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曰,采金多,则背本趋末者众,不宜诱之。景佑中,登莱饥,诏弛金禁,听民采取,俟岁丰复故。然是时海内承平已久,民间习俗日渐侈靡,糜金以饰服器者不可胜数,重禁莫能止焉。舆服志,大中祥符元年,三司言,窃惟山泽之宝,所得互难,倘纵消释,实为虚费。今约天下所用,岁不下十万两,俾上弊弃于下民。自今金银箔线、贴金,销金、泥金、蹙金线装贴什器土木玩用之物,并请禁断,非命妇不得以为首饰。冶工所用器悉送官。诸州寺观有以金箔饰尊像者,据申三司,听自赍金银、工价,就文思院换给。从之。二年,诏申禁熔金以饰器服。又太常博士知温州李邈言,两浙僧求丐金银珠玉,错末和泥,以为塔像,有高褒丈者。毁碎珠玉,浸以成俗,望严行禁绝,违者重论。从之。七年,禁民间服销金及跋遮郍缬。八年,诏内庭自中官以下,并不得销金、贴金、间金、戗金、圈金、解金、剔金、陷金、明金、泥金、楞金、背影金、盘金、织金、金线捻丝装着衣服,并不得以金为饰。其外廷臣庶家悉皆断禁。臣民旧有者,限以一月许回易。为真像前供养物,应寺观装功德用金箔,须具殿位真像显合增修创造数,经官司陈状勘会,诣实闻奏,方给公凭,诣三司收买。其明金银假果、花枝、乐身之类,应金为装彩物,降诏前已有者,更不毁坏,自余悉禁。违者,犯人及工匠皆坐。仁宗本纪,康定元年,禁以金箔饰佛像。合而观之,古来用金之费可知矣。
  西湖志余,金箔,销金之尤者。上供之外非严禁不可。乃今民间首饰、衣裤、器用、文轴、榱题,多用涂画,岁糜不赀。大中祥符间,杭州周承裕私炼金为箔,郑仁泽市千枚转鬻他州,事败,全家徒配。转运使陈尧佐言,仁泽情同罚异,不可惩奸羡。乃定转卖者减造者一等,着为令。此法似可援引,而奏行于今日者也。
  山堂考索,淳熙八年,上曰,朕以宰耕牛、禁铜器及金翠等事,刻之记事版,每京尹初上,辄示之。
  元史叶李传,贾似道怒李,嗾其党临安尹刘良贵诬李僭用金饰斋匾,锻炼成狱,窜漳州。
  陆深河汾燕闲录曰,世间糜费,惟黄金最多。自释老之教日盛,而寺观装饰之侈靡,已数倍于上下之制用,凡金作箔,皆一往不可复者。东坡见后世金少,以为宝货神变不可知,复归山泽。此何言欤?按王莽败时,省中黄金尚有六十万斤。莽籍汉基,富有天下,固应有之。梁孝王死,亦有金四十万斤。至燕王刘泽,一赐田生亦二百斤。何汉世之多金耶!
  梁孝王死,藏府余黄金尚有四十余万斤。馆陶公主幸董偃,令中府曰,董君所发,一日金满百,金钱满百万,帛满千匹,乃白之。王莽传,时省中黄金万斤者为一匮,尚有六十匮。黄门钩盾藏府中尚方处,处各有数匮。
  禁造铜像
  宋书夷蛮传,元嘉十二年,丹阳尹萧摹之奏曰,佛化被于中国,己历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数。自顷以来,情敬浮末,不以精诚为至,更以奢竞为重。旧寺颓弛,曾莫之修。而各务造新,以相夸尚。材竹铜彩,糜损无极,无关神祇,有累人事。不为之防,流遁未息。请自今以后,有欲铸铜像者,悉诣台自闻。兴造塔寺、精舍,皆先诣在所二千石通辞,郡守依事列言本州岛,须许报然后就功。其有辄造寺舍者,皆依不承用诏书律,铜宅林院悉没入官。诏可。
  禁造铜器
  南史,宋孝武帝孝建三年夏四月甲子,初禁人车及酒肆器用铜。
  代宗纪,大暦七年十二月壬子,禁铸铜器。
  旧唐书德宗纪,贞元九年正月甲辰,禁卖剑、铜器。天下有铜山,任人采取,其铜官买。除铸镜外,不得铸造。
  宪宗纪,元和元年二月甲辰,以钱少,禁用铜器。
  文宗纪,开成三年六月癸丑,上御紫宸,谓宰臣曰,币轻钱重,如何?杨嗣复曰,此事已久,不可遽变其法,法变则扰人。但禁铜器,斯得其要。
  禁铜不过岭南
  唐书宪宗纪,元和四年,禁钱不过岭南。穆宗时,韩愈奏状亦言禁钱,不得出五岭。
  禁用铜钱
  实录,洪武二十七年八月,诏禁用铜钱。时两浙之民重钱轻钞,多行折使,至有以钱百六十文折钞一贯者。福建、两广、江西诸处,大率皆然。由是物价涌贵,而钞法益坏不行。上乃谕户部尚书郁新曰,国家造钞,令与铜钱相兼行使,本以便民。比年以来,民心刁诈,乃以钱钞任意亏折行使,致令钞法不行,甚失立法便民之意。宜令有司,悉收其钱归官,依数换钞,不许更用铜钱行使。限半月内,凡军民商贾所有铜钱悉送赴官,敢有私自行使及埋藏弃毁者,罪之。
  正统十三年五月庚寅,禁使铜钱。时钞既通行,而市廛亦仍以铜钱交易,每钞一贯折铜钱二十文。监察御史蔡愈济以为言,请出榜禁约,仍令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巡视,有以铜钱交易者,擒治其罪,十倍罚之。上从其言。
  禁断新钱
  宋书明帝纪,泰始二年三月壬子,断新钱,专用古钱。
  颜竣传,景和元年,沈庆之启通私铸,由是钱货乱败。一千钱长不盈三寸,大小称此,谓之鹅眼钱。劣于此者,谓之綖环钱,入水不沈,随手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