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再就。就亦等也,三色即六等。《礼记 杂记》亦云“三采六等”,注云:“三采六等,以朱白苍画之再行,行为一等。”是等为一行,行亦为就,据单行言之也。各有所据,故其文有异也。

  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缫皆三采三就,子执璧,男执蒲璧,缫皆二采再就,以朝觐宗遇会同于王。(三采,朱、白、苍。二采,朱、绿也。郑司农云:“以圭璧见于王,《觐礼》曰:‘侯氏入门右,坐奠圭,再拜稽首。’侯氏见于天子,春曰朝,夏曰宗,秋曰觐,冬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
  ○信圭,音身。)

  [疏]注“三采”至“曰同”
  ○释曰:郑知“三采,朱白苍。二采,朱绿也”者,《聘礼记》文。司农引“《觐礼》曰:侯氏入门右,坐奠圭,再拜稽首”者,彼谓秋觐礼,受贽受享皆在文王庙中,侯氏入门右者,诸侯不敢自同宾客,故入门右。行臣礼,候摈辞之,乃更向门左,升自西阶,授玉。云“春曰朝”已下,皆《大宗伯》文。义具於彼也。

  诸侯相见亦如之。(郑司农云:“亦执圭璧以相见,故邾隐公朝於鲁,《春秋传》曰‘邾子执玉高。其容仰’。”)

  [疏]注“郑司”至“容仰”
  ○释曰:先郑云“亦执圭璧以相见”者,亦如上文“公执桓圭”以下。案《大行人》云:“诸侯之邦交,岁相问,殷相聘,世相朝。”即《司仪》所云。凡诸公相为宾,侯伯子男之相为宾,如公之仪。又诸公之臣相为国客,伯子男之臣云“亦如之”。若不敌,则有小国朝,大国大国聘小国,皆是诸侯相朝之法。故邾隐公朝於鲁。引《春秋传》者,《左氏传》云:“邾子执玉高,其容仰。鲁侯执玉卑,其容俯。”高仰,骄也。卑俯,替也。此二君不获朝容之正。引之,以证诸侯相朝有执玉之法也。

  彖圭璋璧琮,缫皆二采一就,以┹聘。(璋以聘后夫人,以琮享之也。大夫众来曰┹,寡来曰聘。郑司农云:“彖有圻鄂彖起。”
  ○彖,直转反。┹,他吊反。圻,鱼斤反。鄂,鱼各反。)

  [疏]“彖圭”至“┹聘”
  ○释曰:此遣臣行聘问之所执者。若本君亲自朝,所执上文桓圭之等是。若遣臣聘,不得执君之圭璧,无桓信躬与蒲璧之文,直之而已,故云“彖圭璋璧琮”,此谓公侯伯之臣也。若子男之臣,岂得过本君用以圭璋乎?明子男之臣亦用彖璧琮也。云“皆二采一就,以┹聘”者,谓朱绿二采共为一就也。
  ○注“璋以”至“彖起”
  ○释曰:云“璋以聘后夫人,以琮享之也”者,郑欲见此经遣臣聘法,有聘天子,并有自相聘,二者俱见,故云璋以聘后夫人而琮享之也。明知圭以聘天子与诸侯而璧享之。郑不言圭璧於天子诸侯者,以聘后夫人文隐,故特举以言之,天子诸侯可知也。云“大夫众来曰┹,寡来曰聘”者,此亦据《大宗伯》云“殷┹曰视”,谓一服朝之岁,即此┹也,故云众来。彼又云“时聘曰问”,亦无常期,即此聘也,故云寡来曰聘也。司农云“彖有圻鄂彖起”,是不为桓信躬等之文也。

  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郑司农云:“於中央为璧,圭著其四面,一玉俱成。《尔雅》曰:‘邸,本也。’圭本著於璧,故四圭有邸,圭末四出故也。或说四圭有邸有四角也。邸读为抵欺之抵。上帝,玄天。”玄谓祀天,夏正郊天也。上帝,五帝,所郊亦犹五帝,殊言天者,尊异之也。《大宗伯》职曰:“国有大故,则旅上帝及四望。”
  ○邸,丁礼反,又音帝。著,直略反。)

  [疏]“四圭”至“上帝”
  ○释曰:此祀天谓夏正郊天也。“旅上帝”者,上帝五帝也。国有故而祭,故称旅也。
  ○注“郑司农”至“四望”
  ○释曰:司农云“於中央为璧,圭著其四面,一玉俱成”者,云於中央为璧,谓用一大圭,琢出中央为璧形,亦肉倍好为之。四面琢,各出一圭,璧之大小、圭之长短无文,天子以十二为节。盖四庙圭各尺二寸,与镇圭同。其璧为邸,盖径六寸。总三尺,与大圭长三尺又等,故云一玉俱成也。云“或说四圭有邸有四角也”者,此说四角,角即桓矣。以无正文,故两释之也。云“邸读为抵欺之抵”,音读之也。云“上帝,玄天”者,与《大宗伯》注同。司农意与孔、王等,无六天之义也。“玄谓祀天,夏正郊天也”者,凡天有六,案《大宗伯》云“苍璧礼天”,据冬至祭昊天於圆丘者也。彼又云“青圭礼东方,赤璋礼南方,白琥礼西方,玄璜礼北方”。据四时迎气及总享於明堂之等,祭五方天也。彼惟不见夏正郊所感帝,故知此四圭是夏正郊天。《易纬》云“三王之郊,一用夏正,各郊所感帝”,即《郊特牲》云“兆日於南郊,就阳位於郊,故谓之郊”是也。云“上帝,五帝”者,案《宗伯》青圭之等,已见祭五方天帝,此又言者,彼据常祭,此据国有故而祭曰旅,用玉与郊天同四圭有邸,故言之也。云“所郊亦犹五帝,殊言天者,尊异之也”者,王者各郊所感帝,若周之灵威仰之等,即是五帝。而殊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