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火上合於玉液,交心腎之氣,成既濟之功,至未而止,俟心血傳至於亥子之時而合於腎水,此水火之還元者也。默默旋斡其功,自謂能行子午而交龍虎矣。
  夫行子午之功者,蓋欲交龍虎而還大丹。然龍虎未有不能生之而能交之者也,故行子午之功必在乎生龍虎,其妙本乎煉甲庚者也。試歷論之。煉甲庚者何也?或以謂甲寄在寅;寅者,火之所生而王於午,本束南之氣也。是為液血變化之方,陽龍生成之地,故煉甲必於寅之時焉。庚寄在申;申者,水之所生而王於子,本西北之氣也。是為精血變化之方,陰虎生成之地,故煉庚必於申之時焉。是為龍虎所生之方而不知所以生龍虎之妙矣。夫火生於寅而王於午,其後受胎養於丑者也。水生於申而王於子,其受胎養於丑者也。凡物未有不先受胎養而有生有王也。前人行子之功至丑而止者,丑寅束北之卦也,并處於艮宮,其氣均平,傳送為近。蓋丑之初時,神水漸降於華池,當以舌攪於上愕,行咽飲於重樓,玉液既通,躋於重樓,則甲之木受玉液而傳養矣。甲有所養則肝之木生,肝之木生則傳之於心,至此則心之火王焉。是以玉液傳至於午地感心之火而,化血,謂之陽龍也。行午之功至未而止者,未申西南之卦也,并處於坤官,其氣均平,傳送為近。未之時,真藥將聚於金鼎,則鼻之息多入少出,固真火於脾之土。真火既傳養於脾之土,則庚之金復受脾之土而傳養矣。庚有所養則肺之金生,肺之金生則傳之於腎,至此則腎水王焉。故心之血傳至於子地感陰氣而化精,謂之陰虎也。是以太白真人歌曰:五行顛倒術,龍從火裹出,陰、陽不順行,虎向水中生。呂公曰:陽龍還向離宮出,陰虎仍從坎位生。《太上內日月經》曰:元氣入心化為血焉。血者精之源,神之母,流陰入於腎宮則化為精。
  信乎,煉甲庚生龍虎之妙誠本乎丑未也!然神水降於華池謂之玉液,行咽飲於丑之時者,何以證之?《靈寶道要》曰:束望扶桑,未曉升身,漸過重樓,驟馬數游,宇宙少男,止至揚州。艮,少男也。揚州者,丑之地也。吾觀乎天文,丑者上屬乎星紀之纏,當斗牛女之舍,下應揚州之地者也。張平叔詩曰:金鼎未留朱裹汞,玉池先下水中銀,則行咽飲於丑之時也明矣。然液血聚於金鼎謂之真藥,行養火於未之時者,何以證之?《靈.寶道要》曰:採藥須憑玉兔,成親必在黃婆,俟至壅州相見,奉送一曲陽歌。又曰:西南火入壅州,何也?玉兔,金精也;黃婆,脾土也。其坤西南之位也。壅州者,未之地也。吾觀乎天文,未者上屬鶉首之纏,當井鬼柳之舍,下應壅州之地也。張平叔詩曰:要知產藥川源處,只在西南是本鄉。此行養火於未之時也明矣。
  夫生龍虎之妙,在乎煉甲庚以成之而收功於子午焉。行子午之功而昧此機要則惡能成其變化哉?雖然達者行修煉以通關節,非一日之力而後至也。探微妙以換凡胎,其悟必有因乎?吾嘗權其至當曰:運河車之正氣,訴尾聞衝夾脊,透玉京,和二物,於泥丸還大丹,於丹寵奪造化之權,成長生之道者,不過煉甲庚而已,豈不秘哉?
  道樞卷之七竟
  #1自:原作『目』,據輯要本改。
  #2一:原作『二』,據輯要本改。
  #3水火篇:此篇及《坎離篇》輯要本量於《太極篇》之前。
  道樞卷之八
  至游子曾慥集
  崑崙篇崑崙之巔,是為泥丸;百神所宅,升舉之門。
  至游子曰:吾聞之太上日,道一而已。一者,斯真一之謂乎?《黃庭經》曰:子欲不死修崑崙。崑崙者,泥丸也;其猶天焉。陰不升而陽不降則在於物也,其不能造化矣;在於人也,其亦不能運轉不息,與天地同流者也。故曰:向上一路,千聖不傳。其惟吾所謂真一而已爾。
  桓凱嘗授道於仙君李桓,因以桓為氏。仙君曰:金丹外藥,飛步隱身,坎離交際,汝皆已究達,而未聞大道也。夫默朝上帝者,實昇舉之門焉,然後可以超真不夜之鄉,返魂不死之藥。玉泉出崑崙之山,金丹出日月之國。其山也,高不滿尺,大不盈升,三帝共居,百神所宅。悟此法門,朝真萬遍,功行純備,飛昇紫霄,在乎方寸而已。兩眉之問,神光之戶,玉門、金柱相問而不通,惟得秘語靈文斯可至矣。
  夫身之中有三萬六千精光之神焉,一萬二千魂魄之君焉,泥丸之中有長生不死之大君焉。二儀四象,八卦九官、方丈蓬壺,并悉圓滿,無少不具。日月在乎崑崙之下,流光散於金池。金者內應於肺,肺者反應於鼻;木者內應於肝,肝者外應於目。目隨五色而盲,鼻逐五香而塞。金木問隔,流光外門,神珠散失,斯其至於死者耶。
  夫能回日月之華景,照太極之崑崙山者,何道也?吾左右之目者,日月也。照於十有二時之中,於是天門開焉,真仙自至而返童矣,三年而結黃雲,千日而成聖胎,九年而登金闕,十有二年而登三臺,如是則龍虎自然交矣。上帝安於金臺,眾神惟慕瞻乎天表。仙君因告凱曰:汝受靈文,汝心當如死灰焉,.積功十有二年,斯躡於仙梯,白光生於圓象,紫氣衝於雲霓,壽與天地齊矣。凱下拜登受。仙君申言曰:內照返靈光,太一含真芳,馨香散華谷,鬱鬱生紫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