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之役子反入见申叔时曰师其何如对曰德刑详义礼信战之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详以事神义以建利礼以顺时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节时顺而物成上下和睦周旋不逆求无不具各知其极故诗曰立我烝民莫匪尔极是以神降之福时无灾害民生敦庞和同以听莫不尽力以从上命致死以补其阙此战之所由克也
    论战之道而通于神明说迂远矣然观孔子曰我战则克祭则受福事殊而理则一也
  齐姜薨初穆姜使择美槚以自为榇与颂琴季文子取以葬君子曰非礼也礼无所逆妇养姑者也亏姑以成妇逆莫大焉诗曰其惟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季孙于是乎不哲矣且姜氏君之妣也诗曰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两引似迂而切似谴而正波澜涌起可见古人诗情
  祁奚之举君子谓其能举善矣称其仇不为谄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商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其祁奚之谓矣解狐得举祁午得位伯华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能举善也夫唯善故能举其类诗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
    有字似字切当
  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贪也君子谓楚共王于是不刑诗曰周道挺挺我心扃扃讲事不令集人来定已则无信而杀人以逞不亦难乎[逸诗]
  楚子囊伐郑子驷子国子耳欲从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晋子驷曰周诗有之曰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兆云询多职竞作罗谋之多族民之多违姑从楚以纾吾民
    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八字深情若揭魏武父子古乐府拟之不尽
  吴伐楚丧养由基大败吴师君子以吴为不吊诗曰不吊昊天乱靡有定
    偶然口头语亦引诗以实之想此二字当时已为成说可见此时弦诵有素诗作典用久矣
  范宣子以栾盈之党囚叔向乐王鲋曰吾为子请叔向不应出不拜人皆咎叔向向曰必祁大夫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晋侯问叔向之罪于乐王鲋曰不弃其亲其有焉于是祁奚老矣闻之乘驿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之书曰圣有谟训明征定保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犹将十世宥之以劝能者今壹不免其身以弃社稷不亦惑乎
    两人各称诗以赞扬其美足见古贤相知心处俱从诗书中印证自非世俗标榜恶习
  郑公孙黑肱有疾归邑于公而使黜官薄祭曰吾闻生于乱世贵而能贫民无求焉可以后亡敬共事君与二三子生在敬戒不在富也君子曰善戒诗曰慎尔侯度用戒不虞子张有焉
    生在敬戒子张之忧患深矣名言可佩
  子产寓书于范宣子略曰侨闻君子长国家者非无贿之患而无令名之难夫令名德之舆也德国家之基也有基无坏无亦是务乎有德则乐乐则能久诗曰乐只君子邦家之基有令德也夫上帝临女无贰尔心有令名也夫
    引诗基字实落乐字透彻安得不动人
  卫献公求复国宁喜许之太叔文子曰乌乎诗所谓我躬不说皇恤我后者宁子可谓不恤其后矣将可乎哉殆必不可君子之行思其终也思其复也书曰慎始而敬终终以不困诗曰夙夜匪解以事一人今宁子视君不如弈棋其何以免乎
    视君不如弈棋后世六朝五代臣子都从此安身宁子其不祧之祖哉噫
  宋左师合晋楚之成请赏公与之邑六十以示子罕削而投之左师辞焉向氏欲攻司成左师曰我将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又可攻乎君子曰彼己之子邦之司直乐喜之谓乎何以恤我我其收之向戍之谓乎
  郑子展使印段往会葬楚灵王伯有曰弱不可子展曰与其莫往弱不犹愈乎诗曰王事靡盬不遑启处东西南北谁敢宁处坚事晋楚以蕃王室也王事无旷何常之有
    当时每有国议识者辄引诗以折之而议遂定此即汉人引经断狱之旨也
  晋平公杞出也故合诸侯之大夫以城杞子太叔曰若之何哉晋国不恤周宗之阙而夏肄是屏其弃诸姬亦可知也已诸姬是弃其谁归之吉也闻之弃同即异是谓离德诗曰协比其邻昏姻孔云晋不邻矣其谁云之
  郑伯有强使子皙如楚子皙怒将攻伯有大夫和之盟于伯有氏裨谌曰是盟也其与几何诗曰君子屡盟乱是用长今是长乱之道也祸未歇也
    传中屡引此诗可想春秋恶盟之旨
  子产壤晋馆垣晋谢不敏乃筑诸侯之馆叔向曰辞之不可以已也如是夫子产有辞诸侯赖之若之何其释辞也诗曰辞之辑矣民之协安辞之怿矣民之莫矣其知之矣
    辞字是郑国安身立命处亦是子产一生学问经济处引诗一证分明见辞之所系甚巨正非徒为辅颊舌之咸
  北宫文子相卫襄公以如楚过郑印段迋劳于棐林如聘礼而以劳辞文子入聘子羽为行人冯简子与子太叔逆客事毕而出言于卫侯曰郑有礼其数世之福也其无大国之讨乎诗云谁能执热逝不以濯礼之于政如热之有濯也濯以救热何患之有
    一濯字也孟子以喻仁左氏以喻礼俱能见其大体此意以说诗何患不触处皆灵
  叔弓帅师疆郓田因莒乱也于是莒务娄瞀胡及公子灭明以大厖与常仪靡奔齐君子曰莒展之不立弃人也夫人可弃乎诗曰无兢维人善矣
  令尹子围弒楚王子干奔晋从车五乘叔向使与秦公子同食皆百人之饩赵文子曰秦公子富叔向曰底禄以德德钧以年年同以尊公子以国不闻以富且夫以千乘去其国强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