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许冲元曾因故云:“尝与某不足者,于差除每用心。”或曰:“何也?”曰:“防其不肖之心生。”

  释氏谓:火行为变化,性如甘草,遇火则热,油麻入火则冷,甘蔗煎为沙糖则热,水成汤则冷。

  《阴符经》谓:禽之制在气。生起云:“元龟食蟒,飞鼠断猿,狼虱啮鹤,青要食虎,此皆以小制大。”言在气不在形也。

  非其道非其义,则一介不可以取与;如其义如其道,故舜受尧之天下不以为泰。取与之大小皆所不论。

  范文正作守,岁荒且疫,公作兴徭役以劳之,曰:“在民得食其力,又使人气血运动,岂类东山之游?”

  《雄雉》刺军旅数起,大夫久役,男女怨旷,故诗云:“道之云远,曷云能来”,恐只是男女怨旷之言,非宣公远于道故不能怀来也。观书不可着其言语,当以意逆志,如孔子于《鸱鸮》“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乃得国家闲暇,明其政形之意。子夏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孔子乃答以“绘事后素”,子夏乃曰“礼后乎”,又曷尝着其言语?

  无为为道,有为为事,是道常无用也。

  伯夷非君不事,非民不使,思与乡人处,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疑乎隘也;然不念旧恶,此所以为伯夷。柳下惠不羞污君,不卑小官,虽袒裼裸裎,不以为浼,疑乎不恭也;然不以三公易其介,此所以为柳下惠。

  赵括言兵事,父不能难,然不谓善,而卒知其败。阮瞻执无鬼论,鬼为之屈,至变异形以信之。事因有其理,昭然而横辩之,胜不可折者,人皆以辩胜者为然,未易论知言也。

  吕正叔十八岁已能看《春秋》。人问之,曰:“以经按传之真伪,以传质经之是非。”

  颜渊问为邦,孔子答以“文质之中,是非之公”。

  齐地有虫,类蚯蚓大者,人谓之曰巨白,善擘地以行,呼之声讹也。孟子所谓“吾必以仲子为巨擘”者,即蚯蚓之大者也。盖前尝谓蚓,而后充其操,注以为大指,非也。

  今之与杨墨辩者,如追放豚,既入其笠,又从而招之,说者以为笠栏也,非也。香白芷之类异名,豚之所甘。既放之得所,又召之,非善防邪说者也。

  致远谓范宏甫:“知机不必在于事,声音貌象便须知。”因举《易》“上交不谄,下交不渎”。范云:“不独在己当知之,受人之谄渎元当知。”

  古人顾是非,不论利害。顾利害者古人所耻,今人并利害亦不顾;责名不责实者古人所耻,今人名亦不责。

  善者,人皆知可欲,然必有诸己;斯信有诸己矣,然后充实光辉,大而化圣。而不可知用功处只在有诸己。

  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闻伯夷之风者犹如此,子贡游夫子之门而货殖,何也?中立曰:“久长难得入。”

  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未出门、未使民时当如何?中立曰:“对境不动难。”

  原明答问秀老云:“誉之者过其实,毁之者失其真,要之亦法门之猛将也。”

  原明答佛儒之间:“吾儒事是人可作得,佛家事只可自作,不可教人作。”

  原明谓:“六经药方也,史传是人服药之效也。”

  韩师朴拜相,诰词云:“使天下皆知忠献之有子,则朕亦可谓得人。”

  蒲传正因郓州梁山贼事,责词云:“汝不以龚黄为心,朕独不愧孝宣之用人乎?”

  上知后苑作使过太府寺钱六十余万,诏令非特旨,不得于诸处借支。一中官挟《周礼》进,指膳夫内府之类:“惟王及后不会然之。”遂罢。

  上书郑谷《雪》诗为扇,赐禁近。“乱飘僧舍茶烟湿”,改云“轻飘僧舍茶烟湿”,云:“禁中讳危乱倾覆字,宫中皆不敢道着。”

  胡学士宗回率常人,四千缗以赙至完;刘安上决舟子参至完者。

  荆公凡处事必要经据,托人卖金,零卖了铢两不足,甚怒。元泽云:“铢铢而较之,至两必差。”遂解。

  荆公论黄河冰泮常打损汴口,云:“何不用闸?”客云:“黄河水非他处比拟,冰下水流积叠而起,闸无济于事。”不能答云云。

  新法:户主死,本房无子孙,虽生前与他房弟侄,并没官,女户只得五百贯。邓绾争之,荆公不从,曰:“贤且道利国好利民好?”邓归,谓其子云云。

  司马温公作相,以李公择为户部。公择文士,少吏才,人多讶之。公曰:“方天下意朝廷急于利,举此人为户部,使天下知朝廷之意,且息贪吏望风掊刻之心也。”

  一切世间君子小人,好恶不常,若要一时周遍,冠昏丧祭往还饮食之礼一一适当周至时,费尽一生心力,只得人道是个好周至人,然又不能使君子小人皆喜。所谓外慕,也只有一个诚意,千古万金使不尽。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