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云前三后三,前弦后弦,甲庚丁壬之指,即是火符也。日月数足,即火符数足。发现之机,正知其神之神也。吕祖师所云“遥指天边日月轮”,又云“地下海潮天上月”,崔希范云“天应星,地应潮”,莫不本此解。实阴符成圣之大道,千古不传之奥义也。

  一得曰:日月计庚甲,小大计阴阳,自是易理,范氏之说是也。谨按此节发明上文“人知”句义,实为千古—鼻心传口诀,而经却以人知言之。盖黄帝时,修道者多,此种经义,人人知之,故曰:人知其神之神也。范氏不悟,以此节为不传之秘,是以此节为不神之神,未闻阴符最上上乘功法。盖此节尚帖阴阳两家数足,时至机动之倾,平透平感之火候。未曾说到六合三才,普感普应,浑—合交合生之修。然已圣功生焉,神明出焉。

  先师太虚翁故谓此节是贴上文首句说。若夫最上上乘是从天地未有,父母未生前落脚,故无阴阳、五行、年月、日时等用。一俟机动,节情归性,成一宝珠,吸入奇器。日积月累,竟与三才真一合一不二,乃成圣胎。如是则三才坏,而我自长存。是为三皇时玄修功诀,尚非黄帝时人所得其知之秘。上文下句乃指此,故有不知云云。星乃百尺竿头功法,左右逢源,天下归仁之妙道。一得所闻于先师者如此。

  然,先师又谓此节玄理乃立身之本,此节遗忘,则最上上乘无由以精进者。此一节何可暂遗也哉。

  其盗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身,小人得之轻命。

  范氏曰:盗者,道也。圣功作用,观其机,以施盗于二人之夭。则一七之真阳莫能目见,其下一七之真阳惟凭矢口中得之。君子知二人之寸阳必须以十字大口、小口之法方得返来,以固其身而长存也。小人不能自守,恃才忘作,流于邪道,丧身不悟,故云轻命。此示人之邪正之吉凶也。

  一得曰:此节“其”字,是指上节所言之道。盗者,密取而藏之之义。机者,彼我所发之机也。不藏则散,故贵知盗。莫能见,莫能知,故曰盗。然,贵存普心,毋使偏胜。盖含有“取与”两义。知此谓之君子,昧此是为小人。此其中盖有天命在焉。观天执天者,何可忽诸盗机。合乎天则固身,挟私以盗适以轻命矣。得者,何得,此取与之道也。谨按此节尚属小试之道,故有此诫。范氏见不及此,故其所解,堕入轻命一流,不可从也。

下篇

  聋者善视,瞽者善听。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三返昼夜,用师万倍。

  范氏曰:此指功中遇用美口之时,必须如聋者之善视,瞽者之善听。二善喻专字之义,又含用口而心无口之谓也。要知功中用盗,非口不能取。丝色真一源头之利,惟口一源之用最为至要。是先以耳目之用于机,得机上始用其口,而口一用,又缘十字以得之。果以十字而三返根源,真如兵师之危厉。此正火里栽莲,诚有万倍之获。是全耳目口宵旦不辍,以成盗机之利,以起下文机心之用也。“倍”字另有妙义,未敢笔之,请勿略也。

  一得曰:上中两篇言其义理之当,然个中利弊亦道及。下篇所言乃是功法,而义理遇焉。从而去取损益于其间,则法备矣。统而体之,在专一,在至静极虚而中无人我,一任自然,有有无无一以气机视之。此中常寂寂,忘其寂,则可运至常应常静。谨按此节首二句“专”义也,第三句“一”义也。目利视,耳利听,聋瞽能绝其歧,则源一也。其第四句集“益”之义也,而验于此。得三返句,“恒”义也。师,众也,《易》师卦之象言,畜众也,此正俦人广众之中有归仁逢源之大道。三返昼夜,三十六时也。三十六者,阴数之极也。言能专而恒,则阴尽化阳,三十六宫都是春也。十倍、万倍,约词也。言专一则能用众,恒则愈能倍用之也。

  “倍”字拆看,乃阴阳门地天作用,须连十字合参。“万”字拆看,乃“艸禺”两字,艸属坤气,禺属阴类,此就范氏解法言之。按理而论,用倍字作用,较胜范氏所宗。然按正义只言道不孤修,学者能循是经正宗,纵在一室孤修而虚空感至真一、真元,采不胜采,竟有十倍、万倍之获。是经正义不在拆字也。谨按此节意在立命,而辞旨注在性边,盖以命圆在性耳!学者审之,则知所事矣。

  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目。

  范民曰:心为物机所牵,是为物之用,虽心生而自促其死也。心不为物机所牵,将物为心所用,是心死而自得其生也。此正不死不生,不生不死之谓也。然生死之途,用目观机而定,正为办道之津梁。心假目之用,必学如死人之不动,为最要之上看也。

  一得曰:引于物而情动,为生于物。役于物而神耗,耗则弊,为死于物。心因物而生死,实则已无生死。凡生于物之时,而能觉照,则无死机矣。其机惟目见之。目,乃天目,位在两眉之间,非两目也,是为真一之所凭临者。用目瞩机,机绪万端,变幻莫测,目能见端识绪,见绪识端,而机莫遁矣。目之用大矣哉!故曰:“心生于物,死于物”。又曰:“机在目也”。此示人须凭真一为宰耳。知用与否,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