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彼文,其货布直云长二寸五分,广寸,首长八分,圜好径二分,无“有奇广八分半,足枝长八分”等十一字。今郑言之者,此并郑言目所觌见,以义增之耳。又案彼大泉直五十,不云五十言十五者,亦误,当从五十为正也。且王莽之大泉,盖与景王所铸大泉亦异也。

  共王及后、世子之衣服之用。凡祭祀、宾客、丧纪、会同、军旅,共其财用之币赍,赐予之财用。(赍,行道之财用也。《聘礼》曰:“问几月之赍。”郑司农云:“赍或为资,今礼家定赍作资。”玄谓赍、资同耳。其字以齐次为声,从贝变易,古字亦多或。
  ○赍,音咨,注同,一音祖系反。几,徐举岂反。)

  [疏]“共王”至“财用”
  ○释曰:从王至军旅,所须财用,皆外府供其泉也。云币赍之财用,谓王使公卿已下,聘问诸侯之行道所用,则曰币赍。云“赐予之财用”者,谓王於群臣有所恩好,赐予之也。
  ○注“赍行”至“多或”
  ○释曰:“问几月之赍”者,案《聘礼记》“使者既受行出,遂见宰,问几月之资”。注云:“资,行用也。古者君臣谋密草创,未知所之远近,问行用,常知多少而已。”是其问几月之资。郑司农云“赍或为资,今礼家定赍作资”者,赍、资义一,何得言礼家定作资?故後郑不从。赍资两字直是齐次为声,从贝变易耳。

  凡邦之小用,皆受焉。(皆来受。)

  [疏]“凡邦”至“受焉”
  ○释曰:但外府所纳泉布,所积既少,有小用则给之,若大用即取馀府。

  岁终,则会,唯王及后之服不会。

  [疏]“岁终”至“不会”
  ○释曰:言王及后不会,以衣服异於膳羞与所加禽兽,故通世子可以会之也。

  司会掌邦之六典、八法、八则之贰,以逆邦国都鄙官府之治。(逆受而钩考之。
  ○会,古外反,下同。治,直吏反,注同。)

  [疏]“司会”至“之治”
  ○释曰:云“掌六典八法八则之贰”者,案《大宰》云“六典治邦国,八法治官府,八则治都鄙”,但司会是钩考之官,还以六典逆邦国之治,八法逆官府之治,八则逆都鄙之治。逆皆谓钩考,知得失。

  以九贡之法致邦国之财用,以九赋之法令田野之财用,以九功之法令民职之财用,以九式之法均节邦之财用。掌国之官府、郊野、县都之百物财用,凡在书契版图者之贰,以逆群吏之治,而听其会计。(郊,四郊,去国百里。野,甸稍也。甸去国二百里,稍三百里,县四百里,都五百里。书谓簿书。契,其最凡也。版,户籍也。图,土地形象,田地广狭。)

  [疏]“以九”至“会计”
  ○释曰:言“以九贡之法致邦国之财用”者,九贡即是《大宰》九贡,其所贡之物出於诸侯邦国。言之财用,谓诸侯於其民什一取之。既取得民物,大国贡半,次国三之一,小国四之一。所贡之物,皆市取土毛,贡於天子,则《禹贡》所云“厥篚厥贡”是也,故云致邦国之财用。此即《小行人》云“春令入贡”,是谓岁之常贡。《大行人》因朝而贡者,所贡无常,不应使司会致之。云“以九赋之法令田野之财用”,此九赋即《大宰》所云“九赋敛财贿”是也。言法者,谓口率出钱多少,有其定法。令田野之财用者,九赋之内,惟有关市、币馀,国中非田野,自外四郊、邦甸、家稍、邦县、邦都、山泽,尽是田野,据多言之,故言令田野之财用。云“以九功之法令民职之财用”者,九功即是《大宰》九职之功所税。言之法者,亦是税法什一为常。言令民职之财用者,以其九职任万民,使之出税,故云令民职之财用。云“以九式均节邦之财用”者,九式所以用九赋,使均平有节,故云均节邦之财用。云“掌国之官府”者,案《大宰》九赋一曰邦中,二曰四郊,此不言邦中而言官府者,以官府在邦中,故举官府以表邦中。其实官府不出赋也。云“郊野、县都之百物财用”者,以其民之出赋,不必皆使出泉,以百物当之亦得,故《大宰》云“九赋敛财贿”,则此百物、财用一也。但九式用九赋,大宰均节而用之,此司会主钩考,故亦言之矣。“凡在书契版图者之贰者”,此书契版图,下文司书掌其正,此司会主钩考,故掌其副贰。云“以逆群吏之治”者,群吏谓朝廷官府下及群都县都群臣之治,皆逆而钩考之。云“而听其会计”者,谓群吏以会计文书送於司会者,司会皆听断之。
  ○注“郊四”至“广狭”
  ○释曰:此九式用九赋,故以郊野已下依此《大宰》九赋次第以释之。彼九赋一曰邦中之赋当此官府,此郊当彼四郊之赋,据远郊言之,故云去国百里。“郊外曰野”,大总之言,故此野当彼三曰邦,甸去国二百里,又当彼四曰家稍,故郑云“甸去国二百里,稍三百里”也。此经县当彼五曰邦县之赋,故云“县四百里”。此经都即彼六曰邦都之赋,故云“都五百里”。云“书谓簿书”者,汉时以簿书记事,至於馀物记事,亦谓之簿书,故举汉法而言也。“契,其最凡也”者,此之书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