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通至宾州,本院亲行犒赏,就领牌扎,仰各知悉。
  ○牌行副总兵张搜剿余巢(七月)
  访得上林相近地方如渌茅等村,皆系阳招阴叛,与八寨诸贼里应外合,积年流毒地方,即其罪恶,尤有甚于八寨诸贼,若不剿灭,终遗祸根。为此今差指挥赵璇,赍牌前去督哨副总兵张处计议,仰即密召领兵头目卢苏、王受等,令各挑选精兵一千,或一千五百,以搜巡八寨为名,当日乘夜速发,分道夹剿后开各贼村分,务要歼除党与,荡平巢穴。若是各贼奔窜大名深山,各兵就可留屯其地,食其禾米六畜,分兵探贼向往追捕。本院先曾发有武缘乡兵,分搜大名诸山,遥计此时,各贼正回山下各村躲住,及今往剿,正合事机。仰谕各目,务要潜机速发,不得迟留隔宿,必致透漏消息,徒劳无功。发兵进剿之后,一面差人飞报。
  计开:绿茅。 通亲。 绿小。 批头。 罗暖。
  其余各巢,不能尽开,须要量其罪恶大小,可剿则剿,可抚则抚,相机而应。
  ○犒劳从征土目(八月)
  照得思、田二府头目卢苏、王受等率领部下兵夫,自备衣粮,征剿八寨瑶贼,渠魁殄灭,群党削平,即今地方宁靖,旋师奏凯,实由各目兵夫不避炎蒸,奋勇效劳。但进兵以来,妨废一年耕种,况今青黄不接之时,部下兵夫家属,未免缺乏,相应量为赈给,以慰人心。为此牌仰同知桂鏊即便会同南宁府掌印官,将该府军饷粮米鱼盐内照依开数支给各头目收领。但念思恩南宁道里相去隔远,粮米搬运不便,合就于武缘县见贮军饷米内支给,与各领用,以见本院体恤之心。仍开给散过数目缴报查考,毋得违错。
  ○绥柔流贼(五月)
  接左江道参议等官汪必东等呈称:“古陶、白竹、石马等贼,近虽诛剿,然尚有流出府江诸处者,诚恐日后为患,乞调归顺土官岑兵一千名,万承、龙英共五百名,或韦贵兵一千名,住扎平南、柱平冲要地方。”及该府知府程露鹏等亦申:“量留湖兵,及调武靖州狼兵防守”等因。
  始观论议,似亦区画经久之图;徐考成功,终亦支吾目前之计。盖用兵之法,伐谋为先;处夷之道,攻心为上;今各瑶征剿之后,有司即宜诚心抚恤,以安其心;若不服其心,而徒欲久留湖兵,多调狼卒,凭藉兵力以威劫把持,谓为可久之计,则亦末矣。殊不知远来客兵,怨愤不肯为用一也。供馈之需,稍不满意,求索訾詈,将无柢极二也。就居民间,骚扰浊乱,易生仇隙三也。困顿日久,资财耗竭,适以自弊四也。欲借此以卫民,而反为民增一苦;欲借此防贼,而反为吾招一寇;各官之意,岂不虞各贼乘间突出,故欲振扬兵威,以苟幸目前之无事,抑亦不睹其害矣。前岁湖兵之调,既已大拂其情,乃今复欲留之,其可行乎?
  夫刑赏之用当,而后善有所劝,恶有所惩;劝惩之道明,而后政得其安。今稔恶各瑶,举兵征剿,刑既加于有罪矣;然破败奔窜之余,即欲招抚,彼亦未必能信。必须先从其傍良善各巢,加厚抚恤,使为善者益知所劝,而不肯与之相连相比,则党恶自孤,而其势自定。使良善各巢传道引谕,使各贼咸有回心向化之机,然后吾之招抚可得而行,而凡绥怀御制之道,可以次而举矣。
  夫柔远人而抚戎狄,谓之柔与抚者,岂专恃兵甲之盛,威力之强而已乎?古之人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故能通天下之志。凡举大事,必须其情而使之,因其势而导之,乘其机而动之,及其时而兴之;是以为之但见其易,而成之不见其难,此天下之民所以阴受其庇,而莫知其功之所自也。今皆反之,岂所见若是其相远乎?亦由无忠诚恻怛之心以爱其民;不肯身任地方利害为久远之图;凡所施为,不本于精神心术,而惟事补辏掇拾,支吾粉饰于其外,以苟幸吾身之无事,此盖今时之通弊也。
  合就通行计处,仰抄案回道,即行知府程云鹏,公同指挥周胤宗,及各县知县等官,亲至已破贼巢各邻近良善村寨,以次加厚抚恤,给以告示,犒以鱼盐,待以诚信,敷以德恩。喻以朝廷所以诛剿各贼者,为其稔恶不悛;若尔等良善守分村寨,我官府何尝轻动尔等一草一木,尔等各宜益坚向善之心,毋为彼所扇惑摇动。从而为之推选众所信服,立为酋长,以连属之;优其礼待,厚其犒赏,以渐绥来调习,使之日益亲附。又喻以稔恶各贼,彼若不改,一征不已,至于再,再征不已,至于三,至于四五,至于六七,必使灭绝而后已。此后官府若行剿除,尔等但要安心乐业,无有惊疑。若各贼果能改恶迁善,实心向化,今日来投,今日即待以良善,即开其自新之路,决不追既往之恶;尔等即可以此意传告开喻之,我官府亦未尝有必欲杀彼之心。若彼贼果有相引来投者,亦就实心抚安招来之,量给盐米,为之经纪生业,亦就为之选立酋长,使有统率,毋令涣散。一面情查侵占田土,开立里甲,以息日后之争;禁约良民,毋使乘机报复,以激其变。如农夫之植嘉禾而去茛莠,深耕易耨,芸茎灌溉,专心一事,勤诚无惰,必有秋获。夫善者益知所劝,则助恶者日衰;恶者益知所惩,则向善者益众;此抚柔之道,而非专有恃于兵甲者也。
  至于本院近行十家牌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