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疾者,亦必不能受教而传其书,附会无疑。(卷七五,页六)
  子贡观于蜡,孔子曰:「赐也,乐乎?」对曰:「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乐也。」子曰:「百日之蜡,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张而弗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一国之人皆若狂,郑氏谓「民无不醉」,是也,如此说方与「一日之泽」有关会,成容若谓「迎猫迎虎,近于若狂」,殊凿。百日,郑氏谓「喻久」,亦是也,吕与叔谓「自秋成至十二月」,亦油。文武,孔氏谓「文王武王」,亦是,郝仲舆谓「泛指文武之道」,若然,则弗能弗为,说不去矣。愚谓「注疏本有是者,不必求与之异」,如此类是也。(卷七五,页七)
  孟献子曰:正月日至,可以有事于上帝;七月日至,可以有事于祖。七月而禘,献子为之也。
  按:春秋惟僖八年「秋七月禘于太庙」,是时献子尚未秉政,至宣襄之世,献子秉政而春秋又无「七月禘」之文,则所谓「七月而禘,献子为之者」,盖亦弗考而漫为之说尔。孔氏「孔氏」,原误作「孔子」,今径改。曰:「献子既七月而禘,春秋不书,以示讥者。鲁时暂行之,又此不云自献子始,是不恒行也。」按:上章公羊贾为之,泄柳之徒为之,皆释云「记失礼所由始」,而此独否,岂非曲说。(卷七五,页八)
  夫人之不命于天子,自鲁昭公始也。
  按:昭公取同姓为失礼,非取而不命于天子为失礼也,当时诸侯且不命,况夫人乎?因取同姓而遂谓「不命于天子」,附会显然。(卷七五,页九)
  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
  郑氏以外宗为「姑姊妹之女、舅之女、从母皆是」,陈可大引仪礼疏谓「通卿大夫之妻」,非也。(卷七五,页九)
  过而举君之讳,则起。与君之讳同,则称字。
  徐鲁伯以本国不应有与君同讳者,故谓「适他国者」似武断,不若谓「古人与君同讳则称字也」,然春秋时卫侯名恶者,臣有齐恶,此等处又不可晓。(卷七五,页一一)
  内乱不与焉,外患弗辟也。
  「内乱不与」,或身不在事内,及力不可为者,则可。不然,岂有食人之禄而蚤为分别,以此一事全身远害哉?(卷七五,页一一)
  赞大行:「曰圭,公九寸,侯伯「候伯」,原作「诸侯」,据今本改。七寸,子男五寸;博三寸,厚半寸。剡上,左右各半寸,玉也。藻,三采六等。」
  聘礼记云「朝天子,圭与缫皆九寸,剡上半寸,厚半寸,博三寸,缫三采六等」,此本之为说,而分别为五等诸侯也。周礼大行人公圭九寸,诸侯七寸,诸伯如诸侯,又以为子男执璧,皆袭此文。及大戴记典瑞公侯伯缫三采三就,亦袭此文,又别以天子为缫五采五就,子男为缫三采再就也。自郑氏以来,皆不知周礼所袭,故心疑臆度,纷纷为说。如郑氏谓「子男执璧,作此赞者」,失之矣。孔氏直增璧与圭,并释之。陆农师谓「此言圭为子男聘俯之玉,博三寸以下主公言之」,成容若谓「圭亦似可该璧,仪礼『袭执圭』、论语『孔子执圭』皆可以兼璧」。嗟乎!周礼之售欺于后世如此。(卷七五,页一二)
  哀公问子羔曰:「子之食,奚当?」对曰:「文公之下执事也。」
  此取「下执事」三字,见辞命耳。方性夫谓此文更有辞,容脱。」按:子之食奚当句,或容有脱,不疑上而疑下,何耶?(卷七五,页一三)
  成庙则衅之。其礼:祝、宗人、宰夫、雍人,皆爵弁纯衣。雍人拭羊,宗人视「视」字,原作「祝」,依今本改。之,宰夫北面,于碑南,东上。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面,刲羊,血流于前,乃降。门、夹室,皆用鸡,先门而后夹室。其衈皆于屋下。割鸡,门当门,夹室中室。有司皆乡室而立,门则有司当门北面。既事,宗人告事毕,乃皆退。反命于君曰:「衅某庙事毕。」反命于寝,君南乡于门内朝服。既反命,乃退。路寝成,则考之而不衅。衅屋者,交神明之道也。凡宗庙之器,其名者,成则衅之以豭豚。
  按春秋隐五年「考仲子之宫」,此宫即庙也,可见「宫」不定属生人所居之名,记文分衅与考,似非。(卷七五,页一四)
  孔子曰:「吾食于少施氏而饱,少施氏食我以礼。吾祭,作而辞曰:『疏食不足祭也。』吾飧,作而辞曰:疏食也,不敢以伤吾子。』
  玉藻有孔子食于季氏,不辞,不食肉而飧之事,此以为孔子谓少施氏食我以礼而饱,盖附会为记。「吾祭,作而辞曰:疏食不足祭也」,亦即玉藻「客祭,主人辞曰:不足祭也」之说。「吾飧,作而辞曰:疏食也,不敢以伤吾子」,亦即玉藻「客飧,主人辞以疏」之说。圣人立身行己,凡一语、一默、一饮、一食,自无不由礼。然这己则严,而绳人则宽也,若因食我无礼,便悻悻然见于颜色动作之间;食我有礼,便欣欣然厌饫之,极口称道,斯岂圣人中和气象乎?(卷七五,页一五—一六)
  ?,长三尺「尺」字,原作「寸」,依今本改。,下广二尺,上广一尺,会去上五寸,纰以爵韦六寸,不至下五寸。纯以素,紃以五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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