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不嫌于僭上」,郝仲舆谓士之罪即「今高粱,谷之下者」,皆曲说。(卷七七,页七—八)
  君设大盘造冰焉,大夫设夷盘造冰焉,士并瓦盘无冰,设床襢第,有枕。含一床,袭一床,迁尸于堂又一床,皆有枕席,君大夫士一也。
  此云君设大盘,大夫设夷盘,士并瓦盘无冰,士丧礼云「士有冰用夷盘可也」,盖谓君赐士冰,得用大夫之夷盘,乃广丧大记之文也。周礼凌人「大丧,共夷盘冰」,易大盘为夷盘,非也。郑氏曰:「周礼『天子夷盘』,士丧礼所言士得用天子之夷盘,可乎?然则此所谓「大盘」者,又将何人用也?是信周礼之夷盘而删去丧大记之大盘,妄矣。郑又云「汉礼大盘」,按:汉之名大盘者,其时周礼未出,故据丧大记之称,是为正尔。(卷七七,页一一)
  君之丧,子、大夫、公子、众士皆三日不食。子、大夫、公子、食粥,众士纳财,朝一溢米,莫一溢米,食之无算。士疏食水饮,食之无算。夫人、世妇、诸妻皆疏食水饮,食之无算。
  「纳财」未详,郑氏以为「食谷」,殊牵强。郝仲舆谓「纳犹进也,财、纔通,犹仅也。朝财一溢,莫财一溢」,此说既于纳字欠着落,又财字在朝一溢米上,今曰「朝财一溢」亦不协。溢、溢通,握也,满握曰溢。(卷七七,页一二)
  大夫之丧,主人、室老、子姓皆食粥,众士疏食水饮,妻妾疏食水饮。士亦如之。
  孔氏曰:「檀弓主人主妇歠粥,此夫人世妇妻皆疏食者,熊氏云檀弓云主妇谓女主,故食粥也。」此说是。然孔氏檀弓谓主妇为亡者之妻,又自为矛盾。(卷七七,页一三)
  练而食菜果,祥而食肉。食粥于盛不盥,食于篹者盥。食菜以酰酱。始食肉者先食干肉,始饮酒者先饮醴酒。
  间传云「大祥有酰酱」,此云「练而食菜果」、「食菜以酰酱」,其说不同。熊氏谓「此据病而不能食者」,记文无此义。又间传云「禫而饮酒」,此云「祥而食肉」,不连言「饮酒」,尚未见其相异耳。始食肉者云云,盖泛言之。孔氏谓文承「既祥」之下,谓「祥后」也,似非。(卷七七,页一四)
  小敛于户内,大敛于阼。君以簟席,大夫以蒲席,士以苇席。
  士丧礼云小敛布席于户内,记云大敛于阼,皆本此。此云君簟席,大夫蒲席,士苇席,而士丧礼云「下筦上簟」,属诗成语,为上贵下贱之义。按:簟为竹席,或亦以竹席,上下可通用也,其说不同,不必强辨。郑氏执士丧礼,欲以此苇席为簟席,因谓此簟席为「细苇席」,孔氏曰「士以苇席与君同者,士卑不嫌,故得与君用簟也」,皆非。(卷七七,页一六)
  小敛:布绞,缩者一,横者三。君锦衾,大夫缟衾,士缁衾,皆一。衣「衣」字,原作「衾」,今径改。十有九称,君陈衣于序东,大夫、士陈衣于房中,皆西领北上,绞紟不在列。
  士丧礼小敛云「陈衣于房,绞横三缩一,缁衾,凡十有九称」,本此。惟「南领西上」与此「西领北上「上」字,原作「土」,今径改。」不同,郑氏遂以为「天子之士」,非也。士丧礼大敛「紟不在算」,此绞紟不在列,亦本此。郑氏谓「衣十有九称,法天地之终数」,然则大敛百、五十、三十者,又何义耶?(卷七七,页一七)
  大敛:布绞,缩者三,横者五,布衿「衿」字,原作「襟」,依今本改。二衾,君大夫士一也。君陈衣于庭,百称,北领西上;大夫陈衣于序东,五十称,西领南上;士陈衣于序东,三十称,西领南上。绞紟如朝服,绞一幅为三,不辟,紟五幅,无紞。
  士丧礼大敛云「衾二衣凡三十称」,本此。惟「南领西上」与此「西领北上」不同,郑氏亦以此为「天子之士」,天子之士与诸侯士相倒,其义何居?此云「绞紟如朝服」,士丧礼记云「凡绞紟用布,伦如朝服」。此云「紟五幅,无紞」,士丧礼云「缁衾赪里,无紞」,皆本此。(卷七七,页一八)
  小敛之衣,祭服不倒。君无襚,大夫士毕主人之祭服,亲戚之衣,受之不以即陈。小敛,君大夫士皆用复衣复衾。大敛,君大夫士祭服无算,君褶衣褶衾,大夫士犹小敛也。
  士丧礼小敛云「祭服不倒」,本此。「君无襚,大夫士」文承上小敛来,谓小敛也。君大敛则君有襚,见士丧礼。亲戚之衣,受之不即以陈,士丧礼云「亲者襚,不将命,以即陈,庶兄弟襚,使人以将命于室,主人拜于位,委衣于尸东床上」,本此而加详。此云大夫士大敛犹小敛,则不用褶矣。士丧礼云「襚者以褶」,想襚者犹得用褶也。(卷七七,页二○—二一)
  袍必有表,不襌,衣必有裳,谓之一称。
  此云「衣必有裳」,士丧礼云「襚者,以褶则必有裳」,则褶衣亦必有裳矣。(卷七七,页二一)
  凡陈衣者,实之箧,取衣者,亦以箧,升降者自西阶。凡陈衣不诎,非列采不入,絺、绤、纻不入。
  陈衣不诎,妙旨。(卷七七,页二二)
  凡敛者袒,迁尸者袭。君之丧,大胥是敛,众胥佐之。大夫之丧,大胥侍之,众胥是敛。士之丧,胥为侍,士是敛。
  「大胥」、「众胥」,当时王朝大丧掌敛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