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阴中亦有阴阳如天本属阳又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地本属阴又曰立地之道曰柔与刚岂不是一各含两之义如邵子加一倍法是易数之本五行虽是五除了土作冲气又只成四个四个又只成两个阴阳水是太阴火是太阳木是少阳金是少阴冲气是阴阳会处会则和矣故土居中天下无一物无阴阳火虽属阳亦有阳火阴火丙丁是也水虽属阴亦有阳水阴水壬癸是也余皆然以动静言之动属阳静属阴以始终言之始为阳终为阴以先后言之先为阳后为阴以方所言之东为阳西为阴以屈伸言之屈为阴伸为阳大而开辟小而呼吸程子言无无对者相对处便是阴阳只有太极无对太极含得有动静之理在内中自有对也凡事前一截属阳后一截属阴凡物头属阳尾属阴上属阳下属阴左属阳右属阴

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程张所论不同朱子于或问论之详矣然亦是各据自己分上说程子得之易故其言快张子得之难故其言由经厯次序上说

名卦之义与卦之彖辞本难晓然孔子彖传说得已自分明善读者沉潜玩味则卦义卦辞皆可得矣

程子易传多主事理朱子本义多主象占然有是事则有是理有是理则有是象有是占亦非有二也若专主本义则似乎太拘必读程传方发明得尽

以易为卜筮之书固不足以尽易以为非卜筮之书亦不可葢易是精微之书造化人事无不在内故以之卜筮则知吉凶以之处事则无悔吝葢文明始开即生伏羲文字未立先画卦爻故此书虽圣人所作实则天开观龙马负图可见伏羲仰观俯察远取近取图中竒偶与天地间造化事物无不契合乃画八卦因而重之足以尽天下古今之变以之卜筮足以知吉凶葢卜筮事变只一理相通而应无异术故圣人用之卜筮为多孔子发明之后天理人事显然为学本末废兴存亡进退出处莫不详尽自程子作传多归于人事而天道着明易道至此无余蕴矣

天下之变无穷惟易可以尽之葢易阴阳竒偶变易无穷若天地之阖辟气运之盛衰日月之更迭寒暑之往来阴阳之消长人物之死生国家之兴亡世道之古今其消息盈虚升降屈伸吉凶消长进退存亡幽明终始善恶邪正皆是此理虽万变无穷易足以尽之葢易自造化中写出来故也其余诸经或因时制作随时记录天理人事无不详尽所以垂世立教无不精切但天下古今之变惟易能尽也

本义多本彖传

读易者当先观彖辞彖传次读程朱传义以发明之爻亦然程传又有发明到彖传爻象外意者学者所当体也

文王在羑里演易周公又系爻辞是欲以此尽天下古今之变以为专为卜筮恐不可

卦之六爻以中正为善又必有正应方可有为葢中正则才徳不偏有正应则君臣相遇诚意相孚方可以成天下之治

康节言画前有易此说最精未画卦之前卦之理已有但非圣人写不出来礼乐亦然制礼作乐虽出于圣人未制作之前礼乐之理已具特假圣人之手以成如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天髙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乐兴焉皆此意也删后无诗却说不定如有圣王者作其诗固在也

观尧典见得圣人作事只是公天下之心无一毫私意

今人有遏去思虑以为心不放者有常拘制看住心在这里以为存者皆非圣贤存心之法所以流于异学圣贤只说戒愼恐惧则心自存何尝看住此心不许他走只整齐严肃则心便一何尝遏絶思虑以求不杂主一只是常要整肃非是寻得个物事来照管不失尧曰钦明只钦则本心自明亦不是要见得此心光明如一物在此儒释之分正在此处宜深察明辨也

圣人之道大行熏蒸渐染得人皆去为善所谓黎民于变时雍是也

君相之职最难者是知人四凶在尧时尧照见他心术毫发不隐如共工则曰静言庸违象共滔天于鲧则曰咈哉方命圯族但当时舜禹稷契等未出鲧之才髙可用故只得用之曰往钦哉戒之甚切驭之甚严然亦用之治外事而已不使之预朝政也非圣人不能如此处置非圣人照临在上亦用四凶不得如荀彧不识曹操孔明误信马谡温公不知邢恕刘元城不知程子定夫胡文定不知秦桧皆是大本有欠烛理不明故也是以君子大居敬而贵穷理

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此舜为治手段后世所当法也然搜扬贤才而用之则四门辟矣得贤明忠直之士而寄以耳目广询博访以来直言极谏则四聪达四目明矣

金人不以布帛换金银是他有见识

皇极训大中虽不甚害理终不亲切惟朱子训皇为君训极为至极之义标凖之名然后见人君以一身为天下法王道根本在于此此义至精至切得箕子之旨矣

古人做工夫极切实貌曰恭言曰从视曰明听曰聪思曰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敬是个扶持身心的物事怠惰是个丧败身心的物事故曰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灭

圣人在上气势大风化盛人之善心自长恶心自消观二南之诗可见

诗之所以能兴起人心之善者以人情事理所在又有音韵以便人之歌咏吟哦吟咏之久人之心自然歆动和畅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者以其能生吾戒惧之心也戒惧则徳成惰慢则徳丧

浮议虽不足惜亦可以恐惧修省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此人之至情上之人读是诗亦可知自省矣

作事虽要人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