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勃素以安刘氏自许今必待陆贾言然后交驩则知两人皆富贵之徒实未尝存心为刘氏且观其交驩必用金钱则两人之鄙可知幸诸吕皆庸人天祚刘氏不然吾知其危矣
  
  晁错之术纯是管商且入粟拜爵启后世卖官鬻爵之弊不可为训然其意欲损贫民赋并赦农民租则甚可嘉
  
  文帝除肉刑茍充此心可复三代乃不聘礼儒臣详讲教法兴修礼义而止除肉刑亦可谓不知本务者矣
  
  戾太子之事司马公归咎武帝使太子自通宾客其议论甚正然是时太子得罪非宾客之故至江充急持之时奸党四布即有佳宾客亦无能为矣
  
  七国僭侈无制不能以礼格以徳感而区区以削临之技亦穷矣而削之无渐同时开衅徒为天下借口耳读此益令人致慨于逊国靖难之间
  
  矫制发粟此非汲黯之能实汉法寛大及武帝好贤之所致也试问后世能复为此否
  
  汉刺史行郡以六条问事其一为强宗豪右其五皆察二千石故为职要今之行郡者且下及负贩矣惟利是图何治之能为
  
  霍光但谨愼耳日磾则有识有断能处大事故后能以功名终
  
  假卫太子隽不疑引经断义送诏狱昔人谓其断狱是也其引经非也愚谓断狱亦非从容审辨眞伪自得何必遽然送狱设太子果眞不将重伤武帝之心耶
  
  霍光既废长立少则当愼择贤良昌邑无道不在今日乃贸贸立之贸贸废之社稷无恙亦云幸耳
  
  充国老谋深算其用兵有王者气象非卫霍辈所及也余尝言充国颇似武侯其便宜十二事计虑深密文章精妙亦可与出师之表并传
  
  顺决流以观水势此亦治河一法但当徙居民之当水冲者如止坐观则非策矣
  
  髙祖豁达大度然其中正自有权畧演学髙祖太过焉得不为贼所中
  
  光武近王汉髙纯霸
  
  文吏为害人犹知之清吏无益人不能知非见其大者未可与语史言文吏习气谩亷吏清在一己无益百姓自是确论
  
  汉时儒者原无大学识特以髙名要誉耳故往往以不出为髙出则遂丧其实
  
  处党人之中而怨禄不及者郭泰也处党人之外而免于评论者申屠蟠也二人殆未易优劣
  
  治流民及流寇初起皆当用杨赐所言宜勅刺史简别流民护归本郡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
  
  操诛孔融史文谀操抑融然融实昩保身之理葢此时势已不可为矣洁身而去其庶几乎
  
  吴虽僻处一隅然周瑜鲁肃吕蒙陆逊人才辈出权皆能抚而用之安得不霸一方
  
  周瑜称鲁肃忠烈可以代己然瑜劝权拘备肃劝权借备荆州非两人之计有得失葢瑜之才力足以并蜀而图操则备之雄才瑜所忌也瑜死肃不过守成而已非与备并力则操且不可御故两人之策不同要之各审已而量力也
  
  操既破张鲁蜀中乘胜可克然操自邺趋汉中已二千余里阳平险峻操心窃悔幸而得之兵众已敝又欲逺图巴蜀倘刘备死战于内重险隔絶粮运不继张鲁之众反复于汉中孙权之兵猝临于江上奸雄立朝人心侧目萧墙之变未可知也论者以操不图蜀为失策亦未知老瞒心事耳
  
  据温公之意亦未尝帝魏特以纪年故用其年号遂因而帝之书辞多用魏纪未免失之过扬如受禅一叚亦不必详悉若此且羙多刺少
  
  观司马公论一统列国之分前一叚议论亦得然既有一统列国之分则纪年之法当一统时则用一统年号当列国时则但书甲子而诸国年号皆分注其下便不失纪事之实何至挿入魏宋齐梁而启后人纷纷议论乎
  
  曹丕簒汉天下同嫉而吴蜀构难置之不问虽先主之急于报私仇然实自吕蒙袭荆州始故吾谓丕之簒汉权与有力焉
  
  祈山在长安之西几七百里而魏之应兵如期而至攻犹不克况于径冲长安徼幸弃城邀功万一此必不得之数也世乃以孔明为不用延策何其谬乎
  
  三年之丧天下通丧况贵为天子曾不得比庶人于情安乎晋武除服哀毁可谓不世之主而晋诸臣断断不欲无非谓其不便于己耳不知嗣君与臣民原自不同是当以差等议为定制使万世可遵而守岂可以此而废彼惜乎古今来无建此议者
  
  王弥卑言以诱石勒辄为勒所图石勒卑言以诱王浚浚辄为勒所并在知与不知耳英雄成事只是细心
  
  桓温能袭成都而不能守兵力不足且畏北赵乘虚急于归故也若再留成都一日足以集事不必再烦周抚之师矣
  
  中原降将止一姚襄可用若御之得其道未必非恢复之机乃殷浩以庸奴驭之殊可惜也
  
  谢安殷浩俱虚名之士相去无几其一成一败亦有幸有不幸耳肥水之捷天也非人也
  
  坚平生不喜杀人虽反者亦皆宥之今杀姜协姚苌虑其及己矣此其所以反也可为刑赏失中之戒
  
  檀道济立功如此而以威名疑而杀之则当时才能之臣孰肯以功名自保哉非臣弑君则君杀臣其簒相寻宜也
  
  髙允眞理学经济终史册不可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