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责之曰:「儒者自有名教,何事于兵?」因劝读《中庸》。先生读其书,虽爱之,犹以为未足。于是又访诸释老之书,累年,尽究其说。知无所得,反而求之《六经》。嘉佑初,见程伯淳正叔于京师,共语道学之要。先生涣然自信,曰:「吾道自足,何事旁求?」于是尽弃异学,淳如也。
  晚自崇文移疾西归,横渠终日危坐一室,左右简编,俯而读,仰而思,有得则识之。或中夜起坐,取烛以书。其志道精思,未始须臾息,亦未尝须臾忘也。学者有问,多告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之道。学必如圣人而后已,闻者莫不动心有进。尝谓门人曰:「吾学既得于心,则修其辞。命辞无差,然后断事。断事无失,吾乃沛然。精义入神者,豫而已矣。」
  先生气质刚毅,德成貌严,然与人居久而日亲。其治家接物,大要正己以感人。人未之信,反躬自治,不以语人,虽有未谕,安行而无悔。故识与不识,闻风而畏,非其义也,不敢以一毫及之。
  
  横渠先生曰:二程从十四五时,便脱然欲学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