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直致也。」

  「纳约自牖」,虽有向明之意,然非是路之正。

  「坎不盈,祗既平」,「祗」字他无说处,看来只得作「抵」字解。复卦亦然。不盈未是平,但将来必会平。二与五虽是陷于阴中,毕竟是阳会动,陷他不得。如「有孚维心亨」,如「行有尚」,皆是也。砺。

  「坎不盈,中未大也。」曰:「水之为物,其在坎只能平,自不能盈,故曰『不盈』。盈,高之义。『中未大』者,平则是得中,不盈是未大也。」学履。

  离

  离便是丽,附着之意。易中多说做丽,也有兼说明处,也有单说明处。明是离之体。丽,是丽着底意思。「离」字,古人多用做丽着说。然而物相离去,也只是这字。「富贵不离其身」,东坡说道剩个「不」字,便是这意。古来自有这般两用底字,如「乱」字又唤做治。

  「离」字不合单用。

  火中虚暗,则离中之阴也;水中虚明,则坎中之阳也。

  问:「离卦是阳包阴,占利『畜牝牛』,便也是宜畜柔顺之物。」曰:「然。」砺。

  彖辞「重明」,自是五、二两爻为君臣重明之义。大象又自说继世重明之义,不同。同。

  六二中正,六五中而不正。今言「丽乎正」,「丽乎中正」,次第说六二分数多。此卦唯这爻较好,然亦未敢便恁地说,只得且说「未详」。本义今无「未详」字。

  问「明两作,离。」曰:「若做两明,则是有二个日,不可也,故曰『明两作,离』,只是一个日相继之义。『明两作』,如坎卦『水洊至』,非以『明两』为句也。」「明」字便是指日而言。学履。

  「明两作」,犹言「水洊至」。今日明,来日又明。若说两明,却是两个日头!

  「明两作,离。」作,起也。如日然,今日出了,明日又出,是之谓「两作」。盖只是这一个明,两番作,非「明两」,乃「两作」也。

  叔重说离卦,问:「『火体阴而用阳』,是如何?」曰:「此言三画卦中阴而外阳者也。坎象为阴,水体阳而用阴,盖三画卦中阳而外阴者也。惟六二一爻,柔丽乎中而得其正,故『元吉』。至六五,虽是柔丽乎中,而不得其正,特借『中』字而包『正』字耳。」又问「日昃之离」。曰:「死生常理也,若不能安常以自乐,则不免有嗟戚。」曰:「生之有死,犹昼之必夜,故君子当观日昃之象以自处。」曰:「人固知常理如此,只是临时自不能安耳。」又问「九四『突如其来如』」。曰:「九四以刚迫柔,故有突来之象。『焚』、『死』、『弃』,言无所用也。『离为火』,故有『焚如』之象。」或曰:「『突如其来如』与『焚如』,自当属上句。『死如、弃如』,自当做一句。」曰:「说时亦少通,但文势恐不如此。」

  九四有侵陵六五之象,故曰「突如其来如」。火之象,则有自焚之义,故曰「焚如,死如,弃如」,言其焚死而弃也。学履。

  「焚」、「死」、「弃」,只是说九四阳爻突出来逼拶上爻。「焚如」是「不戢自焚」之意。「弃」是死而弃之之意。

  「焚如,死如,弃如」,自成一句,恐不得如伊川之说。砺。

  六五介于两阳之间,忧惧如此,然处得其中,故不失其吉。

  问:「郭冲晦以为离六五乃文明盛德之君,知天下之治莫大于得贤,故忧之如此。如『尧以不得舜为己忧,舜以不得禹皋陶为己忧』。是否?」曰:「离六五陷于二刚之中,故其忧如此。只为孟子说得此二句,便取以为说,金录云:「恐不是如此,于上下爻不相通。」所以有牵合之病。解释经义,最怕如此。」去伪同。

  「有嘉折首」是句。

  

  朱子语类卷第七十二

  易八

  咸

  「否泰咸恒损益既济未济,此八卦首尾皆是一义。如咸皆是感动之义之类。咸内卦艮,止也,何以皆说动?」曰:「艮虽是止,然咸有交感之义,都是要动,所以都说动。卦体虽是动,然才动便不吉。动之所以不吉者,以内卦属艮也。」

  咸就人身取象,看来便也是有些取象说。咸上一画如人口,中三画有腹背之象,下有人脚之象。艮就人身取象,便也似如此。上一阳画有头之象,中二阴有口之象,所以「艮其辅」,于五爻言之。内卦以下亦有足象。砺。

  问:「本义以为柔上刚下,乃自旅来。旅之六五,上而为咸之上六;旅之上九,下而为咸之九五,此谓『柔上刚下』,与程传不同。」先生问:「所以不同,何也?」铢曰:「易中自有卦变耳。」曰:「须知程子说有不通处,必着如卦变说,方见得下落。此等处,当录出看。」

  「山上有泽,咸」,当如伊川说,水润土燥,有受之义。又曰:「上若不虚,如何受得?」又曰:「上兑下艮,兑上缺,有泽口之象;兑下二阳画,有泽底之象;艮上一画阳,有土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