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洞霄宫,知他主管个甚么?

  今太庙室深而堂浅,一代为一室;堂则虽在室前,而实同为一堂。古人大抵室事尚东向,堂事尚西向。

  「皇城使有亲兵数千人,今八厢貌士之属是也。以武臣二员并内侍都知二员掌之。本朝只此一项,令宦者掌兵,而以武臣参之。」因笑曰:「此项又似制殿前都指挥之兵也。」

  「今之二衙,即旧日之指挥使。朱温由宣武节度使篡唐,疑忌他人,自用其宣武指挥使为殿前指挥使,管禁卫诸军。以至今日,其权益重。尝见欧阳公记其为某官时,殿帅之权犹轻,见从官,不接坐;但传语,不及献茶。及再入为执政,则礼数大异矣。」问:「何故如此?」曰:「也是积渐致然。是他权重后,自然如此。」

  问:「唐之人主喜用宦者监军,何也?」曰:「是他信诸将不过,故用其素所亲信之人。后来一向疏外诸将,尽用宦者。本朝太宗令王继恩平李顺有功,宰相拟以宣徽使赏之。太宗怒,切责宰相,以为太重,盖宣徽亚执政也,遂创『宣政使』处之。朝臣诸将中岂无可任者,须得用宦者!彼既有功,则爵赏不得吝矣。然犹守得这些意思,恐起宦者权重之患。及熙丰用兵,遂皆用宦者。李宪在西,权任如大将。驯至后来,遂有童贯谭稹之祸。」宦者其初只是走马承受之类,浸渐用事,遂至如此。

  今之总管,乃国初之部署。后避英庙讳,改焉。都监乃是唐之监军,不知何时转了。

  太祖收诸镇节度兵权,置诸州指挥使,大州十数员,次州六七员,又次州三四员,每员管兵四五百人。本州岛自置营招兵,而军员管之。每遇迁升,则密院出宣付之。用纸一大幅,题其上曰「宣付指挥使某」,却不押号,而以御前大宝印之。军员得此极重,有一人而得数宣者,盖营中亦有数等品级迁转也。指挥有厅,有射场,只在营中升降,不得出官。

  「总领一司,乃赵忠简所置,当时之意甚重。盖缘韩岳统兵权重,方欲置副贰,又恐启他之疑,故特置此一司,以总制财赋为名,却专切报发御前兵马文字,盖欲阴察之也。」或谓:「总领之职,自可并归漕司。」曰:「财赋散在诸路,漕司却都呼吸不来。亦如坑冶,须是创立都大提点,方始呼吸得聚。」

  运使本是爱民之官,今以督办财赋,反成残民之职。提刑本是仁民之官,今以经、总制钱,反成不仁之具。

  祖宗,凡升朝官在京,未有职事者,每日赴班,纔有差遣则已。

  今群臣以罪去者,不能全其退处之凡有辞避,必再三不允,直待章疏劾之,遂从罢黜。

  旧制:迁谪人词头,当日命下,当日便要,不许隔宿,便与词头报行。而今缘有信札,故词头有一两月不下者,中书以此觉得事多。此皆军兴后事多,故如此。国朝旧制,煞有因军兴后废格而未复者。

  旧法:贬责人若是庶官,亦须带别驾或司马,无有带阶官者。今吕子约却是带阶官安置。

  今日作史,左右史有起居注,宰执有时政记,台官有日历,并送史馆著作处参改,入实录作史。大抵史皆不实,紧切处不敢上史,亦不关报。

  史甚弊,因神宗实录皆不敢写。传闻只据人自录来者。才对者,便要所上文字,并奏对语上史馆。

  今之修史者,只是依本子写,不敢增减一字。盖自绍圣初,章惇为相,蔡汴修国史,将欲以史事中伤诸公。前史官范纯夫黄鲁直已去职,各令于开封府界内居住,就近报国史院,取会文字。诸所不乐者,逐一条问黄范,又须疏其所以然,至无可问,方令去。后来史官因此惩创,故不敢有所增损也。按实录,是时史官赵彦若亦同于府界居住。后赵安置豊州,范永州,黄黔州。儒用。

  先生问[莹田-玉]「有山谷陈留对问否?」曰:「无之。」曰:「闻当时秦少游最争得峻,惜乎亦不见之。陆农师却有当来对问,其间云,尝与山谷争入王介甫『无使上知』之语。又云,当时史官因论温公改诗赋不是。某云:『司马光那得一件是?皆是自叙与诸公争辨之语。』」

  「道君钦宗实录数百卷,吕丈月十日修了。云,只是得大节目百十条。」问云:「何不入文字展日?」曰:「便不是吕丈规模。」

  本朝国纪好看,虽略,然大纲却都见。长编太详,难看。熊子复编九朝要略,不甚好。国纪,徐端立编。

  圣政编年一书,起太祖,止绍兴九年,书坊人做。非好书。

  今之学规,非胡安定所撰者。仁宗置州县学,取湖学规矩颁行之。湖学之规,必有义理,不如是其陋也。如第一条「谤讪朝政」之类,其出于蔡京行舍法之时有所改易乎!当时如徐节孝为楚州教官,乃罢之,而易以其党。大抵本朝经王氏及蔡京用事后,旧章荡然,可胜叹哉!

  问学究一科沿革之故。曰:「此科即唐之明经是也。进士科则试文字,学究科但试墨义。有才思者多去习进士科,有记性者则应学究科。凡试一大经者,兼一小经。每段举一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