異豈圓頓佛性真如之理乃反旁遮偏指邪佗不見之者以彼不見今約性示徧之意故雖欲論無情有無佛性之義而不曉一家立佛性之大旨乃成徒論而已所以大旨者即文所謂唯心體具之說夫唯心則約心以論具一切法趣心心外無餘名之曰唯唯者無外之義即止觀一念三千唯心觀體是也體具則約法法論具故諸法雖異一性本融以其本融則法法各具即四念處六塵皆唯是也所以指要文中先明體具次示唯心葢從通向別為成觀體故也如彼文曰云云先後之旨於是可知今則先言唯心次云體具葢自別之通約性示徧故也故以唯心體具言之則依正色心情無情境皆唯心所具亦全體互融未嘗不與心俱而性一者矣故曰故達等然同異之言或約事自論或事理對說苟達唯心體具之妙則此等同異一切皆泯尚不當同豈得有異而所以與同併遣之者葢有同則有異同異待對曾不足以造於非同非異之境故雙遣之則佛性大旨於是彰矣若不立唯心等者此復以失顯得言一家唯心體具之旨不可失也失之則教無所歸理無所成立言此許言彼葢互見耳既言唯心又曰心具按文恐誤應作體具方映上文由是言之唯心體具之說不可不信也而曰信唯心具者葢兼言之耳具即體具故也既信心具則無適而非心若猶疑其有無是於自己心中自成胡越豈心具之謂也故知一塵等者則又推此唯心體具之理即彼生佛心性成三法互即也亦應例云既信心具復疑有無是亦徧疑一切生佛心性之有無也故曰何獨等苟知一塵一心即一切生佛之心性則不應復疑其有無也何以故以其心性三千不容有異故然言三千均一心性足矣而又言共造等者葢以事造三千顯夫理造心性唯事與理更相表發則其旨愈明以共造共變者心也化境化事者生與佛也既皆以共言而同亦共也是則雖有十界三千之異以心則諸法皆心言生言佛莫不同趣所以能造能變者心性也所造所變者亦心性也以全所造是能造故既無非心性安有所謂情無情邪造變等義後當更明。
  故世不知教之權實以子不思佛性之名從何教立無情之稱局在何文已如前說余患世迷恒思點示是故[穴/(爿*臬)]言無情有性何謂點示一者示迷元從性變二者示性令其改迷是故且云無情有性若分大小則隨緣不變之說出自大教木石無心之語生于小宗子欲執小道而抗大逵者其猶螳蜋乎何殊井蛙乎。
  此不知教之權實等文前以為結斥今以為生下意各有在故重出之所以余患下指迷點示者良由世人不知教之權實佛性進否故也即自以子不思下四句所謂佛性進否也亦應反云所以迷於佛性進否者由不知教之權實故並如前說由是患之常思指迷點示也是亦本上不覺[穴/(爿*臬)]云之文而重申於此何謂等者重徵上點示之言不出二意故曰一者示迷元從性變此謂言無情也若論所迷何直無情而云示迷從無情邪葢有情之性世所共許故偏迷者無情而已今從偏迷以示則有情可知性變之說亦爾若論一性變為諸法則無有間異有情性變既有佛性無情性變那得非乎故亦偏示之即下文所謂不變隨緣義也二者示性令其改迷者此謂言佛性也以一佛性示之不分情無情之別令其改迷從悟也又此示性示迷之言雖分二意義歸一揆莫非為顯無情佛性故以且言之且者一往指迷點示云爾若教分大小此又映上其言碩乖之文以示無情有性言各有歸故不應執小以難大也則曰隨緣不變之說等大小之義已如上明子欲執木石無心之小道而抗隨緣不變之大逵者亦見其不知量也故曰其猶螳蜋乎井蛙螳蜋二事竝出莊子云云皆所以喻執小抗大耳。
  故子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