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及条流。伯叔父母本服大功九月,【原注】今伯叔父母期是加服。【汝成案】丧服篇,世父母、叔父母皆服期。韦述云,本服大功。已误。先生释云,今服期是加服。尤失经义。从父昆弟亦大功九月,并以上出于祖,其服不得过于祖也。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从祖昆弟皆小功五月,以出于曾祖,服不得过于曾祖也。【沈氏曰】曾祖旧服齐衰三月,今言小功五月者,唐太宗所增也。族祖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祖昆弟皆缌麻三月,以出于高祖,服不得过于高祖也。堂舅姨既出于外曾祖,若为之制服,则外曾祖父母及外伯叔祖父母亦宜制服矣。外祖加至大功九月,则外曾祖父母合至小功,外高祖合至缌麻。若举此而合彼,事则不均。弃亲而录疏,理则不顺。推而广之,则与本族无异矣。且服皆有报,则堂外甥、外曾孙侄女之子皆须制服矣。圣人岂薄其骨内,背其恩爱?盖本于公者薄于私,存其大者略其细。义有所断,不得不然。苟可加也,亦可减也。往圣可得而非,则礼经可得而隳矣。先王之制,谓之彝伦,奉以周旋,犹恐失坠。一紊其叙,庸可止乎?礼部员外郎杨仲昌议曰,按仪礼为舅缌,郑文贞公、魏征议同从母,例加至小功五月。【原注】详见下条。虽文贞贤也,而周孔圣也。以贤改圣,后学何从?今之所请,正同征论。如以外祖父母加至大功。岂不加报于外孙乎,外孙为报服大功,则本宗庶孙又用何等服邪?窃恐内外乖序,亲疏夺伦,情之所沿,何所不至。昔子路有姊之丧而不除,孔子曰,先王制礼,行道之人皆不忍也。子路除之,此则圣人援事抑情之明例也。记不云乎,毋轻议礼。时玄宗手敕再三,竟加舅服为小功,舅母缌麻,堂姨堂舅袒免。宣宗舅郑光卒,诏罢朝三日。御史大夫李景让上言,人情于外族则深,于宗宙则薄。所以先王制礼,割爱厚亲。士庶犹然,况于万乘亲王公主宗属也。舅氏,外族也。今郑光辍朝日数与亲王公主同,非所以别亲疏,防僭越也。优诏报之,乃罢两日。夫由韦述杨仲昌之言,可以探本而尊经。由崔沔李景让之言,可以察微而防乱。岂非能言之士深识先王之礼,而亦目见武韦之祸,思永监于将来者哉。
  宗庙之制,始变于汉明帝。服纪之制,始变于唐太宗。皆率一时之情,而更三代之礼,后世不学之主踵而行之。
  唐人增改服制
  唐人所议服制,似欲过于圣人。嫂叔无服,太宗令服小功。曾祖父母旧服三月,增为五月。嫡子妇大功,增为期。众子妇小功,增为大功。舅服缌,增为小功。【原注】新唐书,初,大宗尝以同爨缌,而嫂叔乃无服。舅与从母亲等,而异服。诏侍中魏征、礼部侍郎令狐德棻等议。舅为母族,姨乃外戚他姓。舅服一时,姨乃五月,古人未逹者也。于是服曾祖父母齐衰三月者,增以齐衰五月。适子妇大功,增以期。众子妇小功,增以大功;嫂叔服以小功五月报。弟妻及夫兄同舅服缌,增以小功,然律疏舅报,甥服犹缌。显庆中,长孙无忌以为甥为舅服同从母,则舅宜进同从母报。又古庶母缌,今无服。且庶母之子,昆弟也,为之杖齐,是同气而吉凶异,自是亦改服缌。父在为母服期,高宗增为三年。妇为夫之姨舅无服,玄宗令从夫服。又增舅母缌麻,堂姨舅袒免。而宏文馆直学士王元感,遂欲增三年之丧为三十六月。【原注】旧唐书张柬之传。何休注公羊传言,鲁文公乱圣人制,欲服丧三十六月。皆务饰其文,欲厚于圣王之制,而人心弥浇,风化弥薄。不探其本而妄为之增益,亦未见其名之有过于三王也。是故知庙有二主之非,则叔孙通之以益广宗庙为大孝者绌矣。知丧不过三年,示民有终之义,则王元感之服三十六月者绌矣。知亲亲之杀,礼所由生,则太宗、魏征所加嫂叔诸亲之服者绌矣。唐书礼乐志言,礼之失也,在于学者好为曲说,而人君一切临时申其私意,以增多为尽礼,而不知烦数之为黩也。子曰,道之不明也,贤者过之。夫贤者率情之偏犹为悖礼,而况欲以私意求过乎三王者哉。【原注】记曰,始死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恩之杀也。圣人因杀以制节,此丧之所以三年。贤者不得过,不肖者不得不及,此丧之中庸也。
  宋熙宁五年,中书门下议不祧僖祖。秘阁校理王介上议曰,夫物有无穷,而礼有有限,以有限制无穷,此礼之所以起,而天子所以七庙也。今夫自考而上何也?必曰祖。自祖而上何也?必曰曾祖。自曾祖而上何也?必曰高祖。自高祖而上又何也?必曰不可及见,则闻而知之者矣。今欲祖其祖而追之不已,祖之上又有祖,则固有无穷之祖矣。圣人制为之限,此天子七庙,所以自考庙而上至显祖之外而必祧也。自显祖之外而祧,亦犹九族至高祖而止也。皆以礼为之界也,五世而斩故也。丧之三年也,报罔极之恩也。以罔极之恩为不足报,则固有无穷之报乎?何以异于是,故丧之罔极而三年也,族之久远而九也,庙之无穷而七也,皆先王之制,弗敢过焉者也。记曰,品节斯,斯之谓礼。易于节之象曰,君子以制度数,议德行。唐宋之君岂非昧于节文之意者哉。【杨氏曰】王介甫欲以僖祖为太祖之庙,百世不迁,而朱子亦如其议,此最不可解。
  贞观之丧服,开元之庙谥,与始皇之狭小先王之宫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