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問三百餘年,色如童子。
  真多朝元,可居占斗。
  《列仙傳》:李真多者,神仙李脫之妹也,隨兄修煉而兄授之以朝元之要,行僅百年,狀如二十許,遇太上降授以飛昇之道。今蜀中有真多治是也。
  《高道傳》:道士任可居者,不知何許人,年四十,木訥愿慇,負囊事道士向道榮。道榮憐其志,以鎮元策、靈寶訣付之,戒曰:十八年後方可以示人,災福之驗,勿窺榮利,無妄傳授,此道得之者神仙,泄之者夭枉。可居自後漸言人休咎,或為人禳醮,每占,先令每人齋戒向壁,列斗魁之像,坐其前,則禍福吉凶歷歷如見。
  李泌潑蒜,叔茂種韭。
  《鄴侯家傳》:李泌少時身極輕,能於屏風上立,有異人云:此兒十五鈴昇騰。父母惡之,忽聞空中異香,作蒜汁潑之,恐其飛騰也。既長,辟穀,每道引,骨節珊然,人謂之鑠子骨。嘗作歌曰;天覆吾,地載吾,天地生吾有意無,不然絕粒昇天衢,不然嗚坷遊帝都,焉能不貴復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
  《真誥》:秦時巴陵侯姜叔茂來住句曲山下,種五果并五辛菜,常賣以市丹砂而用之。今山問猶有韭蓬,即其遺種耶。秦孝王時封侯,今名此地為姜巴者是矣。
  龍君橘社,漁父杏壇。
  《仙傳拾遺》:柳毅家于江、湘,儀鳳中下第,將還鄉里,其故人客寓涇陽者往別之,未至六七里,見美婦人牧羊於野,心甚易之,問其故,云:洞庭龍君小女也,嫁于涇川小龍,為夫所薄,態於舅姑,舅愛其子,黜之以至于此。因託毅寓書于洞庭之北有巨橘謂之橘社,鄉里祠之,至其所,以物擊木三五聲,書可達矣。毅如其言。有武夫出波問,引毅入波中,其官闕如王者之居。於是留毅官中,歡宴累日。既還,贈遺珍怪,不可名迷。
  《南華真經》:孔子遊乎緇帷之林,休坐乎杏壇之上,弟子讀書,孔子絃歌鼓琴。奏曲未半,有漁父者下船而來,鬢眉交白,披髮偷袂,行原以上,距陸而上,左手據膝,右手持頤,以聽曲終。
  張摒飲水,伯陽餌丹。
  《仙傳拾遺》:張懈,武陵人,幼而好學,常注念於桃源觀,願遇靈仙以希度世,亦髡鬃通感,祕而不言。乾符中,鄭垮出牧武陵,因迷詞文虔誠禱祝,以懈牙將之中素勤道法,令查其詞致齋。法事未畢,有仙樂五雲之異,良久垂一瓊璃瓶,自空而下。懈捧接之,及一瓶水耳,盡飲之,甘美無比,忽然騰躍昇天而去。
  《神仙傳》:魏伯陽入山作神丹,將弟子三人。丹成,知弟子心未盡,乃試之曰:丹雖成,當試之以犬,犬飛者可服之,若犬死不可服也。乃以丹餌犬,犬食即死。伯陽曰:五。輩違世俗,委家入山,不得仙道,亦恥歸,死之與生,吾當服之。丹入口又死。徐二弟子相顧曰:作丹以求長生,今服卻死,何如不服。乃出山營棺木。二#3人去後,伯陽即起,與服丹弟子姓虞及白犬而出,逢其入山伐薪人,作手書與鄉里,寄二弟子。二弟爾時乃醒,悔恨而已。
  騾客排闔,胡綜啟關。
  《神仙傳》:茅山黃尊師學行甚高,開講之次,眾方雲集,忽有一人排閩而呼曰:道士奴,天正熱,聚眾何為,何不入深山學道,敢漫語耶。師不對,良久色稍和。曰:豈非要錢修造乎,可盡取破釜雜鐵來。師如其旨。即命掘地為鑪,以熾火銷鎔,取少藥攪之,少頃去火,已成白金矣。師感謝,笑而出門,不知所之。後有人見於京師,腰插一鞭,逐一騾,其去如飛,或目之為騾客。
  《搜神覽》:江州太平觀道正胡用綜雙目失明,罷職,嘗令人引行觀中,至門時天大雪,人言有貧者口銜一飭,坐諧砌上,貨墨一金一寸,人稀售之。綜問其故,曰:今日大雪,不能入城,遂憩此,而人少顧者。綜憫焉,丐之五十金,日以為常。忽一日,叩門告辭,關撻不開,相隔而語曰:我贈君墨一寸,請自保之,隨意而用,若有息,磨服之,不復有苦。綜謝之,問其姓,曰:我賣墨牌榜即姓氏也。乃置墨而去,漸聞聲遠,啟關無及矣。綜因磨墨飲之,即覺兩目明徹。或日以筋界口乃呂字,疑其洞賓也。
  沈彬石槨,袁記銅棺。
  《賈氏錄談》:沈彬郎中少好道,將卒,戒其子云:吾所居堂中正是吉地,即葬之。子孫不敢違。既兆其穴,開之見石梆一所,甚寬廣,及有青石蓮燈三枚,鐫刻甚妙,又有石記云:開成二年,開雖開,亦不埋,漆燈猶未照,留待沈彬來。後人見棲於西山天寶洞。
  《袁府君祠堂記》云:府君,後漢人也。按北齊《修文御覽》云:陽羨初立縣時,會稽袁圯生有神異,而君始為令於此,逆知水旱,自言死當為神,或寢息繼日,夢與神宴會。一旦無疾暴亡,殯後風雨晦冥,忽失柩所在。有民夜聞荊南山若數千人聲,晨往視之,而柩在焉,亟抵縣白之,吏民馳至,柩已神藏,止見石壇石家而已。於是改荊南山為君山,至今俗呼為銅棺山,以謂府君亡時天降銅棺,如王喬為葉令天降玉棺類也。
  紫雲乘風,黃梅墮井。
  《紀聞錄》:唐開元二十四年春二月,駕在東京,以李適之為河南尹。其日大風,有女冠乘風至玉真觀,集于鍾樓,人觀者如堵,以聞於尹。尹,率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