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中庸所由作。【第一段】
  是言中道发于尧、舜,见道统所由来。【第二段】
  是朱子解「人心惟危」二句。【第三段】
  是朱子解「惟精惟一」二句。【第四段】
  是言理尽于「中」,学尽于「执中」。【第五段】
  是历序道统而归于夫子。【第六段】
  是序子思作中庸以绪道统。【第七段】
  是言一部中庸正是虞廷十六字。【第八段】
  是言道统失传,异端肆行,程子生而承统子思、孟子,始发明此书之意。【第九段】
  是言程子之意亦渐湮没,朱子自序不得不集章句,或问以明道之意。【第十段】
  何劳?【批「既为定着章句一篇」句】
  略序功效,亦见朱子以道统自任之意。【第十一段】
中庸原文
  凡尽人事以全其天者皆谓之教,故中庸后面自注云「自明诚谓之教。」朱注「为法天下」,「礼乐刑政之属」,是将「修道」二字专看在治人上。元妄谓后面「择善固执」「博学之」五者、「为天下国家,修身也」九句,都在此「修道」二字内。至诚之尽性,尽人、物性,参赞天地,至圣经纶,知化育,立大本,都从这里下手。这是天子、庶人都有的性分,都个个不容推的担子,都时时不容歇的程头。故紧承之曰:「不可须臾离也」,正是说不可须臾不修。须臾修,便须臾道;须臾不修,便须臾离;即论语「学而时习之」也,即易所谓「终日干干」也。「可离非道」,一转方说到「戒慎不睹」,「恐惧不闻」,即易所谓「夕惕若」也。「莫见」节申上意耳。书生不知「修道」二句是中庸着手工夫,而全归之「戒慎」「恐惧」为修道,误矣。【「天命之谓性」节】
  「致者,推而极之也」,解致字最好。到底实讲处却说「自戒惧而约之,以至于至静之中无少偏倚,而其守不失,则极其中」,「自谨独而精之,以至应物无少差谬」【云云。】世有至静之中不失其守而天地便位者乎?有应物无差谬而万物便育者乎?几何而不以吾道之至诚等于仙释之空寂妄诞也!况春秋之天地不位、万物不育,将谓孔子至静之守犹有失、应物之处犹有差谬乎?抑致中致和而位焉育焉,子思竟为不验之空言乎?理之不通,明矣。且字义之训诂,亦自相矛盾焉。夫推者,用力扩拓去,自此及彼、自内而外、自近及远之辞也。推而极之,则又无彼不及、无外不周、无远不到之意也。曾可云「约之」乎?曾可云「精之」乎?曾可以至静之守不失,应物之处无差,而谓之「致中和」乎?中庸何以称天下之「大本」、天下之「达道」乎?盖吾人之中和与天地万物一般大,致吾一心之中、一身之和,则钦明温恭是也;推而致一家之中、一家之和,则一家仁、一家让是也;推而致一国之中和、天下之中和,则调燮阴阳,协和万邦,三百三千之礼、韶英濩武之乐是也。夫然而清宁还之天地,咸若还之万物,斯真修道之极功,而吾人尽性至命之能事毕矣。注乃云「修道之教,亦在其中」,是致中和还不是修道乎?真梦语也。【「致中和」节】
  丁丑二月,俨讲此章。予叹曰:「夫子时犹胜今日也。试观天下学者,莫道期月守否,知择中庸者谁乎?莫道能中庸否,能均天下、辞爵禄者谁乎?因述孙锺元云『赴的汤,蹈的火,纔做的人』。其以封文之祸北行也,便是要赴汤蹈火,毕竟此老好。」
  又自顾叹曰:「吾与汝王师还是『予知』一流人,乌能免先圣之叹悼乎?」谓不能守到期月,或不能守到月,非「匝一月」之解。【「子曰人皆曰予知」节】
  矫,矫偏之矫。谓和必易流,「君子和而不流」,不强哉其矫乎?余同。「强哉」是赞语,「矫」乃实字。【「故君子和而不流」节】
  君子素位而行其庸德,异端素隐而行其怪事。素只是安若平常、视若固有的意思。其于居位未能素之者,其体道也不笃;于幽隐未若素之者,其攻异也不深。吾于宋儒之谈理、释摩之谈禅征之。【「子曰素隐行怪」节】
  正是大勇,如何不赖勇?【批「不赖勇而裕如者」句】
  此章今上蔡张仲诚先生作「圣人处变而能通权」说,谓中庸本言圣人之作用,故三言君子;本言道之穷极,无可奈何处,故三言「及其至也。」注空言说道之用大体微,不就圣人身上说,不是了。费,即如人言费力、费钱之费。言君子所行,大费气力,大费心思,旁人观之,窥他不透,也费解,说外面竟不是道了,而隐微中却是道。如子当孝,臣当忠,夫妇之愚皆可与知。到了极处,遇为子之变、为臣之变,虽圣人如舜,受尧之妻,亦若不知有父了;虽圣人如汤武,竟行放伐,亦若不知有君了。如告父而娶,苦守臣节,即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到了极处,遇瞍之父、纣之君,虽圣如大舜,恐废伦致怼,亦竟不告了;虽圣如汤武,迫于天人,亦竟不能安臣节了。此君子有憾之道也。试观天地之大也,天地正以有憾见其大,圣人正以有憾见其神,故君子说起那大处来,是翻天覆地,天下没处载放他了。若说他心里细微处,只是为祖嗣、为苍生,却天下共见白日青天,说不上个破绽。然这有憾之道不是容易做出,实由君子察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