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政治”,谓圣人行之为政,以治天下也。云“此则《春秋》始於元,终于麟,包之矣”者,言此一经初以天地为本,终以四灵为畜,是当《春秋》始於元年,终於获麟也。“包之”者,谓《春秋》元年以后,获麟以前,包笼此天地阴阳四时星辰日月之等。按《春秋》书“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为五始。元者,气之始,则天地也。春者,四时之始,则四时也。王者,政教之始,则礼义也。正月者,十二月之始,则月以为量也。公即位者,即一国之始,亦礼义也。熊氏云:“《春秋》书‘郊祭天’,是天也。书‘地震’,是地也。书‘冬无冰’,是阳也。书‘大雨雹’,是阴也。书‘春夏秋冬’,是四时也,又四时阴阳也。隐元年,‘公子益师卒’,公不与小敛,故不书‘日’。《春秋》记事皆书‘日’,是日也。庄七年,‘恒星不见’,是星也。《春秋》记事皆有‘月’,是月也。僖十四年,‘沙鹿崩’;成五年,‘梁山崩’:是鬼神也。桓二年,‘取郜大鼎’,是金也。成十六年,‘雨木冰’,是木也。桓元年秋,‘大水’,是水也。宣十六年,‘成周宣榭火’,是火也。庄二十九年,‘城诸及防’是土也。金木水火土,即五行也。《春秋》得礼则褒,失礼则贬,是礼义也。恒元年,‘公即位’,先君被弑而行即位,安忍其丧?其情恶也。庄元年不书‘即位’,文姜出,不忍行即位之礼,其情善也,此是人情也。哀十四年,‘西狩获麟’,是四灵为畜也。”云“吕氏说《月令》而谓之“春秋”,事类相近焉”者,吕氏,谓吕不韦也。说十二月之令,谓为《吕氏春秋》,事之伦类,与孔子所脩《春秋》相随近焉。《月令》亦载天地、阴阳、四时、日月、星辰、五行、礼义之属,故云“相近”也。云“器所以操事”者,操,执也,谓操执所为之事,若手秉耒耜耕田之事,手操执之。云“田人所捊治也”者,捊,谓以手捊聚,即耕种耘锄也,即上“污尊而抔饮”之类也。云“礼之位”至“三光”,是《乡饮酒义》文。宾於西北象天,主於东南象地。介是宾副,坐於西南,象天严凝之气,始於西南;僎是主人之观礼者,坐於东北,象阳气之始:是介、僎象阴阳。主人在阼阶西面,宾在户西南面,介在西阶东面,僎在房户之间南面,以四者位殊,故为“四面之位象四时”。云“三宾”者,众宾三人,在正宾西南面,是为“三宾”也。《礼器》云“君在阼,夫人在房”,象日月也。云“亦是也”者,以礼之取象,其数非一,以无正文,故取此义而明之,故云“亦是”,言亦是法象之义也。
  “以天地为本,故物可举也。物,天地所养生。以阴阳为端,故情可睹也。情以阴阳通也。
  ○睹,丁古反。以四时为柄,故事可劝也。事以四时成。以日星为纪,故事可列也。事以日与星为侯,与作有次第。月以为量,故功有艺也。艺,犹才也。十二月各有分,犹人之才各有所长也。艺或为倪。
  ○倪,五计反,视也。鬼神以为徒,故事有守也。山川守职不移。五行以为质,故事可复也。事下竟,复由上始也。礼义以为器,故事行有考也。考,成也,器利则事成。人情以为田,故人以为奥也。奥,犹主也,田无主则荒。四灵以为畜,故饮食有由也。由,用也。四灵与羞物为群。
  [疏]“以天”至“由也”。
  ○正义曰:此一节覆明前经诸事,若行诸事,治理皆应,则万事得成也。以天地为本,故万物可举也。天地生养万物,今本天地而为政教,故万物可举而兴也。
  ○“以阴阳为端,故人情可睹也”,人情与阴阳相通,今法阴阳为教,故人情无隐,所以可睹见也。
  ○“以四时为柄,故事可劝也”,生长收藏,随时无失,故民不假督励,而事自劝成也。
  ○“以日星为纪,故事可列也”,列,犹次第也。日中星鸟,敬授民时,无失早晚,故民事有次第也。
  ○“月以为量,故功有艺也”,艺,犹才也。十二月限分,犹人才各有所长,圣人随人才而教之,则人竭其才之所长而为功,故云“功有艺也”。
  ○“鬼神以为徒,故事有守也”,山川鬼神,各有分职不移,今为教引鬼神为徒属,则事无失业,故云“事有守也”。
  ○“五行以为质,故事可复也”,五行周而复始,运回无穷,为教法则此,则事必不绝,故云“可复”,复,反也。
  ○“礼义以为器,故事行有考也”,考,成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治国用礼义为器,是器之利者,故所治之事,行必有成也。
  ○“人情以为田,故人以为奥也”,上“人”是人民,下“人”是圣人。奥,主也。田无主则荒废,故用人为主。今以人情为田,用圣人以为田主,则人情不荒废也。
  ○“四灵以为畜,故饮食有由也”,由,用也。灵是众物之长,长既至为圣人所畜,则其属并随其长而至,得以充庖厨,是“饮食有用也”。
  ○注“情以阴阳通也”。
  ○正义曰:按《易 文言》云:“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是万物之情,因阴阳而通也。
  ○注“事下竟,复由上始也”。
  ○正义曰: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