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治#80羌石膽,雲母及礬磁。硫黃燒豫章,泥頓相鍊持。鼓下五石銅,以之為輔樞。.襟姓不同種,安肯合體居。千舉必萬敗,欲點反成癡。僥倖迄不遇,聖人獨知之。稈年至白首,中道生狐疑。背道守迷路,出正入邪岐。管窺不廣見,難以揆方來。
  金丹之理,妙奪造化,迥出思議之表。不遇至人,徒勞測度;若用外物,尤其狂妄。守邪背正,又非賢村。往往學道之人,不肯堅心尋師訪友,苦志勤求,或有始無終,或狐疑中道,蹉跎白首,衰老無成,是皆以#81管窺天、自高自滿者之過也。然明明日月,蕩蕩乾坤,寒暑往來,朝昏相代,無非大道方來之理。不遇至人,難以揆度。學者宜先積行累功#82,以析感遇,切勿自欺,到此#83寶山,空手歸去。
  若夫至聖,不過伏羲,始畫八卦,效法天地。文王帝之宗,結體演爻辭。夫子庶聖雄,《十翼》以輔之。三君天所挺,迭興更御時。優劣有步驟,功德不相殊。制作有所踵,推度審分銖。有形易忖量,無兆難慮謀。作事令可法,為世定詩書。素無前識資,因師覺悟之。皓若寨帷帳,瞋目登高臺。
  魏君天資挺拔#84猶且因師覺悟,故嘆金丹妙理,非有形有兆,實難忖難量。雖三聖寓是理於《易經》,而八卦參#85玄機.於造化,象指既形之妙,言彰可兆之功,揆之《參同》,猶存世法。雖聖人審分銖而制作,使學者探蹟隱而#86推求,奈何指祕辭心#87、道超象外。《參同》不作,冥昧奚明?此魏君所以準窮理盡性之書,迷超几入聖之道。如執左契,似寨前帷,本出師資,非干前識。是知天機雖遠而人人有分,大道不隱而世世得人,勿謂宿有仙骨方可希求,當知但辦肯心無不可者。翻覆魏君前後謙辭,始知前真慈悲之旨。
  《火記》六百篇,所趣等不殊。文字鄭重說,世人不熟思。尋度其源流,幽明本共居。切為賢者談,曷敢輕為書。若遂結舌瘡,絕道獲罪誅。寫情著竹帛,又恐泄天符。猶豫增嘆息,悅仰綴斯慮#88。陶冷有法度,未忍悉陳敷。略述其紀綱#89枝條見扶鍊。
  世之學者見丹經、紫書、火侯之說,迷進退、文武之功,有始終起止之異,不狐疑者鮮矣。所以諸經多云有六百篇以載火候功用,殊不知言殊旨一,體異用同。既識朝《屯》暮《蒙》之反覆,則知晝《詬》夜《復》之循環,如轉城璣,如循軌轍,雖文辭之鄭重,實囑付#90之勤渠#91故彰六百篇,以周三百日不出乎進退兩卦,但在夫始終一誠,心志精專,絲毫不武;嘆夫聖言不隱,世不熟思,故魏君復叔三篇,無非一理,益欲調析紀綱,陳敷法度,使後學易明,厥量大哉。
  以金為隄防,水入乃優游。金計有十五,水數亦如之。臨爐定銖兩,五分水有餘。二者以為真,金重如本初。其三遂不入,火二與之俱。三物相含受,變化狀若神。下有太陽黑,伏蒸須臾問。先液而後凝,號日黃輿#92焉。歲月將欲訖,毀性傷壽年。形體為灰土,狀若明窗塵。
  欲鍊大丹,先以純金修築城郭周遭圍逵#93然後取真水於其中,始無滲漏。或謂金隄,或言城郭,皆此意也。欲築金隄,但知四象、五行全藉土之理,則金自然生#94成矣。會用五行真土,能成五行真金,益土者金母也。既成五行真金,則能櫃五行真-水,益水者金子也。水、土、金三物紐結成方寸#95之形,而嬰兄現象於其問矣。及夫運用上昇,則金光滿室騰騰,若車輿之行,故號黃輿也。但臨爐定#96則金重不過五分,放水多些少#97不妨。其三不入,火二與俱者,木三#98、火二也。火二與木三俱不入,如人之魂神本自無體,寓物而現。修真之功,但鍊水、土、金三物,三物既結就而成寶,則魂神自然與之俱妙矣。水入金防本是凝液,借太陽在下之氣伏蒸燈鍊,變化成黃#99輿。火力既周,神功既足,則千變萬化,鳳筆龍車皆是物也。及乎脫胎,則形體閃爍,如明窗#100日影射塵之狀,此魏君顯露功成變化之象,奈何世人不知,妄行忖測,曾未夢見,敢肆臆說。惟親詣者能知之耳。
  擣治并合之,馳入赤色門。固塞其際會,務令致完堅。炎火張於下,晝夜聲正勤。始文使可修,終竟武乃陳。候視加勤慎,審察調寒溫。周旋十二節,節盡更相親。氣索命將絕,休死亡魄魂。色轉更為紫,赫然成還丹。提粉以一元#101,刀圭最為神。
  此言運用之功,動天地之棄籥,如檮而治之,直至南方赤門,方固閉而使水火際會。此功晝夜不絕,先以文升,次以武降,周旋十二時,一日既終,更宜勉強#102,至於氣已索然,命將垂絕,百豚歸根,萬竅歸寂#103,非死也,猶死也#104。絕後重甦,金光轉紫,狀如紫粉,一刀圭許,時時呈露,處處現前#105,變化不測,神妙不可思議矣。
  推演五行數,較約而不煩。舉水以激火,奄然滅光明。日月相激薄,常在晦朔問。水盛坎侵陽,火衰離晝昏。陰陽相飲食,交感道自然。
  若以五行較之,火見水則奄然滅光,然日月亦水火也,每遇合朔,而#106,不相傷,何也?益天地陰陽交感相食,自有定數定期。無水盛火衰之害,能察其機而盜用之,則宇宙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