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紫阳通志见髙彚旃格致论其学似正于景逸又刁蒙吉寄严佩之书不满泾阳而深推景逸以此与陈几亭同配享于道南祠其所著潜室札记中亦多格论但于景逸觉服膺太过耳又施璜所著思诚录训蒙诸条其论甚正又通志所载江知黙字月岩汪学圣字惕若皆有志于学而以梁溪为宗者
  
  阅顾泾凡与髙景逸论学问当从狂狷起脚书此其病根
  
  看薛方山考亭渊源录序言朱子之言孔子教人之法也陆子之言孟子教人之法也不觉太息孔孟岂有二法哉方山序中既言老而知朱学之精而又为调停之说如此盖终不敢直指陆学为非也又其末言象山晚年亦得力于朱子以救阳明朱子晚年得力于象山之说亦属调停
  
  考亭渊源录第十八卷载朱子告郭友仁有半日读书半日静坐之说郭是从禅学入门者恐此所述未必确用功如何可这様限定第二十卷刘淳叟欲做虚静工夫朱子与言李延平教人静坐之不然可见郭友仁所述未确
  
  吕泾野集有云衡有铢两钧石之星也若为尘垢所掩则不可得而辨矣天有斗枢三垣五纬二十八宿之星也若为云雾所障则不可得而辨矣夫人心之有星犹天与衡也此一段说心最好又云如使颜子之父母不悦于箪瓢乃颜子自以为乐而不改则虽夫子岂肯称其贤此亦说得最好又云夫子所谓一以贯之者其约乎故颜子曰约我以礼此看约礼即一贯与愚向所见不同又云时有升降阴阳尽之矣学无止足鸢鱼见之矣阴阳尽穷通得丧皆非在我者也鸢鱼见体用显微皆非在物者也是见道之言又云禹之导江河在拜昌言何以知言之昌在精一以执中未至于禹者在求其病之所切而去之如牛之讱言参之三省说得真妙又云孔门论学惟仁为大学仁惟礼为急经礼三百曲礼三千皆仁也天体物而无不在仁体事而无不存夫子告颜渊之为仁以非礼勿视听言动亦是意乎按此一条可见约礼即是一贯予向疑一贯与此约字不同非也
  
  较王学质疑因思程子言在物为理处物为义又云性即理也此处宜将大学或问中所云心虽主乎一身而其体之虚灵足以管乎天下之理理虽散在万物而其用之微妙实不外乎一人之心合看方明仁义礼智皆心之用管乎天下之理者也阅孙征君年谱叹近年来南方有一黄黎州北方有一孙锺元皆是君子然天下学者多被他教得不清楚
  
  孙锺元鹿伯顺一生苦志只做得不践迹的事
  
  鹿江村孙征君皆一代伟人其品之髙则所谓不忮不求何用不臧者也其学之勇则所谓未之能行惟恐有闻者也只是不虚心不细心子路当日亦是这个气象頼圣人之裁成所以终成千古大贤
  
  看学蔀通辨后编朱子答廖子晦一条觉明镜止可喻心不可喻性朱子大学或问中有鉴空衡平之说论颜子明睿所照亦以明镜言之皆只是言心至象山论孟子万物皆备而以镜中看花言之则是以镜喻性矣大谬此陈清澜所以谓孟子万物皆备是以万物之理言陆学之万物皆备是以万物之影象言
  
  以六经为圣人糟粕者犹以虚无之见置在六经外以六经为我注脚者直以虚无之见置在六经内故王弼之易何晏之论语犹有可取而象山之解经必不可从也
  
  阅儒宗理要内绪言觉其踈浅
  
  黄太冲撰周海门传云性理也心气也阳明言无善无恶心之体非言性无善无不善以无善无不善为性者海门之咎也然阳明不曰心即理乎何可掩也大抵昔之为王学者乐其病今之为王学者掩其病
  
  刁蒙吉辨道录载罗文庄之言曰理一分殊四字本程子论西铭之言其言至简而推之天下之理无所不尽持此以论性自不湏立天命气质之两名按整庵尊理一分殊之语可也而便欲以此破除天命气质之名则非矣但知理气之合而不知理气之分可乎
  
  陈迁鹤言闽中从来不染于姚江之学惟一李贽出仕于外与王龙溪交遂习为横议
  
  朱陆皆以镜喻心然一是真明镜一是含糊之镜辨学术异同若在经书文义上辨之则彼此胶执葛藤无已矣且舍文义而单论下手工夫则得失自见
  
  今之回护姚江者有二一则以程朱之意解姚江之语此不过欲寛姚江其病犹小一则以姚江之意解程朱之语此则直欲诬程朱其罪大
  
  昔人云进思尽忠退思补过此与夫子主忠信徙义之意同我人存一至诚无伪之心进而有为可谓忠矣然其间轻重缓急过差而不合于义者尽多故进思尽忠者必退思补过主忠信者必徙义阳明以致良知三字为学岂知此也哉
  
  姚江一派学术日异而月不同正嘉之际其词诐嘉隆之际其词滛万厯以后其词邪至今日其词遁
  
  日求去过而过不能去者一则起于欲根未尽一则起于习气未除一则起于见识未真
  
  一篇朱子行状即是一篇太极图说一篇太极图说即是一篇朱子行状
  
  人之喜怒各有气象程子欲人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愚更欲人忘其怒而观怒之气象尽有怒得是而气象不好者
  
  人生处处要树立一界限事事要斟酌一分寸
  
  天下道理只得一个旋相为宫之法在医家则谓之君臣佐使
  
  大人言熊见可之讲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