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事,不稳当。
  颜、孟之于圣人,其知之深浅同,只是颜子尤温淳渊懿,于道得之更渊一作深。粹,近圣人气象。
  率气者在志,养志者在直内。
  「率性之谓道」,率,循也。若言道不消先立下名义,则茫茫地何处下手?何处着心?
  文字上一有虽字。无闲暇,终是一无二字。少工夫。然思虑则尽不废。于外事虽奔迫,然思虑尽悠悠。
  释氏之学,又不可道他不知,亦尽极一作及。乎高深,然要之卒归乎自私自利之规模。何以言之?天地之间,有生便有死,有乐便有哀。释氏所在便须觅一个纤一作缀。奸打讹处,言免死生,齐烦恼,卒归乎自私。老氏之学,更挟些权诈,若言与之乃意在取之,张之乃意在翕之,又大意在愚其民而自智,然则秦之愚黔首,其术盖亦出于此。
  天地之间,只有一个感与应而已,更有甚事?
  老子言甚杂,如阴符经却不杂,然皆窥测天道之未尽者也。
  人于天地间,并无窒碍处,大小大快活。
  生知者,只是他生自知义理,不待学而知。纵使孔子是生知,亦何害于学?如问礼于老聃,访官名于郯子,何害于孔子?礼文官名,既欲知旧物,又不可凿空撰得出,须是问他先知者始得。
  萧何大营宫室,其心便不好,只是要得敛怨自安。谢安之营宫室,却是随时之宜,以东晋之微,寓于江表,其气奄奄欲尽,且以慰安人心。
  高祖其势可以守关,不放入项王,然而须放他入来者,有三事:一是有未坑二十万秦子弟在外,恐内有父兄为变;二是汉王父母妻子在楚;三是有怀王。
  圣人之道,更无精粗,从洒埽应对至精义入神,通贯只一理。虽洒埽应对,只看所以然者如何。
  切要之道,无如「敬以直内」。
  立人达人,为仁之方,强恕,求仁莫近,言得不济事,亦须实见得近处,其理固不出乎公平。公平固在,用意更有浅深,只要自家各自体认得。
  冲漠无朕,万象森然已具,未应不是先,已应不是后。如百尺之木,自根本至枝叶,皆是一贯,不可道上面一段事,无形无兆,却待人旋安排引入来,教入涂辙。既是涂辙,却只是一个涂辙。
  「安安」,下字为义。安,其所安也;安安,是义也。
  「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但穷得,则自知死生之说,不须将死生便做一个道理求。
  「道二,仁与不仁而已」自然理如此。道无无对,有阴则有阳,有善则有恶,有是则有非,无一亦无三。故易曰:「三人行则损一人,一人行则得其友,只是二也。」
  曾子言夫子之道忠恕,果可以一贯,若使他人言之,便未足信,或未尽忠恕之道,曾子言之,必是尽仍是。一作得也。又于中庸特举此二义,言「忠恕违道不远」,恐人不喻,故指而示之近,欲以喻人,又如禘尝之义,如视诸掌,中庸亦指而示之近,皆是恐人不喻,故特语之详。然则中庸之书,决是传圣人之学不杂,子思恐传授渐失,故着此一卷书。
  忠恕所以公平,造德则自忠恕,其致则公平。
  仁之道,要之只消道一公字。公只是仁之理,不可将公便唤做仁。一本有将字。公而以人体之,故为仁。只为公,则物我兼照,故仁,所以能恕,所以能爱,恕则仁之施,爱则仁之用也。
  「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只是敬也。敬则是不私之说也。才不敬,便私欲万端害于仁。圣人之言依本分,至大至妙事,语之若寻常,此所以味长。释氏之说,纔见得些,便惊天动地,言语走作,却是味短。只为乍见,不似圣人见惯。如中庸言道,只消道「无声无臭」四字,总括了多少释氏言,非黄非白,非咸非苦,费多少言语。
  「寂然不动」,万物森然已具在:「感而遂通」,感则只是自内感。不是外面将一件物来感于此也。
  有人旁边作事,己不见,而只闻人说善言者,为敬其心也,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主于一也。主于内则外不入,敬便心虚故也。必有事焉,不忘,不要施之重,便不好。敬其心,乃至不接视听,此学者之事也。始学,岂可不自此去?至圣人,则自是「从心所欲不踰矩」。
  孔子自十五至七十,进德直有许多节次。圣人未必然,然亦是一作且。为学者立下一法,盈科而后进,须是成章乃达。
  自古元不曾有人解仁字之义,须于道中与他分别五常,若只是兼体,却只有四也。且譬一身:仁,头也;其它四端,手足也。至如易,虽言「元者善之长」,然亦须通四德以言之,至如八卦,易之大义在乎此,亦无人曾解来。干健坤顺之类,亦不曾果然体认得。
  登山难为言,以言圣人之道大。观澜必照,因又言其道之无穷。澜,水之动处,苟非源之无穷,则无以为澜;非日月之明无穷,则无以容光必照。其下又言其笃实而有光辉也。一作笃实而不穷。成章者,笃实而有光辉也。今以瓦砾积之,虽如山岳,亦无由有光辉。若使积珠玉,小积则有小光辉,大积则有大光辉。
  「天下之言性,则故而已矣」,则语助也,故者本如是者也,今言天下万物之性,必求其故者,只是欲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