曩有玉峰之期,此可以行矣,舉轡,須臾已在半天,方悟神仙之遊也。
  道士振衣,將軍舉塵。
  《括異志》:方道士失其名,隱於溢陽之西山。磁州有護國靈應公祠,每歲二三月,天下所獻奇禽異獸、巧工妙仗、珍肴異果,無所不有,人多會於祠下,遊覽宴聚,以至夏初,社人罷去。及期,方道士無歲不來,常以九蒸黃精以遺交舊。一歲忽不至,皆謂徙居他山,或以為物故。春城隍廟神座後有死人,塵埃厚且寸餘,官吏將檢視,忽振衣而起,乃方道士也。復陪諸君酣飲,月餘乃去,自是不復來。
  《真誥》:保命君語楊真人曰:許子能委形冥化,從張鎮南受夜解法。云許子即許緣是也,係師為鎮南將軍,尸解葬鄰束,後四十四年至魏時遇大風,木棺開,見尸如生,舉產尾覆面而大笑。
  便者迎茅,天王問許。
  《茅山記》:三天使者乘紫雲,擎玉板,披繡衣,齋命至大茅山迎大茅君,君授命而赴赤城之任。今茅山有繡衣亭,是當時受九錫之處也。
  《真誥》:仙人王子登位為小有天王束卿,知許長史之慈肅,而子登問此人今何在,束卿曰:是我鄉人也,內明真正,外混世業,乃良才也,今脩上道。
  插花飲酒,擊竹和歌。
  《郡閣雅談》:李夢符,梁開平初鍾傅鎮洪州,日與布衣飲酒,狂吟放逸,四時常插花,以釣竿掛一魚,向市肆蹈漁父引,賣其辭。好事者爭買,得錢便入酒家。其辭有千餘首,傳於江表,略其一兩首云:村寺鍾聲渡遠灘,半輪殘月落前山,徐徐撥棹卻歸灣,浪疊朝霞碎錦翻。又曰:漁弟漁兄喜到來,婆官賽卻坐江限,椰檢杓子木瘤杯,爛煮鱸魚滿案堆。鍾傅以其狂妄惑眾,將罪之,夢符於獄中默詩十餘首,其略曰:插花飲酒無妨事,樵唱漁歌不礙時。鍾不之罪,遣之,後不知所在。
  《神仙傳》:擊竹子,不知其姓氏,在成都酒肆中,手持一竹節相擊,鏗然有聲,歌以和之,所歌辭旨,皆合道意。如此十餘年,一日束市藥肆語黃氏子曰:余知長者好道,令欲以誠奉託,可乎。黃曰:願聞其所須。曰:我乞士也,在七里亭橋下,今病甚且死,死之日幸火焚之,然慎勿觸我心。翌日至橋下見之,擊竹子欣然感謝,言訖而逝。黃為置衣翕,具棺斂,焚於郊外,即聞異香馥郁,烏嗚至晚,其心不化,且如斗大。黃氏子以日暮欲歸,誤以杖觸其心,忽炮聲如雷,人馬驚駭,見有人長尺餘,自煙焰中,即擊竹子也,手擊其竹,嘹然有聲,杳杳入雲中而去。
  厲畫一鷗,董歎二鵝。
  《高道傳》:道士厲歸真,唐末遊洪州信果觀,見三官殿功德塑像乃明皇詔以夾紛製作甚妙,然主者不甚嚴護,常有雀鴿糞點汙,歸真遂於壁畫一鷂,自此雀鴿無復柄止。後有人見歸真於羅浮山登真。
  《晉逸史》:董養字仲通,陳留浚儀人,泰始初到洛下,不干祿求榮。永嘉中,洛城東北步廣里中地陷,有二鵝出焉,其蒼者飛去,白者不能飛,養聞嘆曰:昔周時所盟會狄泉即此地也,今有二鵝,蒼者胡象,白者國家之象,其可盡言乎。顧謂謝餛、阮孚曰:《易》稱知機其神乎,君等可深藏矣。乃與妻荷擔入蜀,莫知浙終。
  德誠蛇劍,陶侃龍梭。
  《仙傳拾遺》:鄧德誠者,撫州臨川人,世崇於道,每焚香,常誓佐國扶教,入道於麻姑山。親友聞其志,或謂曰:夫佐國之功非文武不可也,吾子退為道士,何以遂斯志邪。笑曰:此志非世人所知也。忽一日自山中還私第,中道逢巨蛇橫路,掬水以嘆之曰:汝若龍也,當隨水飛騰,勿障行徑。蛇忽化為劍,持之以歸。一旦有道士見之,曰:此神劍也。乃教以所用之法。明皇耽味至道,博訪道衍,詔至京師,暇日因謂德誠曰:石堡之城頗為邊息。德誠曰:臣以草野之賤,荷非次之恩,敢不效用以安聖慮。乃燃七燈以象斗形,焚香冥祝,乃有一燈飛去,勢若流星,石堡之城為灰燼矣。
  《真誥》云:陶侃為西河侯。侃嘗捕魚得一校,因掛著壁問,有風雷,校成赤龍,從屋而躍出,事見劉欽《異苑》。
  玉源寶馬,芙蓉素騾。
  《青瑣》:劉丞相赴舉京師,過獨木鎮,有老史贈詩曰:今年且跨窮騾去,異日當乘寶馬歸。又曰:公自是羅浮山玉源道君。
  《歐陽詩話》:石曼卿死後,惚見之者,云:我今為仙,主芙蓉城,騎一素騾如飛。後又降於舉子家,留詩云:鶯聲不逐春光老,花影長隨日腳移。
  煙蘿三友,竹溪六逸。
  《真誥》:鄭邀字雲史,舉進士不第,唐末振衣遠去,入少室山為道士,有二青童、一鶴一琴從之遊處,與梁室權臣李振友善,振欲祿之,拒而不諾。既而振得罪南遷,遨徒步千里往省之,由是聞者益高其行。邀聞華山有五粒松脂,淪地千年化為藥,能去三尸,因徙居華山,與道士李道盛、羅隱之三人為煙蘿友,世目之為三高士。
  唐李白善縱橫衍,擊劍為任俠,輕財重施,客任城,與魯中諸生孔巢父、韓準、裴政、張叔明、陶沔居祖來山,日沉飲酣歌,號竹溪六逸。
  王探投簪,韋節還紱。
  《丹臺新錄》:王探字養伯,太原人也,神標穎秀,幽樞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