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子张问崇徳辨惑子曰主忠信徙义崇徳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诚不以富亦祇以异
  徳由中出惑自外来由中出者不可不髙故崇之自外来者不可不眀故辨之易曰忠信所以进徳敬义立而徳不孤此主忠信徙义崇徳者也礼曰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此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是惑也子张持嘐嘐之志而其行不掩则不足于忠信抱堂堂之容难与为仁则不足于徙义爱之过辟则欲其生恶之过辟则欲其死则诚不以富于已适足以异于人也故曰诚不以富亦祇以异樊迟问崇徳辨惑则同而孔子告之不同者盖好利者务得而多怨务得则不能先事多怨则不能无怨以先事后得为崇徳以一朝之忿为怨此所以告樊迟也告子张曰是崇徳也是辨惑也告樊迟曰非崇徳与非辨惑与盖樊迟之贤不及子张子张常以孔子之言为是故告之以是樊迟疑孔子之言为非故告之以非与观樊迟之问及于修慝子张常问善人之道是子张可进于善樊迟未离乎慝也孔子曰言人之恶非所以美已言人之枉非所以正已故君子攻其恶无攻人之恶樊迟问修慝孔子告之以此者欲其不舎已之田而芸人之田者也昔卫有蘧伯玉人者直已而不直人盖如此也已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景公之时庆封灭崔氏田鲍髙栾谋庆氏而田氏又私其徳于民此臣不臣也景公以少子荼为太子而逐羣公子于莱邑而羣公子皆亡于外是子不子也臣之不臣以君之不君子之不子以父之不父故孔子答以君则臣臣父则子子也汉三老茂曰父不父则子不子臣不臣由于君不君其言先父子者为戻园而发也洪范言作福作威而继之以惟辟玉食以言人君能作威福然后不失其玉食不能作威福则君不君矣其得康食乎故曰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子路无宿诺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信义不着虽多言不可以折狱信义着虽一言可以折狱易曰君子折狱书曰惟良折狱子路片言可以折狱者以其有君子之良心为人所信故也礼曰与其有诺责寜有已怨老子曰轻诺必寡信子路无宿诺则于人无轻诺于已无寡信此所以果于折狱也小邾轻千乗之盟而信子路之一言则子路信义之着可知矣夫先之以徳礼辅之以政刑使有耻且格而无情者不得尽其辞此所以无讼也子路能折狱于已讼之后而不能化人于未讼之先语之以无讼则未也孔子听讼则与人同使人无讼则与人异故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易曰君子作事谋始书曰帝徳罔愆而继之以兹用不犯于有司礼曰礼之教化也微而继之以使人逺罪不自知使无讼之谓也茍婚姻之礼废而滛僻之罪多郷饮酒之礼废而争闘之狱烦丧祭之礼废而臣下之恩薄聘觐之礼废而君臣之位失然后从而听断之不亦晚乎故子路之折狱不及孔子之使无讼也召公之听狱又不若周南之无犯也在昔扬子有曰必也律不犯
  
  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居之无倦则于已无逸行之以忠则于人不欺子张问仁告之以敏则有功问崇徳告之以主忠信徙义问行告之以言忠信盖倦则不能敏而徙义不忠则不能崇徳而有行子张之行不免于此故于其问政而告之以居之无倦行之以忠也传称子张问入官孔子告之以怠惰者时之所以后非忠信则无以取亲于百姓与此同也盖无倦然后能使民无倦忠然后能使民作忠孔子于子张兼无倦与忠而教之于子路则教之以无倦而已以子路之蔽不至于不忠也
  
  子曰慱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重出)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互郷童子洁已以进孔子与之而不拒成人之美也冉求聚敛孔子欲鸣鼓而攻之不成人之恶也小人幸灾乐祸故成人之恶恶直忌正故不成人之美孟子之五教有成徳者皆成人之美也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茍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教之化民深于命民之効上捷于令故郑伯好勇国人暴虎秦穆贵信士多从死陈姬好巫而民滛祀晋侯好俭而民畜聚太王躬仁邠民贵恕吴王好剑客而民多疮痍楚王好细腰而朝多饿死则季康子之欲而鲁民盗理势之必然也老子曰不必以静天将自正又曰我无欲而民有朴故孔子于为政者患不能以正导之耳荘子曰盗窃之仁行虽贵而可乎季康子之谓也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徳风小人之徳草草上之风必偃
  徳教洽而民气乐法令极而民风衰先王任徳不任力好生不好杀不得已则刑期无刑而已夫岂后徳礼而先政刑哉故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夫上之化下无可见之迹而俗日迁故喻以风民性含仁而众柔不能自立故喻以草草惟风之偃民惟上之从康子不能正徳以善之特欲杀之而已不亦过哉书曰四方风动又曰尔惟风下民惟草传曰我徳如风民应如草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
  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