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立之从先生最久,闻先生教最多,得先生行事为最集无此最字。详。先生终,系官朔陲,不得与于行
  服之列,哭泣之哀,承讣悲号,摧裂肝膈。集无此上二十七字。先生大节高谊,天下莫不闻,至于集作乎。委曲纤细,集作悉。一言一行,足以垂法来世,而人所不及知者,大惧堙没不传,以为门人羞,辄书所知,以备采摭。
  沛国朱光庭曰:呜呼!道之不明不行也久矣。自子思笔之于书,其后孟轲倡之。轲死而不得其传,退之之言信矣。大抵先生之学,以诚为本。仰观乎天,清明穹窿,日月之运行,阴阳之变化,所以然者,诚而已。俯察乎地,广博持载,山川之融结,草木之蕃殖,所以然者,诚而已。人居天地之中,参合无闲,纯亦不已者,其在兹乎!盖诚者天德也。圣人自诚而明,其静也渊停,其动也神速,天地之所以位,万物之所以育,何莫由斯道也?
  先生得圣人之诚者也。自始学至于成德,虽天资顈彻,绝出等夷,然卓约之见,一主于诚。故推而事亲则诚孝,事君则诚忠,友于兄弟则绰绰有裕,信于朋友则久要不忘,修身慎行则不愧于集无于字。屋漏,临政爱民则如保乎集无乎字。赤子。非得夫圣人之诚,孰能与于斯?才周万物而不自以为高,学际三才而不自以为足,行贯神明而不自以为异,识照古今而不自以为得。至于六经之奥义,百家之异说,研穷搜抉,判然胸中。天下之事虽万变交于前,而烛之不失毫厘,权之不失轻重。凡贫贱富贵死生,皆不足以动其心,真可谓大丈夫者。集有与字。非所得之深,所养之厚,能至于是欤?
  呜呼!天之生斯人,使之平治天下,功德岂小补哉?方当圣政日新,贤者汇进,殆将以斯道觉斯
  民,而天夺之速,可谓不幸之甚矣。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自孟轲以来,千有余岁,先王大道得先生而后传。其补助天地之功,可谓盛矣。虽不得高位以泽天下,然而以斯道倡之于人,亦已较着,其闲见而知之,尚能似之,先生为不亡矣。
  河闲邢氏恕曰:先生德性绝人,外和内刚,眉目清峻,语声铿然。恕早从先生之弟学,初见先生于磁州。其气貌,清明夷粹;其接人,和以有容;其断义,刚而不犯;其思索,集有微字。妙造精义;其言近,而测之益远。恕盖始恍然自失,而知天下有成德君子,所谓完人者,若先生是已。
  先生为澶州幕官,岁余罢归。恕后过澶州,问村民,莫不称先生,咨嗟难息。盖先生之从政,其视民如子,忧公如家。其诚心感人,虽为郡僚佐,又止岁余而去,至使田父野人皆知其姓名,又称难其贤。使先生为一郡,又如何哉?使先生行乎天下,又如何哉?
  既不用于朝廷,而以奉亲之故,禄仕于筦库以为养。居洛几十年,玩心于道德性命之际,有以自养其浑浩冲融,而集无字。必合集作由。乎规矩准绳。盖真颜氏之流,黄宪、刘迅之徒不足道也。洛实别都,乃士人之区薮。在仕者皆慕化之,从之质疑解惑;阊里士夫皆高仰之,乐从之游;学士皆宗师之,讲道劝义;行李之往来过洛者,苟知名有识,必造其门,虚而往,实而归,莫不心醉敛迹而诚服。于是先生身益退,位益卑,而名益高于天下。
  今皇帝即位,太皇太后同听断,凡集无凡字。政事之利者存,害者去,复起司马公君实以为门下侍
  郎,用吕公晦叔为尚书左丞,而先生亦以宗正丞召。执政日须其来,将大集作白。用之。讣至京师,诸公人人难嗟,为朝廷惜;士大夫下至布衣诸生闻之,莫不相吊,以为哲人云亡也。
  呜呼!惟先生以直道言事不合,去国十有七年。今太母制政下令,不出房闼,下下固已晏然。方大讲求政事之得失,救偏矫枉,资人材以成治功之时,如先生之材,大小左右内外,用之无不宜。盖其所知,上极尧、舜、三代帝王之治,其所以包涵博大,悠远纤悉,上下与天地同流,其化之如时雨者,先生固已默而识之;至于兴造礼乐,制度文为,下至行师用兵,战阵之法,无所不讲,皆造其极;外之夷狄情状,山川道路之险易,边鄙防戍城寨斥堠控带之要,靡不究知;其吏事操决文法簿书,又皆精密详练。若先生,可谓通儒全才矣。而,所有不试其万一,又不究于高年,此有志之士所以恸哭而流涕也。
  成都范祖禹曰:先生为人清明端洁,内直外方。其学,本于诚意正心,以圣贤之道〔一〕可以必至,勇于力行,不为空文。其在朝廷,与道行止,主于忠信,不崇虚名。其为政,视民如子,惨怛教爱,出于至诚,建利除害,所欲必得。故先生所至,民赖之如父母,去久集无久字而思之不忘。先生尝言,县之政可达于天下,一邑者天下之式也。
  先生以亲老,求为闲官,居洛阳殆十余集无余字。年,与弟伊川先生讲学于家,化行乡党。家贫,疏食或不继,而事亲务养其志,赒赡族人必尽其力。士之从学者不绝于馆,有不远千里而至者。先生于经不务解析为枝词,要其用在己而明于知天。其教人曰:「非孔子之道,不可学也。」盖自孟子而中庸之学不传,后世之士不循其本而用心于末,故不可与入尧、舜之道。先生以独智自得,去圣人千有余岁,发其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