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衣,不畏飢寒,好山居,而山神木精屢試之而不懼。後遷入羅浮山,獨處茅茨,蕭然物外,百餘歲尸解。
  《晉逸史》:石坦自稱北海人,居無定所。不營定所,不求美衣,衣弊,或有與之者,則反施於人。或有送葬,杖策而吊之,路無遠近,時有寒暑,鈴在其中,同時同日皆至焉人莫測,以為神明。後不知所在。
  司馬白雲,巫談紫氣。
  《神仙傳》:司馬承禎善篆,別為一體,名為金剪刀書。隱居天臺玉霄峰,號白雲子。睿宗召見,既歸,朝士賦詩送之盈編,自號為白雲記。
  又,漢駙馬都尉巫談字子都,北海人也。漢武帝出,子都見於渭橋,其頭上有紫氣,帝召問:君年幾何。對曰:臣年一百三十八歲。帝問束方朔,朔曰:此君有陰道之衍。武帝屏左右問之,子都曰:臣昔年六十五,有時腰痛口燥舌燥涕出,得此以來七十三年,有子三十六人,身健如少。武帝受其衛不盡,然壽最勝別帝。
  琴高控鯉,黃安坐龜。
  《抱朴子》:琴高多遊江浙,每於水中行,時人以為水仙。昔浙江南鍊丹,丹成潑灰於江,化為小魚,時人因號為琴高魚。後遊吳,控赤鯉上昇。
  《列仙傳》:黃安,代郡之卒,常坐一龜,闊三尺許,或問此龜幾年,曰:昔伏羲造網結罟以授予,其背已平矣。此出畏日月之光,三千年一出頭,吾坐此已五見出頭矣。
  珠服桃核,回書榴皮。
  《王氏仙傳》:王除為王屋令,常令,《黃庭經》六千遍,未了深義。罷官,絕穀咽氣,入洞中,有嵌室石狀案上古經一軸,除再拜曰:臣竊入洞天,萬劫良會,今睹玄經,願許塵目一披。忽有一人曰:吾束極真人王太虛,黃庭經吾所註,授於子。復與桃核大如數斗,磨而服之,愈疾延年。子未可居此,更二十年期。除攜核與經而歸。
  《搜神祕覽》:湖州沈偕秀才,父以其晚年自號束老,延賓客,多釀酒以供肴爍,苟有至者,無問貴賤,悉皆酌之。一日,有衍者造謁,與束老對飲,高談琅琅,洞達微妙,夜以繼日,酒屢竭壺。衛者神色自若,詁姓氏,終不答,因以石榴皮書于壁曰:西鄰已富憂不足,束老雖貧樂有餘。白酒釀來因好客,黃金散盡為收書。後題日回山人。束老醉,遂失之。其去後,人多以為呂公,所題之字削去更生,束坡有詩甚詳。
  焦光石芋,羊惜雲芝。
  《抱朴子》:焦光居山,每煮白石如芋食之,或時入山伐薪,以施於人。及魏受禪,乃居河濱,結菴以居,不設席,其身垢污如泥漆。或數日一食,持不語,老少不常。如此在人問二百餘年,後不知所之。
  《續仙傳》:羊情常棲括蒼山,後遊阮郎亭崖上,去地十餘丈,有篆書刻石,字極大。傳云漢阮肇所題,驗之乃李陽冰,嘗為縉雲令,遊此亭題詩曰:阮客自何所,仙雲洞口橫,人問不到處,今日此中行。情於亭側與縉雲道士花時飲酒,忽僕地若斃,乃昇還家,七日乃醒,情曰:初有一人青情絳服,自稱靈英,邀入洞府,見樓臺鸞鶴之異,石穴中有物飛去,靈英指之曰:此青雲芝也,食之得仙。情食之,覺身輕,行步如飛。後入委羽山隱矣。
  三洞羣仙錄卷之四竟
  三洞羣仙錄卷之五
  正一道士陳葆光撰集
  善俊烏龍,叔卿白鵠
  《高道傳》:道士韋善使,訪道周遊名山,遇神仙授三皇檄召之文,得神仙之道。常擔一黑犬,號日烏龍,所至之處,叉分食以飼之。一日將遊少林寺,僧方齋,善俊乃牽犬於其側,分齋食以飼焉,僧曰:人未食而食犬,可乎。曰:吾過矣。乃謝之。尋出寺去,眾望之,師行愈遠而犬愈大,遂化為烏龍,師乘之而去。
  《神仙傳》:衛叔卿服雲母得仙,漢儀鳳二年八月壬辰,孝武帝殿上見一人,乘雲車,駕白鵠,集於殿前,帝驚問為誰,答曰:我中山衛叔卿也。帝曰:子乃朕之臣也,可前共語。叔卿本意謁帝,謂帝好道,見之爻加優禮,而帝今云是朕臣也,於是大失望,默然不應,忽不知所在,帝甚悔焉。
  葛象貨藥,季主賣卜。
  《續仙傳》:羅萬象,不知何許人也,久居王屋山,後南遊羅浮,嘆曰:此山朱明之洞天,葛稚川曾棲此,雖無鄧岱相留,聯自駐矣。乃結菴而隱。或遊城市,貨藥飲酒,往來無定。忽一膳則數人之食不謂之多,或不食則莫知歲月,日可行三四百里,後不復出。
  《丹臺新錄》:司馬季主賣卜於長安,宋忠、賈誼俱出休沐往見之,季主趣向高妙,忠等忽自失,茫然無色,帳然噤口不能言,於是攝衣而起,再拜而辭。出市門,僅能上車伏軾低頭,卒不能出氣。居三日,忠見賈誼殿門外,語曰:道高益安,勢高益危,居赫赫之勢,失身且有日矣。
  景閑碎釜,趙明燃屋。
  《仙傳拾遺》:泰景閑,不知何許人也,會昌中寓止會稽市,不常其居,或飲酒佯狂,凡十年。好事者稍疑其異,會稽張公家每加欽禮焉。忽一旦取秤鎚,手按良久,引之如鍚,取鐵杵搏之為餅,良久皆復如故。張素貧,景閑曰:我將去矣。命張取釜擊碎之,以炭相維,壘於鑪內,熾火加藥闔戶,告張曰:炭火息後,可取所化之物,以豐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