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醉入房,汗出當風,則傷脾。有所用力舉重,若入房過度,汗出浴水,則傷腎。黃帝曰:五藏之中風奈何?岐伯曰:陰陽俱感,邪乃得往。黃帝曰:善哉。
  黃帝問於岐伯曰:首面與身形也,屬骨連筋,同血合於氣耳。天寒則裂地凌冰,其卒寒,或手足懈惰,然而其面不衣,何也?岐伯答曰:十二經脈,三百#9六十五絡,其血氣皆上於面而走空竅,其精陽氣上走於目而為睛,其別氣走於耳而為聽,其宗氣上出於鼻而為臭,其濁氣出於胃,走層舌而為味,其氣之津液皆上黑於面,而皮又厚,其肉堅,故天熱甚#10寒,不能勝之也。
  黃帝曰:邪之中人,其病形何如?岐伯曰:虛邪之中身也,灑淅動形;正邪之中人也微,先見於色,不知於身,若有若無,若亡若存,有形無形,莫知其情。黃帝曰:善哉。
  黃帝問於岐伯曰:余聞之,見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脈,知其病,命日神。問其病,知其處,命曰工。余願聞見而知之,按而得之,問而極之,為之奈何?岐伯答曰:夫色脈與尺之相應也,如檸鼓影響之相應也,不得相失也,此亦本末根葉之出候也,故根死則葉枯矣。色脈形肉不得相失也,故知一則為工,知二則為神,知三則神且明矣。
  黃帝曰:願卒聞之,岐伯答曰:色青者,,其脈弦也;赤者,其脈鉤也;黃者,其脈代也;白者,其脈毛;黑者,其脈石。見其色而不得其脈,反得其相勝之脈,則死矣;得其相生之脈,則病已矣。
  黃帝問於岐伯曰:五藏之所生,變化之病形何如?岐伯答曰:先定其五色五脈之應,其病乃可別也。黃帝曰:色脈已定,別之奈何?岐伯曰:調其脈之緩、急、小、大、滑、澀,而病變定矣。
  黃帝曰:調之奈何?岐伯答曰:脈急者,尺之皮膚亦急;脈緩者,尺之石會皮膚亦緩;脈小者,尺之皮膚亦臧而開斗、少氣;脈大者,尺之皮膚亦賁而起;騙滑者,尺之皮膚亦滑;脈澀、者,尺之皮膚亦澀,凡此變者,有微有甚。故善調尺者,不待於寸,善調脈者,不待於色。能參合而行之者,可以為上工,上工十全九;行二者,為中工,中工十全由七;行一者,為下工,下工十全六。
  黃帝曰:請問脈之緩、急、小、大、滑、澀之病形何如?岐伯曰:臣請言五藏之病變也。心脈急甚者為痣癥;微急為心痛引背,食不下。緩甚為狂笑;微緩為伏梁,在心下,上下行,時唾血。大甚為喉盼;微大為心痺引背,善汨出。小甚為善喊;微小為消瘴。滑甚為善渴;微滑為心疝引臍,小腹嗚。澀甚為瘡;微澀為血溢,維厥,耳嗚,顛疾。
  肺脈急甚為癲疾;微急為肺寒熱,息惰,咳唾血,引腰背胸,若鼻息肉不通。緩甚為多汗;微緩為痿瘓,偏風,頭以下汗出不可止。大甚為經腫;微大為肺痺引胸背,起惡日光。小甚為泄,微小為消瘴。滑甚為息賁上氣,微滑為上下出血。澀甚為嘔血;微澀為鼠瘓,在頸支腋之問,下不勝其上,其應善痠矣。
  肝脈急甚者為惡言;微急為肥氣,在脅下若覆杯。緩甚為善嘔;微緩為水瘦痺也。大甚為內癱,善嘔魁;微大為肝痺,陰縮,咳引小腹。小甚為多飲,微小為消瘴。滑甚為瘡疝;微滑為遺溺。澀甚為縊飲,微澀為痣孿筋痺。
  脾脈急甚為德痰;微急為膈中,食飲入而還出,後沃沬。緩甚為痿厥;微緩為風痿,四支不用,心慧然若無病。大甚為擊仆;微大為疝#11氣,腹裏#12大膿血,在腸胃之外。小甚為寒熱;微小為消瘴。滑甚為療癮;微滑為蟲毒蟲蛤竭腹熱。澀甚為腸癢;微澀為內療,多下膿血。
  腎脈急甚為骨癲疾;微急為沉厥奔痹,足不收,不得前後。緩甚為折脊;微緩為洞,洞者,食不化,下啞還出。大甚為陰痿;微大為石水,起臍已下至小腹睡睡然,上至胃院,死不治。小甚為洞泄;微小為消瘴。滑甚為癮癢,微滑為骨痿,坐不能起,起則目無所見。澀甚為大癱;微澀為不月,沉痔。
  黃帝曰:病之六變者,刺之奈何?岐伯答曰:諸急者多寒;緩者多熱;大者多氣少血;小者血氣皆少;滑者陽氣盛,微有熱;澀者多血少氣,微有寒。是故刺急者,深內而久留之。刺緩者,淺內而疾發針,以去其熱,刺大者,微寫其氣,無出其血。刺滑者,疾發針而淺內之,以寫其陽氣而去其熱。刺澀者,必中其脈,隨其逆順而久留之,必先按而循之,已發針,疾按其瘠,無令其血出,以和其脈。諸小者,陰陽形氣俱不足,勿取以針,而調以甘藥也。
  黃帝曰:余聞五藏六府之氣,榮輸所入為合,令何道從入,入安連過,願聞其故?岐伯答曰:此陽脈之別入於內,屬於府者也。黃帝曰:榮輸與合,各有名乎?岐伯答曰:榮輸治外經,合治內府。黃帝曰:治內府奈何?岐伯曰:取之於合。黃帝曰:合各有名乎?岐伯答曰:胃合於三里,大腸合入於巨虛上廉,小腸合入於巨虛下廉,三焦合入於委陽,膀胱合入於委中央,膽合入於陽陵泉。黃帝曰:取之奈何?岐伯答曰:取之三里者,低駙;取之巨虛者,舉足;取之委陽者,屈伸而索之;委中者,屈而取之;陽陵泉者,正堅膝予之齊,下至委陽之陽取之;取諸外經者,榆申而從之。
  黃帝曰:願聞六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