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以上祭日月星辰)

  大宗伯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

  郑玄曰:“槱,积也,积柴实牲体焉。司中、司命,文昌第五、第四星。风师,箕;雨师,毕也。”天府,若祭天之司民、司禄而献民数、谷数,则受而藏之。

  郑玄曰:“司民,轩辕角也。司禄,文昌第六星,或曰下能(与台同)也。”

  王昭禹曰:“天之司民所以制民之生死也,而民数有登下;司禄所以制谷之凶丰也,而谷数有多寡。孟冬既祭司民、司禄而后献其数于王,王拜受之藏于天府,所谓天实司之也。然则天府之所掌,凡以奉承天之所为而已。”

  小司寇,孟冬祀司民,献民数于王。

  杨复曰:“当献民数之时祭司民,所以报天生烝民之德也;当献谷数之时而祭司禄,所以报天生百谷之德也。即一事之所主而名之曰司,因一事之功而祭报之,则曰司民、司禄之神,亦如司春、司夏、司中、司命之类也。”

  臣按:祀司中、司命、司民、司禄,注疏谓四者皆星也,而风师、雨师亦以为星焉,盖以《洪范》“星有好风,星有好雨”,好风箕宿也,好雨毕宿也。臣窃以谓,人间有此物则夫苍苍之表必有所以司之者,大而天,天则有帝;次而五行,有此质则有此气,有此气则有此神。阴阳不测之谓神,祀之以神必指为某星则执泥矣。风而为箕、雨而为毕可矣,则夫后世所祀之云、雷则又指何星以主之乎?本朝郊祀既已设星辰二坛于上,又有风云雷雨之坛,则亦不以风雨为星也。

  《祭法》:埋少牢于泰昭,祭时也;相近于坎坛,祭寒暑也。

  陈澔曰:“泰昭,坛名也。祭时,祭四时也。祭寒暑者,寒暑一来一往,《周礼》仲春昼迎暑、仲秋夜送寒。”

  臣按:一岁之间而有春夏秋冬之时,四时之候而有寒暑温凉之气,冥冥之间必各有神以司之,古者各因其时而致其祭、随其候而行其礼,本朝于春秋二时祭太岁之神及四时月将之神,盖以四时之首合于太岁而四时之令分于月将,其亦祭时与寒暑之遗意欤?

  唐天宝五载,诏曰:“发生振蛰,雷为其始,画卦陈象,威物效灵。气实本于阴阳,功未施于动植,今雨师,风伯久列于常祠,惟此震雷未发于群望,其已后每祀雨师宜以雷师同坛。”

  臣按:此后世祀雷之始。《周礼》有风师、雨师,汉以丙戌日祀风师于戌地、以己丑日祀雨师于丑地;宋人兆风师于西郊祠以立春后丑日,兆雨师于北郊祠以立夏后申日,兆司中、司命、司禄于南郊祠以立秋后亥日,以雷师从雨师之位,以司民从司中、司命、司禄之位,皆各坛为祭,未尝合而为一。本朝于风、雨、雷之外又加以云,合以为一坛,以从献于郊天大祀,又为坛于郊坛之西,每岁仲秋天子又躬祀焉,其与并祀者太岁及五岳、五镇、四海、四渎之神而以京畿山川、四季月将、京都城隍从享。所谓太岁、月将、城隍与夫风、雨、雷师之外而加以云,皆前代所未尝祀者也,此皆出自我圣祖之独见神断,其视前代所祠九宫贵神之属盖有间矣。夫云兴而雨霈,既祀夫雨而独遗于云可乎?峙形于两间者既已享祀,而流行于四时以司民兴作耕作之候者而无其祭,可乎?名山、大川辽绝于千万里之外者既皆入于望祀,而宸居所莅之地,六宫百司、三军百姓之所居止者反遗之,可乎?圣祖之见所以卓越千古,非独人蒙其至治之泽,而凡冥漠之中有焄蒿之感者莫不咸受其职焉。呜呼,至哉!(以上祭风、云、雷、雨之神)

  以上国家常祀之礼(上)
 
卷六一

  ▲国家常祀之礼(下)

  《舜典》:望于山川。

  朱熹曰:“山川,名山大川、五岳四渎之属。望而祭之,故曰望。”《周礼》:大宗伯以血祭祭五岳,以狸沈祭山林、川泽。

  郑玄曰:“五岳,东曰岱山、南曰衡山、西曰华山、北曰常山、中曰嵩。高山、山林曰狸,川泽曰沈。”

  小宗伯之职,兆五帝于四郊,四望亦如之,兆山川、丘陵、坟衍各因其方。郑玄曰:“兆为坛之营域。四望,五岳、四镇、四渎。”贾公彦曰:“山川称望,言四向望为坛遥祭之也。”

  司服,王祀四望山川则毳冕。

  陈祥道曰:“毳冕五章,《说文》:‘毳,兽细毛也。’宗彝有虎蜼之饰而毳又有宗彝之章,故《书》谓之宗彝,王祀四望山川之服也。”

  大司乐,乃奏姑洗、歌南吕、舞大以祀四望,乃奏蕤宾、歌函钟、舞大夏以祭山川。

  贾公彦曰:“以大宗伯五岳在社稷下、山川上,此文四望亦在社稷下、山川上,故知四望是五岳、四镇、四渎也。”

  臣按:所谓四望者,盖以五岳、四镇、四渎乃天下山川之大者,天子兼有天下之大不能亲临其地,故遥望而祭之也。若夫所谓山川者,随所在而有,则各随其地而祭之焉。本朝郊坛之外既各为坛以分祭五岳、四镇、四渎、四海,又于郊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