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月”者,依《通卦验》,冬至,立八尺之表,昼漏半度之表,北得丈三尺景。又依《大司徒》云“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是其景至也。若不依此,或长或短,则为不至也。云“以知其行得失也”者,景之至否,皆由人君之行所致。若景不依道度,为不至,是人君之行失,若景依道度,为至,是人君之行得,故云知行得失。若春秋致月之法,亦於春分秋分,於十五日而望,夜漏半而度之,但景之长短,自依二分为长短,不得与冬夏日景同,景之至否,亦知行之得失也。云“以土圭度日景,观分寸长短,以制其域所封也”者,日景一寸,其地千里,则一分百里。今封诸侯,无过五百里已下,止可言分,而言寸者,语势连言之,其实不合有寸也。先郑《玉人职》而云“以求地中,故谓之土圭”者,所用惟置洛邑而求地中,自馀或致四时之景,或封诸侯所用,不必要求地中,而先郑言求地中者,据大司徒而言耳。

  珍圭以徵守,以恤凶荒。(杜子春云:“‘珍’当为‘镇’,书亦或为‘镇’。以徵守者,以徵召守国诸侯,若今时徵郡守以竹使符也。镇者,国之镇,诸侯亦一国之镇,故以镇圭徵之也。凶荒则民有远志,不安其土,故以镇圭镇安之。”玄谓珍圭,王使之瑞节,制大小当与琬琰相依。王使人徵诸侯、忧凶荒之国,则授之,执以往,致王命焉,如今时使者持节矣。恤者,府库振救之。凡瑞节,归又执以反命。
  ○守,刘守又反,注“徵守”同。使之,所吏反,下“今使者”、“亦王使”、“於使者”皆同。,音开。)

  [疏]注“杜子”至“反命”
  ○释曰:子春云“镇者,国之镇”者,若《职方》每州皆云其山镇,是国之镇,据山而言。玄谓珍圭,王使之瑞节,谓若《掌节》云山国土国有人节、虎节,是诸侯使人之瑞节,此珍圭等是王使之瑞节也。云“制大小当与琬琰相依”者,案《玉人》,琬圭九寸。此珍圭,《玉人》不言,故约与琬琰同。郑云“如今时使者持节矣”者,即子春所云:“竹,使符也。”云“恤者,府库振救之”者,凶荒年不熟,百姓乏,故知开府库振救之。府库所以藏财货,故《礼记 大学》云:“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若然,开府库出赏,明亦开仓廪出米粟,出,给之也。云“凡瑞节,归又执以反命”者,此无正文,要王使人执瑞节往,反须反命於王,明此已致命,乃归还典瑞也。

  牙璋以起军旅,以治兵守。(郑司农云:“牙璋,彖以为牙。牙齿,兵象,故以牙璋发兵,若今时以铜虎符发兵。”玄谓牙璋,亦王使之瑞节。兵守,用兵所守,若齐人戍遂,诸侯戌周。)

  [疏]注“郑司农”至“戍周”
  ○释曰:先郑云“牙璋,彖以为牙。牙齿,兵象,故以牙璋发兵”者,此无正文,以意言之,以其言牙,即以牙齿解之。云“若今时以铜虎符发兵”者,案《汉文帝本纪》云“二年九月,初与郡国守为铜虎符、竹使符”。应邵曰:“铜虎符从第一至第五,国家当发兵,遣使者至郡国合符,符合,乃听受之。竹使符皆以竹箭五枚,长五寸,镌刻篆书;第一至第五。”张晏曰:“以代古圭璋,从简易,便其事也。”然铜虎竹使符,汉时皇帝使者之瑞节,则司农之意,镇圭牙璋之等,亦王使之瑞节也。但先郑不言之,故後郑皆云“王使之瑞节”,增成之也。云“节”者,即《掌节》云:“守邦国者用玉节。”则王用玉节可知。《玉人》云:“璋邸射素功以祀山川,以致稍饩。”与此中所用同,明此牙璋亦素功。若然,案《玉人》云:“牙璋,中璋七寸,射二寸,厚寸,以起军旅,以治兵守。”此不云中璋者,中璋比於牙璋杀文饰,总而言之,亦得名为牙璋,以其Θ牙同也。以此而言,此文云牙璋,亦兼中璋矣。若然,大军旅用牙璋,小军旅用中璋矣。云“若齐人戍遂”者,庄公十三年春,齐侯会诸侯于北杏。夏六月,齐人灭遂。《传》曰:“遂人不至。夏,齐人灭遂而戍之”也。诸侯戍周者,昭二十七年十二月,晋籍秦致诸侯之戍于周,是其事也。

  璧羡以起度。(郑司农云:“羡,长也。此璧径长尺,以起度量。《玉人职》曰:‘璧羡度尺以为度。’玄谓羡,不圜之貌。盖广径八寸,袤一尺。”
  ○袤,音茂。)

  [疏]注“郑司”至“一尺”
  ○释曰:先郑云“羡,长也。此璧径长尺”,其义是也。但语不足,故後郑增成其义也。“玄谓羡,不圜之貌,盖广径八寸,袤一尺”者,案《尔雅》“肉倍好谓之璧”,则璧体圆矣。今云璧羡,羡是引声而言,是为长意,故先郑、後郑皆为不圜也。云“盖”者,此璧本径九寸,今言羡,则减傍一寸以益上下,故《玉人》以为上下一尺,则横径八寸矣。无正文,故云盖以疑之也。

  驵圭璋璧琮琥璜之渠眉,疏璧琮以敛尸。(郑司农云:“驵,外有捷卢也。驵读为‘驵疾’之驵。疏读为沙。谓圭、璋、璧、琮、琥,璜,皆为开渠为眉彖,沙除以敛尸,令汁得流去也。”玄谓以敛尸者,於大敛焉加之也。驵读为组,与组马同,声之误也。渠眉,玉饰之沟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