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结,遂变易护道之念者……往往有之。《抱朴子》云:‘为道者病于方成,而志不遂。’此之谓也。”

  又曰:“侣之难于同志者,以其未必出于一家一乡,而为我之素知。身之德行不臧者,暂遇之不识也。心之邪慝深邃者,面交之难察也。祖父之基恶种祸,远见之不及也。……此皆上苍之必不付道者。假令有全德坚志之士,于师家之逢,邂逅难于相信,不素识其道德有无,果邪,果正,而不敢轻信也。此尤见侣之所以难也。”

  《葫芦歌》曰:“混沌七日死复生,全凭侣伴调水火。”

  《无根树》曰:“托心知,谨护持,时恐炉中火候非。”

  地

  彭真人曰:“寻灵山,选福地,造丹房,建星坛,安炉灶,铸鼎室,交合真友,总览纪纲,若头头具备,方得从事于斯也。”

  阴真君曰:“不得地,莫妄为。须隐密,审护持。保守莫失天地机,此药变化不思议。”

  真一子曰:“彻声色,节嗜欲,去名利,投灵山,绝常交,结仙友,隐密潜修,昼夜不怠,方可希望也。或不如是,则虚劳勤耳。”

  泥丸祖曰:“莫近丘坟污秽田,亦嫌战地产人眠。钟来灵气方为福,便是求仙小洞天。”

  又曰:“山林静处最宜良,或在城中或在乡。土得厚时丹得厚,妄为立见受灾殃。”

  又曰:“室宜向木面朝阳,兑有明窗对名光。照顾有名人莫晓,暮阴不得闭金墙。”

  吕祖《黄鹤赋》曰:“择善地,慎作事之机密。置丹房,造器皿之相当。”

  《悟真》曰:“须知大隐居朝市,何必深山守静孤。”

  《金石诰》曰:“闹非朝市静非山,时人欲识长生药,对境无心是大还。”

  《天仙正理》曰:“福地者,不逢兵戈之乱,不为豪强之侵,不近往来之冲,不至盗贼之扰,略近城市,易为饥食之器,必远树林,绝其鸟风之聒。屋不逾丈,墙必重垣,明暗适宜,床坐厚褥,加以清浩菜茶谈饭。调养口腹,安静气体,亦易易事耳。”

  《修真辩难》:“或问‘在市在朝,未免有人情世事,何能一心修道’?答曰:‘在市在朝,正是奋大用发大机处,乃上等作法。盖金丹在人类中而有,在朝市中而求,古人通都大邑,依有力者,正在此耳。’”

卷三  鼎炉符火

  鼎炉

  无瑕子曰:“修行人鼎器有多种,有炼己鼎炉,有得药鼎炉,有得丹鼎炉,有温养鼎炉。火候下手之时,在欲而无欲,居尘不染尘,权依离姤地,当正法王身。”

  或问抱朴子曰:“窃闻求生之道,当知二山,信乎?”抱朴子曰:“有之,非华霍也,非嵩岱也。夫大元之山,难知易求。不天不地,不沉不浮。绝胜缅邈,崔嵬崎岖。和气氤氲,神意并游。玉并泓邃,灌溉匪休。百二十官,曹府相留。离坎列位,玄芝万株。绛树特生,其宝皆殊。金玉嵯峨,醴泉出隅。还年之士,挹其清流。子能修之,松、乔可俦。此一山也。长谷之山,杳杳巍巍。玄气飘飘,玉液霏霏。金池紫房,在乎具限。愚人妄狂,至死皆归。有道之士,登之不衰。采服黄精,以致天飞。此二山也。从古所秘,子精思之。’或曰:“愿闻真人守身炼形之术。”抱朴子曰:“深哉问也!夫始青之下月与日,两华回升合为—。出彼玉池入金室,大如弹丸黄如橘。中有佳味甘如蜜,子能得之谨勿失。既往不返身将灭,纯白之气至微密。升于幽关三曲折,中丹煌煌独无匹。立之命门形不卒,渊乎妙矣难致请。此师之口诀,知之者,不畏万鬼五兵也。”

  《抱朴子》曰:“天下至大,举目所见,犹不能了,况玄之又玄,妙之极妙者乎?”

  《抱朴子》曰:‘知玄素之术者,惟房中之术,可以度世;惟行气可以延年;惟导引可以难老。”

  《抱朴子》曰:“玄素喻之水火,水火杀人而又生人,在于能用与不能用耳。彭祖之法,其为益不必如其书,人少有能为之者。大都其要法御女多多益善,如不知其道而用之,一两人足以速死。”(济一子曰:“今之三峰采战者,美其名曰彭祖房中术,迷人!迷人!”)

  《抱朴子》曰:“吴有道士,所至则置姬妾,去则弃之,亦一异也。”

  《抱朴子》曰:“昔圜邱多大蛇,又生好药,黄帝将登焉。”

  《抱朴子》曰:“房中之事,能尽其道者,可致神仙,并可移灾解罪,转祸为福。”

  上阳子曰:“昔有神仙宋玄白者,修炼金丹大道,惟恐暮景箭催。费尽辛苦,同尘炼俗,辟谷服气。又所到处,或以金帛置妾数人,去则弃之。奇怪百端,空世莫能测。”

  葛洪《神仙传》曰:“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所以神气导养,使人不失其和。天地得交接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伤残之期。能避众伤之事,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

  葛洪《枕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