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道路之遥,亦云远矣,我之君子,何时可云能来,使我望之也。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笺云:尔,女也。女众君子,我不知人之德行何如者可谓为德行,而君或有所?女怨,故问此焉。○行,下孟反,下注皆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忮,害。臧,善也。笺云:我君子之行,不疾害,不求备於一人,其行何用为不善,而君独远使之在外,不得来归?亦女怨之辞。○忮,之跂反,字书云:“很也。”韦昭音洎。臧,子郎反。
  [疏]“百尔”至“不臧”。○正义曰:妇人念夫,心不能已,见大夫或有在朝者,而已君子从征,故问之云:汝为众之君子,我不知人何者谓为德行。若言我夫无德而从征也,则我之君子不疾害人,又不求备於一人,其行如是,何用为不善,而君独使之在外乎?
 
  《雄雉》四章,章四句。
 
  《匏有苦叶》,刺卫宣公也。公与夫人并为淫乱。夫人,谓夷姜。
  [疏]“《匏有苦叶》四章,章四句”至“淫乱”。○正义曰:并为淫乱,亦应刺夫人,独言宣公者,以诗者主为规谏君,故举君言之,其实亦刺夫人也。故经首章、三章责公不依礼以娶,二章、卒章责夫人犯礼求公,是并刺之。○笺“夫人谓夷姜”。○正义曰:知非宣姜者,以宣姜本適伋子,但为公所要,故有鱼网离鸿之刺。此责夫人,云“雉鸣求其牡”,非宣姜之所为,明是夷姜求宣公,故云并为淫乱。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兴也。匏谓之瓠,瓠叶苦不可食也。济,渡也。由膝以上为涉。笺云:瓠叶苦而渡处深,谓八月之时,阴阳交会,始可以为昏礼,纳采、问名。○匏音薄交反。瓠,户故反。上,时掌反,下皆同。处,昌虑反。深则厉,浅则揭。以衣涉水为厉,谓由带以上也。揭,褰衣也。遭时制宜,如遇水深则厉,浅则揭矣。男女之际,安可以无礼义?将无以自济也。笺云:既以深浅记时,因以水深浅喻男女之才性贤与不肖及长幼也。各顺其人之宜,为之求妃耦。○厉,力滞反,《韩诗》云:“至心曰厉。”《说文》作“砅”,云:“履石渡水也。”音力智反,又音例。“则揭”,苦例反,褰衣渡水也。揭,揭衣,并苦例反,下同。一云下揭字音起列反,一本作“揭,褰衣”。长,张丈反。“为之”,于伪反。“求妃”音配,本亦作“配”,下同。
  [疏]“匏有”至“则揭”。○毛以为,匏有苦叶不可食,济有深涉不可渡,以兴礼有禁法不可越。又云:“若过深水则厉,浅水则褰衣。”过水随宜,期之必渡,以兴用礼当随丰俭之异。若时丰则礼隆,时俭则礼杀,遭时制宜,不可无礼。若其无礼,将无以自济,故虽贫俭,尚不可废礼。君何为不以正礼娶夫人,而与夷姜淫乱乎?○郑以为,匏叶先不苦,今有苦叶;济处先不深,今有深涉。此匏叶苦,渡处深,谓当八月之中时,阴阳交会之月,可为昏礼之始,行纳采、问名之礼也。行纳采之法如过水,深则厉,浅则揭,各随深浅之宜,以兴男女相配,男贤则娶贤女,男愚则娶愚女,各顺长幼之序以求昏,君何不八月行纳采之礼,取列国之女,与之相配,而反犯礼而烝於夷姜乎?○传“匏谓”至“可食”。○正义曰:陆机云“匏叶少时可为羹,又可淹煮,极美,故诗曰:‘幡幡瓠叶,采之烹之’。今河南及扬州人恒食之。八月中,坚强不可食,故云苦叶”。瓠,匏一也,故云“谓之瓠”。言叶苦不可食,似礼禁不可越也。传以二事为一兴,《诗》有此例多矣。涉言深不可渡,似叶之苦不可食。《外传·鲁语》曰:“诸侯伐秦,及泾不济。叔向见叔孙穆子。穆子曰:‘豹之业及匏有苦叶矣。’叔向曰:‘苦叶不材,於人供济而已。’”韦昭注云:“不材,於人言不可食,供济而已,佩匏可以渡水也。”彼云取匏供济,与此传不同者,赋《诗断》章也。○传“由膝以上为涉”,后传“以衣涉水为厉,谓由带以上。揭,褰衣”。○正义曰:今定本如此。《释水》云:“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揭者,褰衣也。以衣涉水为厉。由膝以上为涉,由带以上为厉。”孙炎曰:“揭衣,褰裳也,衣涉濡裈也。”《尔雅》既引此诗,因揭在下,自人体以上释之,故先揭,次涉,次厉也。传依此经先后,故引《尔雅》不次耳。然传不引《尔雅》由膝以下为揭者,略耳。涉者,渡水之名,非深浅之限,故《易》曰“利涉大川”,谓乘舟也。褰裳涉洧,谓膝下也。深浅者,各有所对,《谷风》云:“就其浅矣,泳之游之。”言泳,则深於厉矣。但对“方之舟之”,则为浅耳。此深涉不可渡,则深於厉矣。厉言深者,对揭之浅耳。《尔雅》以深浅无限,故引《诗》以由带以上、由膝以下释之,明过此不可厉深浅,异於馀文也。揭者褰衣,止得由膝以下,若以上,则褰衣不得渡,当须以衣涉为厉也。见水不没人,可以衣渡,故言由带以上。其实以由膝以上亦为厉,因文有三等,故曰“由膝以上为涉”。传因《尔雅》成文而言之耳,非解此经之深涉也。郑注《论语》及服注《左传》皆云“由膝以上为厉”者,以揭衣、褰衣止由膝以下,明膝以上至由带以上总名厉也。郑以此深涉谓深於先时,则随先时深浅,至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