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四时之变,则周岁之化可裁;存画夜之变,则百刻之化可裁。“推而行之存乎通”,推四时而行,则能存周岁之通,推画夜而行,则能存百刻之通。
  
  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
  
  上天之载,无声臭可象,正惟仪刑文王,当冥契天德而万邦信说,故易曰“神而明之,存乎其人”。
  
  “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不知上天之载,当存文王。“默而成之,存乎德行”,学者常存德性,则自然默成而信矣。
  
  “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道至有难明处而能明之,此则在人也。凡言神,亦必待形然后著,不得形,神何以见?“神而明之,存乎其人”,然则亦须待人而后能明乎神。
  
  存文王则知天载之神,存众人则知物性之邪。
  
  
  ●横渠易说 系辞下
  
  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系辞焉而命之,动在其中矣。吉凶悔吝者,生乎动者也;刚柔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趋时者也;吉凶者,贞胜者也;
  
  变其势也,动其情也,情有邪正故吉凶生。变能通之则尽利,能贞夫一,则吉凶可胜,而天地不能藏其迹,日月不能眩其明。辞各指其所之,圣人之情也;指之使趋时尽利,顺性命之理,臻三极之道也。人能从之,则不陷于凶悔矣,所谓“变动以利言”者也。然爻有攻取爱恶,本情素动,因生吉凶悔吝而不可变者,乃所谓“吉凶以情迁”者也。能深存系辞所命,则二者之动见矣。又有义命当吉当凶、当亨当否者,圣人不使避凶趋吉,一以贞胜而不顾,如“大人否亨”、“有陨自天”、“过涉灭顶凶无咎”、损益“龟不克违”及“其命乱也”之类,三者情异,不可不察。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日月之道,贞明者也;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
  
  著天地日月,以刚柔立其本也,其变虽大,盖不能迁夫正者也。一本下有“刚柔立本,故又著见之”。贞明不为日月所眩,贞观不为天地所迁。贞,正也,本也,不眩、不惑、不倚之谓也。天地之道至大至广,贞乃能观也;日月之明,贞乃能明也;天下之动,贞乃能一也。盖言天地之道,不眩惑者始能观之;日月之明,不眩惑者始能明之;天下之动,不眩惑者始能见夫一也。所以不眩惑者何?正以是本也。本立则不为闻见所转,其闻其见,须透彻所从来,乃不眩惑。此盖谓人以贞而观天地,明日月,一天下之动也。
  
  贞明不为日月之所眩,贞观不为天地之所迁,贞观贞明,是己以正而明日月、观天地也。多为日月之明与天地变化所眩惑,故必己以正道观之。能如是,不越乎穷理。岂惟耳目所闻见,必从一德见其大源,至于尽处,则可以不惑也。心存默识,实信有此,苟不自信,则终为物役。事千变万化,其究如此而已,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爻象动乎内,吉凶见乎外,
  
  因爻象之既动,明吉凶于未形,故曰“爻象动乎内,吉凶见乎外”。功业见乎变,随爻象之变以通其利,故功业见也。
  
  圣人之情见乎辞。
  
  圣人之情,存乎教人而已。
  
  天地之大德曰生,
  
  将陈理财养物于下,故先叙天地生物。
  
  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
  
  失位则无以参天地而措诸民也。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
  
  此皆是圣人取之于糟粕也。
  
  “地之宜”,如为黑,为刚卤,为大涂。
  
  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神明之德,通于万殊;万物之情,类于形器。
  
  作结绳而为罔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
  
  柔附于物,饮血茹毛之教,古所先有。一作无有。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盖取诸益。
  
  天施地生而损上益下,故播种次之。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
  
  聚而通货、交相有无次之。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
  
  鸿荒之世,食足而用未备,尧舜而下,通其变而教之也。神而化之,使民不知所以然,运之无形以通其变,不顿革之,欲民宜之也。大抵立法须是过人者乃能之,若常人安能立法!凡变法须是通,“通其变使民不倦”,岂有圣人变法而不通也?
  
  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
  
  君逸臣劳。上古无君臣尊卑劳逸之别,故制以礼,垂衣裳而天下治,必是前世未得如此,其文章礼乐简易朴略,至尧则焕乎其有文章。然传上世者,止是伏牺神农。此仲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