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如雷聲,但見衣裳在室,仰視雲霞煥赫,而逍遙上昇。
  正節野人,含光清客。
  《高道傳》:吳筠天師字正節,天寶初至京師,係道士籍,入嵩山依潘師正究其衍。明皇聞名,召與語甚悅。上復問道,對於道者無如《老子》五千言。復問神仙治鍊法,對曰:此野人之事,積歲月求之,非人主宜留意。筠每開陳,皆名教世務,以微言諷天子,天子重之。
  道士李含光工篆隸,或稱過其父,一聞之,終身不書。後師正一先生,雲篆寶書,傾囊相付,且曰:李含光真玉清之客也。
  隱柱羅遠,入圖柳成。
  《逸史》:道士羅公遠,時明皇一日召見,問隱形衍,對曰:陛下以玉書金格簡於九清矣,豈以社稷之重而輕徇小衍耶。上怒,公辱罵之,走入殿柱中,數上過。上愈怒,劈柱追之。既見入玉碼中,又碎碼為十數塊,皆有公遠之形。上謝之,乃如故。上復強之不已,因教焉,然不肯盡其衛。試自隱,常露衣帶,或見影進。上怒,遂斬之。有中使輔仙玉自蜀還,逢公遠駕與語,袖出一書及蜀當歸為寄。仙玉具以奏,上頗加悔恨。天寶末,果西蜀之幸,當歸不誣矣。
  《酉陽雜俎》:正元末有畫人寧采圖為竹林會甚工,坐客郭萱、柳成二秀才每以氣相軋,柳忽昤圖謂曰:今欲為公設薄俠,不施五色,令其精釆殊勝,如何。郭殊不信,柳曰:當入彼畫中治之。乃騰身起,入圖而滅。坐客大駭,圖表於壁,眾模索不獲,久之忽語曰:郭子信矣。聲若出畫中也。食頃,瞥目圖上墜下;指阮籍像曰:工夫抵及此。眾視之,覺阮籍圖像獨異,脣若方嘯。寧釆睹之,不復認,意其得道,與郭俱謝之,數日遂遁去。
  子虛學古,桃俊明經。
  《真境錄》:暨天師名齊物,字子虛,學古通經傳。時有浮屠梵臻問道釋所起之由,師為分其同異曰:道無前後,杳不可稱論也。且老子即長生仙道,屬太上左官,故老子生左腋,手舉於左,故貴左法,教服其黃,黃者陽也,得其道則存亡在己,出入無問,大劫有窮而吾道不泯。太子即輪轉生死之道,滅度之法,屬太上右官,故太子生右腋,手舉於右,故貴右法,教服其緇,緇者陰也,命盡而有死。其二法殊途同歸,於太上非至人莫見其奧也。聽者嘆服。
  《真誥》:桃使字翁仲,少為郡幹,佐明經衍,晚為交隊太守,遇束郭幼平,服九精,鍊氣輔星在心之衛。後修之得道,今在洞中。
  滕公火鈐,許君燈檠。
  《澠水釀談》:滕宗諒待制守歷陽,聞山中有逸人隱居,窮僻滕訪之,會其方眠,呼覺,揖滕偶坐,言極有理。滕詢其山居幾許年月,始避兵寇,獨處於此,但見花卉滿中即知為春,草木搖落即知為秋,大寒大暑即知冬夏。坐久,顧滕曰:日向夕,當亦叉飢,有山芋野栗可以充養。乃撥松卉火炮芋栗遺滕,食訖,語以手拾火得無苦耶,欲致一火鈴可否,笑曰:久處山中,安於恬淡,不欲以物役心,鈴無用。日暮,滕悽然而歸。後再遣人政問,已不復知所止矣。
  《西山記》:許真君與吳君還豫章,因歸逍遙山,日與弟子講論,教戒鄉里,人皆遷善遠罪,仁孝興行。嘗有以鐵燈檠詣山售者,真君買之,夜為燈照漆剝處,細視之,乃黃金也,遽訪其人還之。
  伯慈疾愈,禮正身輕。
  《真誥》:范伯慈有邪勞之疾,頓跡經年,費用家財而疾不除,於是發心入道棄俗,務靜坐修養,五十日而疾愈。於是入天目山,服食精思十九年,感真仙降授丹藥,服食,白日昇天,補為元一真人。
  衡山有學道者張禮正,初遇西城王君授丹方服食,自後目明身輕,日行五百里。束華帝君遣迎白日乘雲上昇。
  漢武四多,黃帝七昧。
  《仙傳拾遺》:月支使者謂武帝曰:眼多視則貴恣,口多言則犯難,心多動則淫賊,身多飭則奢侈,未有用此四多而天下成治者也。
  《黃帝內傳》:王母授帝七昧之衍,-帝曰:何謂七昧。王母曰:目昧即不明,耳昧即不聰,口昧即不爽,鼻昧即不通,手昧即不固,足昧即不正,心昧即不真。但心不亂即真矣,目不昧即明矣,耳不昧即聰矣,口不昧即爽矣,鼻不昧即通矣,手不昧即固矣,足不昧即正矣。是知七昧其要在一,一之稍昧,六昧俱塞,則一身不治,近於死也。
  黃覺餞客,仙鳳赴會。
  劉貢父《詩話》:黃覺善詩,嘗餞客都門外,至則客已遠不及,旅舍中見一羽士在側,因取所鐫酒肴呼道士共飲食。既罷,道士舉皿摭水寫呂字,覺始悟其為洞賓也。道士曰:明年江南見君。覺果得江南官,及期,見道士出懷中大錢七,其次又三小錢,曰:數不可益也,予藥可數寸許。告曰:歲旦以酒磨服之,可保一歲之疾。覺如其言,至七十藥亦垂盡,作詩曰:狀頭曆日無多子,屈指來年七十三。果以是歲終。
  《仙傳拾遺》:劉仙鳳者,九隴道士也,因入白鹿山,見神人授隱祕之衛。棚口山有大雪寺,方眾會,仙鳳與道流十餘人赴其會,既不為之禮,鳳與道流纔出,忽聞齋處眾人驚徹,連聲不已,云籬外籬中有虎三十餘頭,縱橫出入,眾不暇食,憂懼莫知所為。僧知其衍也,命眾人與眾僧望仙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