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不合先以一说横着胸中,便看不见。」

  

  当仁不让于师章

  或问:「『当仁不让于师』,这『当』字,是承当之『当』否?」曰;「然。亦是『任』字模样。」

  子善问:「直卿云:『「当仁」,只似适当为仁之事。』集注似以『当』为担当之意。」曰:「如公说『当』字,谓值为仁则不让。如此,恐不值处煞多,所以觉得做『任』字说是。恐这『仁』字是指大处、难做处说。这般处须着担当,不可说道自家做不得,是师长可做底事。」

  

  君子贞而不谅章

  亚夫问「贞而不谅」。曰:「贞者,正而固也。盖见得道理是如此,便须只恁地做,所谓『知斯二者,弗去是也』。为『正』字说不尽,故更加『固』字,如易所谓『贞固足以干事』。若谅者,是不择是非,必要如此。故贞者,是正而固守之意;谅则有固、必之心也。」

  「『谅』字,论语有三个:『匹夫之谅』,『贞而不谅』,是不好;『友谅』却是好。以贞对谅,则谅为不好。若是友,与其友无信之人,又却不如友谅也。谅,信之小者。孟子所谓『亮』,恐当训『明』字。」

  

  辞达而已矣章

  「辞达而已矣」,也是难。

  

  朱子语类卷第四十六

  论语二十八

  季氏篇

  

  季氏将伐颛臾章

  问「焉用彼相」。曰:「看『扶持』两字,恐只是相瞽者之义。旧见一人亦如此说。」又问「相夫子」之义。曰:「相,亦是赞相之义。瞽者之相,亦是如此。」

  问:「集注,颛臾『在鲁地七百里之中』,从孟子『百里』之说,则鲁安得七百里之地?」曰:「七百里是礼记如此说,封周公曲阜之地七百里。如左传也有一同之说,某每常疑此处。若是百里,无此间龙溪漳浦县地,又如何做得侯国,如何又容得颛臾在其中?所谓『锡之山川,土田附庸』,其势必不止于百里。然此处亦难考究,只得且依礼记恁地说。」砥录云:「周礼国语皆说五百里。礼记说七百里。若如孟子说百里,则未若今之一邑,何以为国?又如何容得一个颛臾在肚里?」

  问:「诸家多把『虎兕』喻季氏,『龟玉』喻公室,是否?」曰:「文义未有此意。且是答他『二臣者皆不欲』之意。虎在山上,龟玉在他处,不干典守者事。今在柙中走了,在椟中毁了,便是典守者之上面冉求分疏,言『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责他,以比典守者之此伐颛臾,实二子与谋之答问间方且随话恁地说,未说到季氏、公室处,不必又生枝蔓。」仲思问:「独责求,何也?」曰:「想他与谋较多,一向倒在他身上去,亦可知也。」

  问:「『萧墙』,『萧』字为义如何?」曰:「也不曾考究。但据旧说云,诸侯至屏内,当有肃敬之意,亦未知是否。」

  

  益者三乐章

  问「乐节礼乐」。曰:「此说得浅,只是去理会礼乐。理会得时,自是有益。」

  味道问「损者三乐」。曰:「惟宴乐最可畏,所谓『宴安酖毒』是也。」

  问:「『三者损益相反』。『佚游则傲惰而恶闻善』,如何与『乐道人之善』相反?」曰:「『乐道人之善』,则心常汲汲于好善。若是佚游,则是放荡闲过了日子,虽所损稍轻,亦非是小害。」又问:「『乐道人之害』,则有勉思企及之意。佚游,则一向懒惰,无向善之心。此所以见其相反。」曰:「三者如骄乐,只是放恣侈靡最害事。到得宴乐,便须狎近小人,疏远君子。」

  

  侍于君子有三愆章

  问:「『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莫是未见事实否?」曰:「『未见颜色』,是不能察言观色。」曰:「如此,则颜色是指所与言者。」曰:「向时范某每奏事,未尝看着圣容。时某人为宰相,云:『此公必不久居此。』未几,果以言不行而去。人或问之。云:『若看圣容,安能自尽其言?』自是说得好。但某思之,不如此。对人主言,也须看他意思是如何,或有至诚倾听之意,或不得已,貌为许可。自家这里也须察言观色,因而尽诱掖之不可泛然言之,使泛然受之而已。固是有一般小人,伺侯人主颜色,迎合趋凑,此自是大不好。但君子之察言观色,用心自不同耳。若论对人主要商量天下事,如何不看着颜色,只恁地说将去便了!」

  

  君子有三戒章

  或问君子三戒。曰:「血气虽有盛衰,君子常当随其偏处警戒,勿为血气所役也。」因论血气移人,曰:「疾病亦能移人。吕伯恭因病后读『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忽有见,遂一意向这下来。」

  问注引范氏说血气、志气之辨。曰:「到老而不屈者,此是志」

  问:「『君子有三戒』章,谢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