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為營為之於未有形兆爾。○御疏:為,修除也。此一句釋前易持易謀兩句也。所以湯者,明欲心未起之時,修除杜絕,欲惡不生,故云為之於未有。○河上公曰:欲有所為,當以未有萌芽之時,塞其端也。○榮曰:所謂其安易持也。○成疏:為,修學也,官行人修守,當在未有綠染之時,此解其安易持也。
  治之於未亂。
  御注:覆上易破湯徽也,所以易者,為除理之於未成禍亂爾。○御疏:此一句釋上易破易散兩句也。所以易者,明欲雖有,尚自脆微,未成禍亂,故易理爾。○河上公曰:治身治國,於未亂之時,當豫閉其門也。○榮曰:所謂微脆易破也。○成疏:亂者謂結業,已為業所牽,精神昏亂也。今明心雖起染於境,未見當爾之時,易為治理,此解其未兆易謀也。
  第二舉喻,明罪從微起。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御注:此三者喻其不早良圖,後乃成患。為謂營為,執為執著,必生禍患也。○御疏:此言患生於微,而成於著,喻如合抱之大木,始生如毫毛之末,此明自性而生也。九層之高臺,起乎一簣之土,此明積習而成也。千里之遠行,始舉足之下,此明遂行不止也。則天下之事誠以細微為始,而人多惑之,遂成患本,故舉三喻以證上文。○河上公曰:合抱之木,生於毫末,從小以成大也。九層之臺,起於累土,從卑至高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從近至遠也。○榮曰:合抱之木,自小而成大。九重之臺,因下以至高。千里之行,從近以及遠。若制之以靜,毫末之罪不生,止之於微,一簣之基易破,安然不動,千里之行無至,若不能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為有為而不已,必至敗之。執惡行以為是,終歸喪失,此謂下士闇於成事,以至敗亡也。○成疏:合抱之木,生於毫末,夫百圍大木,生於毫微,喻三途重釁,元乎一念,而以木為喻者,言木從小至大,遂能蔭蔽日光,譬染心從微至著,亦能覆蓋真性也。若推此樹,起自虛無,即空而言,樹亦非有,為四塵不成故也。煩惱為義,亦起自虛無,即空而言,亦非有也。九重之臺,起於累土,重級之臺起於一簣之土,喻九夜之禍,起於一念染心,勖諸學者,深宜戒慎。百仞之高,起於足下,七尺日仞,陸百仞之高峰,發自初步,履八門之苦難,起自染心。前寄九重,明結業已成,此托百仞,况方造未息也。
  第三明眾生迷執,乖理喪真。
  為者敗之,執者失之。
  御注:凡情不能因任,營為分外,為者求遂,理必敗之。於事不能忘遣,動成執著,執者求得,理必失。○御疏:為謂營為也。執為執著也。言人不能為之於未有,理之於未亂,而更有所營為於性分之外,執著於塵境之中,故必禍敗而失亡也。○河上公曰:為者敗之,有為於事,廢於自然,有為於義,廢於仁者,有為於色,廢於精神也。○成疏:至道虛玄,無為無執,凡情顛倒,有執有為,為即危亡,故言敗之,執乖實當,故言失也。
  第四引聖證成,示其學趣。
  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
  御注:人之始從事於善者,常於近成而自敗之。○御疏:聖人無為安靜,故素分成全而無敗,虛忘無執,故真性常存而無失。○河上公曰:聖人無為故無敗,聖人不為華文,故無敗。不為利色,故無壞也。聖人無執故無失,聖人有德以教愚,有財以與貧,無所執藏,故無所失於人。○榮曰:凡庸闇之於即事,故有敗失之非,聖人玄鑒於機前,無復有為之患也。○成疏:聖人體道無為,故無壤敗,虛妄不執,故不喪其真。
  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
  御疏:幾,近也。言常俗之人從於善事,常以功業近成,不能慎終,乃復忘敗也。○河上公曰:從,為也。民之為事,常於其功德幾成,貪位好名,奢泰盈滿,而敗之也。○榮曰:幾,近也。凡人為惡,不能早除,惡事近成,自然已破,若能同聖,去危求安,始不為非,終不獲罪,無得無失,何敗何成也。○成疏:幾,近也。凡人從於有為之務,執心躁競,分別取合,曾無遠見,每欲近成,有始無卒,故多敗也。《詩》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御注:慎其終末,常如始從善之心,則必無禍敗之事。○御疏:此老君重申勸誡也。人若能慎末如初,始終常一,則無事無敗也。故《詩》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河上公曰:終當如始,不當懈怠。○成疏:此戒慎學人,令心堅固,始終若一,豈有敗乎,六度之中,終當第四也。
  是以聖人欲不欲,不貴難得之貨。
  御注:難得之貨,謂性分所無者,今聖人於欲不砍,不營為於分外,常全其自然,是不貴難得之貨。○御疏:此明聖行以斥凡也。難得之貨,內謂性分所無,外謂珠犀寶貝。聖人於砍.無欲,內不務於性之所無,外不營於累德之貨爾。○河上公曰:是以聖人欲不欲,聖人欲人所不欲,人歌彰顯,聖人欲伏光,人欲文飾,聖人欲質樸,人欲於色,聖人欲於德也。不責難得之貨,聖人不眩晃為服,不賤石而貴玉也。○榮曰:是以聖人欲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備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