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无体,则无以验其迁动于外也。
  
  天左旋,处其中者顺之,少迟则反右矣。
  
  地,物也;天,神也。物无逾神之理,顾有地斯有天,若其配然尔。
  
  地有升降,日有修短。地虽凝聚不散之物,然二气升降其间,相从而不已也。阳日上,地日降而下者,虚也;阳日降,地日进而上者,盈也;此一岁寒暑之候也。至于一昼夜之盈虚、升降,则以海水潮汐验之为信;然间有小大之差,则系日月朔望,其精相感。
  
  日质本阴,月质本阳,故于朔望之际精魄反交,则光为之食矣。
  
  亏盈法:月于人为近,日远在外,故月受日光常在于外,人视其终初如钩之曲,及其中天也如半璧然。此亏盈之验也。
  
  月所位者阳,故受日之光,不受日之精,相望中弦则光为之食,精之不可以二也。
  
  日月虽以形相物,考其道则有施受健顺之差焉。星月金水受光于火日,阴受而阳施也。
  
  阴阳之精互藏其宅,则各得其所安,故日月之形,万古不变。若阴阳之气,则循环迭至,聚散相汤,升降相求,相揉,盖相兼相制,欲一之而不能,此其所以屈伸无方,运行不息,莫或使之,不曰性命之理,谓之何哉?
  
  “日月得天”,得自然之理也,非苍苍之形也。
  
  闰余生于朔,不尽周天之气,而世传交食法,与闰异术,盖有不知而作者尔。
  
  阳之德主于遂,阴之德主于闭。
  
  阴性凝聚,阳性发散;阴聚之,阳必散之,其势均散。阳为阴累,则相持为雨而降;阴为阳得,则飘扬为云而升。故云物班布太虚者,阴为风驱,敛聚而未散者也。凡阴气凝聚,阳在内者不得出,则奋击而为雷霆;阳在外者不得入,则周旋不舍而为风;其聚有远近虚实,故雷风有小大暴缓。和而散,则为霜雪雨露;不和而散,则为戾气噎霾;阴常散缓,受交于阳,则风雨调,寒暑正。
  
  天象者,阳中之阴;风霆者,阴中之阳。
  
  雷霆感动虽速,然其所由来亦渐尔。能穷神化所从来,德之盛者与!
  
  火日外光,能直而施;金水内光,能辟而受。受者随材各得,施者所应无穷,神与形、天与地之道与!
  
  “木曰曲直”,能既曲而反申也;“金曰从革”,一从革而不能自反也。水火,气也,故炎上润下与阴阳升降,土不得而制焉。木金者,土之华实也,其性有水火之杂,故木之为物,水渍则生,火然而不离也,盖得土之浮华于水火之交也。金之为物,得火之精于土之燥,得水之精于土之濡,故水火相待而不相害,铄之反流而不耗,盖得土之精实于水火之际也。土者,物之所以成始而成终也,地之质也,化之终也,水火之所以升降,物兼体而不遗者也。
  
  水者,阴凝而阳未胜也;火者,阳丽而阴未尽也。火之炎,人之蒸,有影无形,能散而不能受光者,其气阳也。
  
  阳陷于阴为水,附于阴为火。
  
  
  ●正蒙 天道篇第三
  
  天道四时行,百物生,无非至教;圣人之动,无非至德,夫何言哉!
  
  天体物不遗,犹仁体事无不在也。“礼仪三百,威仪三千”,无一物而非仁也。“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无一物之不体也。
  
  上天之载,有感必通;圣人之为,得为而为之应。
  
  天不言而四时行,圣人神道设教而天下服。诚于此,动于彼,神之道与!“成变化,行鬼神,成行阴阳之气而已矣。”韩本有此一段。
  
  天不言而信,神不怒而威;诚故信,无私故威。
  
  天之不测谓神,神而有常谓天。
  
  运于无形之谓道,形而下者不足以言之。
  
  “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天道也。圣不可知也,无心之妙非有心所及也。
  
  “不见而章”,已诚而明也;“不动而变”,神而化也;“无为而成”,为物不贰也。
  
  已诚而明,故能“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
  
  “富有”,广大不御之盛与!“日新”,悠久无疆之道与!
  
  天之知物不以耳目心思,然知之之理过于耳目心思。天视听以民,明威以民,故诗书所谓帝天之命,主于民心而已焉。
  
  “化而裁之存乎变”,存四时之变,则周岁之化可裁;存昼夜之变,则百刻之化可裁。“推而行之存乎通”,推四时而行,则能存周岁之通;推昼夜而行,则能存百刻之通。
  
  “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不知上天之载,当存文王。“默而成之,存乎德行”,学者常存德性,则自然默成而信矣。
  
  存文王,则知天载之神,存众人,则知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