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说明太祖不喜孟子视君寇雠之言惜当日诸臣不能以焞语入告耳倘以焞语入告则引经断义岂非格心之正哉
  王为巨室章
  两引喻总是欲舎所学而从我范注可味 或曰何以异三字是恠异非诘问乃极言齐王不爱国意以任玉人不任贤相较量者非
  齐人伐燕章
  宣王志在于取故欲冒窃乎天意孟子意在不宜取故直裁决乎民心天意幽而难凭民心显而可据亦运而已民情亦危矣哉文王当日何尝有民不悦之事明是教王不该取 朱子曰此亦是齐王欲取燕故引之于文武之道非谓文王欲取商以商人不悦而止武王见商民悦而遂取之也直是论其理如此
  将谋救燕章
  子哙子之乱燕齐能诛其君而吊其民民何尝不悦见不及此杀父兄累子弟毁宗庙迁重器动天下之兵恐惧而思待之之策亦只有置君而去之一着 饶双峯曰这时只当定乱定乱者取其乱而诛之如汤十一征不是全灭其国取之则是蹊田而夺之牛 或曰天下畏齐兵端已伏于此动则谋伐者多矣动天下之兵见兵端自我启不可不急自止意下文止字正照动字看
  邹与鲁閧章
  穆公满腔愤气只是尤民孟子由有司推到君身上公说三十三人孟子说君之民散而死者几千人公说疾视长上之死不救孟子说有司莫告上之慢有司致之下之残有司成之此正所谓出尔反尔者也自古及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民必胜之凛乎可畏 或曰亲上死长就危难时言正应疾视句心相亲附故杀身捍卫虽死不避也一直说不必如新安平时与当危两平看
  间于齐楚章
  无已则有一焉谓滕只有这策可行凿池筑城与民死守有许多绸缪捍御在圣贤于事变之际只论理之所可为者而已 或曰则是可为也五字语气激壮正是转弱为强变小为大第一策不是束手待毙与侥幸万一底说话与民守之句非空言守险有生聚存恤积诚感孚之意如此便见得孟子不迂阔处
  齐人筑薛章
  迁非易事太王亦不得已为之无论迁不迁总之宜为善君子统垂于后世正以此善世世可行使民効死正是为善处 云峯胡氏曰集注两章皆言不可侥幸大凡侥幸者不为天理之所当为而徒觊意外之得者也前章是守义爱民当尽其在我者而不可侥幸其在人者此章是勉强为善当尽其在我者而不可侥幸其在天者
  竭力事大章
  或迁或守总以仁民为主民心得迁亦不失国守亦不失民三章皆一意先说则有一焉继之迁非得已又继之请择二者自是侧重守边圣贤谋国之道一循乎天理之正而已杨氏注得之 问集注义字当改作经字朱子曰思之诚是盖义便近权或可如此或可如彼皆义也经则一定而不易既对权说须着经字
  平公将出章
  圣贤一身或行或止闗系世道升降不小总之皆天意焉非人之所能为也信得一天字省却许多望怨此是孔门家法黎鉏阻孔子曰匹夫也少不知父墓合塟于防臧仓阻孟子轻身先匹夫后丧踰前丧谗佞之于圣贤皆窃礼义之迹而中之前后同慨 或曰有谤周濂溪于赵清献者赵甚威以临之濂溪处之超然清献后悟曰几失君矣今日乃知茂叔也伊川涪州之行人曰是行也公族子与邢恕为之伊川曰族子至愚不足责故人情厚不敢疑章惇嫉范纯仁流之岭南纯仁戒其子勿怨及在道舟将覆纯仁衣尽湿谕诸子曰此岂章惇为之哉义命自安孔孟的传都是如此
  此篇皆告齐滕邹鲁诸君之言孟子之设施孟子之学问具见于此



  巻十五
  公孙丒章句上
  当路于齐章
  管仲晏子犹不足为与看的太髙以齐王反手也言的太易无恠其惑滋甚文王一段引证亦极明切但未识时务耳今时则易然惟此时为然未有疏于此时未有甚于此时总见机会可乘而时不可失煞有技痒之意引孔子云徳之流行见非伯功所可同日语也 问孟子既卑管仲使孟子当管仲时则如之何双峯饶氏曰亦只是合诸侯以尊周室但孟子真能使王室尊安而诸侯各循王度管仲不过假尊周之名以盖其搂诸侯之实其所为实文武之罪人也王霸之分只在诚伪孔子作春秋亦不过欲诸侯尊周室循周制而已
  则不动心章
  不动心三字是尧舜至孔子相传的派孟子以见知自负者全在于此虞廷授受从人心道心精而一之允执厥中此不动心之源也至于汤而以礼制心文王而翼翼小心孔子而从心所欲不踰矩孟子厯四十学力始得令此心不动是岂可袭取于一朝而强镇于临事也哉其得力全在集义集义便能慊心知言养气是因告子所勿求者反之见己之功夫有如此告子怕言与气动了心任其不得而俱无求孟子却就言与气上都求之于心而使无不得不知言无以知人是孔子家法养气则是孟子创获程子云孟子学已到至处仲尼只说一个志孟子便说养气出来只此二字其功甚多浩然之气正是干元静専动直坤元静翕动辟之气惟直养之不铄其刚大之体则俯仰天地无处可限我屈我何不可以配义与道配道义正是塞天地直养是时时求慊于心从自反上用功自反而心安即义也集义而生是从内生出义袭而取是从外取入必有事是集义之功正忘助是义袭之害勿忘勿助之学自不得厌乃所谓智也勿忘勿助之教自不得倦乃所谓仁也智在上则用众人之长在下则用古今之理仁在上则溉世以利在下则与人以善知不以己仁不私己此为圣人之仁智已矣愿学者正愿学其不厌不倦者也孔子四十不惑孟子四十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