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中也,“濡其尾无攸利”,不续终也,虽不当位,刚柔应也。象曰:火在水上,未济,君子以慎辨物居方。初六,濡其尾,吝。象曰:“濡其尾”,亦不知极也。九二,曳其轮,贞吉。象曰:九二贞吉,中以行正也。六三,未济征凶,利涉大川。象曰:“未济征凶”,位不当也。
  
  有强援于上,故利涉大川,非义躁进,凶之道也。九四,贞吉悔亡。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象曰:“贞吉悔亡”,志行也。
  
  刚阳之德,迫近至尊,非正而吉,悔所招也。初处险中,叛而未一,奋动讨伐,其势必克,堪上之任,是以有赏。六五,贞吉无悔,君子之光,有孚,吉。象曰:“君子之光”,其晖吉也。上九,有孚于饮酒,无咎。濡其首,有孚失是。象曰:饮酒濡首,亦不知节也。
  
  饮酒而至于濡首,不节之甚也,其必失此乐也有孚。
  
  
  ●横渠易说 系辞上
  
  系辞所举易义,是圣人议论到此,因举易义以成之,亦是人道之大且要者也。
  
  系辞反复惟在明易所以为易,撮聚众意以为解,欲晓后人也。
  
  欲观易先当玩辞,盖所以说易象也。不先尽系辞,则其观于易也,或远或近,或太艰
  
  难。不知系辞而求易,正犹不知礼而考春秋也。
  
  系辞所以论易之道,既知易之道,则易象在其中,故观易必由系辞。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
  
  先分天地之位,乾坤立则方见易,故其事则莫非易也。所以先言天地,乾坤易之门户也。不言高卑而曰卑高者亦有义,高以下为基,亦是人先见卑处,然后见高也,不见两则不见易。物物象天地,不曰天地而曰乾坤者,言其用也。乾坤亦何形?犹言神也。人鲜识天,天竟不可方体,姑指日月星辰处,视以为天。阴阳言其实,乾坤言其用,如言刚柔也。乾坤则所包者广。动静有常,刚柔断矣;
  
  动静阴阳,性也。刚柔,其体未必形。
  
  静专动直,不为物累,则其动静有常,不牵制于物也。然则乾为刚果,断然不疑矣。直一作著。
  
  天地动静之理,天圆则须动转,地方则须安静。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有形有象,然后知变化之验。是故刚柔相摩。
  
  以人言之,喘息是刚柔相摩,气一出一入,上下相摩错也,于鼻息见之。人自鼻息相摩
  
  以荡于腹中,物既消烁,气复升腾。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简能;
  
  天地虽一物,理须从此分别。太始者语物之始,乾全体之而不道,故无不知也,知之先者盖莫如乾。成物者,物既形矣,故言作,已入于形器也,初未尝有地而乾渐形,不谓
  
  之作,谓之何哉?然而乾以不求知而知,故其知也速;坤以不为而为,故其成也广。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此皆言圣人体天地之德然也。“可久”者,可以久远推行;“可大”者,其得体也大。凡语道理之徒,道达不已,竟亦何求推行及民!故以贤人德业措诸事业,而言“易简理得而成位乎天地之中”。盖尽人道,并立乎天地以成三才,则是与天地参矣。但尽得人道,理自当尔,不必受命。仲尼之道,岂不可以参天地!
  
  言知者,知而已;言能者,涉于形器,能成物也。“易则易知”,“易知则有亲”。今夫虎豹之为物,豢之虽驯,人亦不敢遂以亲狎,为其难测。惟其平易,则易知易从一作信,“信则人任焉”,以其可从信,人斯委任,故易以有功矣。道体至广,所以有言难,有言易,有言小,有言大,无乎不在。
  
  “坤至柔而动也刚”,刚乃积大势成而然尔。
  
  乾至健无体,为感速,故易知;坤至顺不烦,其施普,故简能。
  
  志大则才大、事业大,故曰“可大”,又曰“富有”;志久则气久、德性久,故曰“可久”,又曰“日新”。德业不可久、不可大,不足谓之贤人,况可谓之圣人乎!
  
  易简理得则知几,知几然后经可正。天下达道五,其生民之大经乎!经正则道前定,事豫立,不疑其所行,利用安身之要莫先焉。
  
  “成位乎其中”,与天地合其德也。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刚柔相推而生变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刚柔者,画夜之象也;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
  
  吉凶者,失得之著也;变化者,进退之著也;设卦系辞,所以示其著也。
  
  吉凶变化,悔吝刚柔,易之四象欤!悔吝由赢不足而生,亦两而已。
  
  “变化进退之象”云者,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