喈喈也。知臣竭其力为二事之总者,以此言太平由臣之力,明天下和洽亦臣竭力矣。万物草木,天之所生,言地极其化者,以梧桐生在地,是地能化之。《释训》云:“蔼蔼、萋萋,臣尽力也。”舍人曰:“蔼蔼,贤士之貌。萋萋,梧桐之貌。”孙炎曰:“言众臣竭力则地极其化,梧桐盛也。”是用此传为说。《释训》又云:“噰噰喈喈,民协服也。”不为凤皇鸣。此传与《尔雅》异者。毛意以为,由万民协服,故凤声雍和,亦得合《尔雅》也。○笺“菶々”至“和协”。○正义曰:菶々萋萋,梧桐之貌也。笺於上经以梧桐喻明君,故以梧桐盛喻君德。《尔雅》言臣尽力,与此笺不同者,以君有盛德,则能使臣尽其心力,亦与《尔雅》合也。雍雍喈喈,凤皇之声,上以凤皇比贤者,其鸣似贤者之政教,故以凤皇声闻於人,人闻之而知其雍和,以喻政教加被於民,民应之而相与和协。《尔雅》言民协服者,彼言所喻之意也。
 
  君子之车,既庶且多。君子之马,既闲且驰。上能锡以车马,行中节,驰中法也。笺云:庶,众。闲,习也。今贤者在位,王锡其车众多矣,其马又闲习於威仪能驰矣。大夫有乘马,有贰车。○中,丁仲反。下同。乘,承证反。
  矢诗不多,维以遂歌。不多,多也。明王使公卿献诗以陈其志,遂为工师之歌焉。笺云:矢,陈也。我陈作此诗,不复多也。欲令遂为乐歌,王日听之,则不损今之成功也。○复,扶又反。
  [疏]“君子”至“遂歌”。○毛以为,成王实能用吉士,已致大平,但召公欲令守其成功,故自言作诗之意。言今君子贤者来在王位,王赐之车马。其所赐君子之车既众,且又能多矣,所赐君子之马既闲习於威仪,且又能驰矣,是王能用贤,不须规戒。今我陈作此诗,岂不多乎?言其实烦多也。正以中心不已,恐王惰慢,故作此诗,遂为乐人之歌,冀常求贤士,永为鉴戒,不损今日成功也。○郑唯以不多为作此诗不复多为异。馀同。○传“上能”至“中法”。○正义曰:言上能赐以车马,谓成王於时已能赐之。行中节,解既闲也。驰中法,解且驰也。言闲驰者,美其中节度,合礼法。○笺“庶众”至“贰车”。○正义曰:以经言既是王赐之,故云今贤者在此位,王赐其车众多矣。庶、多一也,丁宁以足句耳。驰者,是马走之名。马既能走,今言且驰,明是驰合於法,故云“其马又闲习於威仪,能驰矣”。车不独赐驾,必以马、车言众多,则马亦多矣。但马有御之威仪,故别言闲驰以美之。马既别文,故众多者,唯言车耳。言大夫有乘马,有贰车者,解其言多之意。以车则人有副贰,所赐又非一人,故言多也。言大夫者,自大夫以上皆有此,不必专指大夫也。礼,士无贰车,又止得两马。本或有“士者”,衍字。定本云“大夫士有乘车、贰车”,非也。○传“不多”至“歌焉”。○正义曰:传反其言,以不多为多者,王既能用贤,不复须戒,故以作诗为烦多也。又解召公献诗及言遂歌之意,以明王使公卿献诗,以陈其所作之人志意,遂为工师之歌故也。《国语》亦云:“使公卿至於列士献诗”,与此同也。《春秋·瞽矇职》“掌九德六诗之歌”。工者,乐师之总名,即大师是也。○笺“矢陈”至“成功”。○正义曰:笺以忠臣谏王,其言虽多,犹恨心之不尽,不当自谓己言已为多也。且顺文自通,不宜反之,故易传以为作此诗不复多言,其意犹以为少也。乐人之歌,常在君侧,故云“王日听之,则不损今之成功”。
 
  《卷阿》十章,六章章五句,四章章六句。
 
  《民劳》,召穆公刺厉王也。厉王,成王七世孙也。时赋敛重数,繇役烦多,人民劳苦,轻为奸宄,彊陵弱,众暴寡,作寇害,故穆公以刺之。○民劳,如字。从此至《桑柔》五篇,是厉王变大雅。敛,力艳反。数音朔。繇,本亦作“傜”,音遥。宄音轨,本亦作“轨”。
  [疏]《民劳》五章,章十句。○正义曰:经五章,上四句言民劳之须安,次四句言寇虐之当止,下二句言王当行善政以安民,皆是刺王之事。○笺“厉王”至“刺之”。○正义曰:《世本》及《周本纪》皆云成王生康王,康王生昭王,昭王生穆王,穆王生恭王,恭王生懿王及孝王,孝王生夷王,夷王生厉王。凡九王。从成王言之,不数成王,又不数孝王,故七世也。《左传》服虔注云:“穆公,召康公十六世孙。”然康公与成王同时,穆王与厉王并世。而世数不同者,生子有早晚,寿命有长短故也。注述详略,不必有例。而《商颂·列祖》笺云:“中宗,殷王大戊也,汤之玄孙。”《玄鸟》笺云:“高宗,殷王武丁也,中宗玄孙之孙。”是则以诗相继,因而明之。此以厉王之诗承成王诗后,故本之於成王也。其文、武、成及厉、宣、幽,若《王风》之平、桓、庄,皆父子相继,中间无隔,故不假言之。《小雅》之序无成王之文,故《六月》不以宣王继成王,《十月之交》推之,而知是厉王耳。而序文不为厉字,故就此以明世数也。《郊特牲》云:“天子失礼,自夷王以下。”注云:“夷王,周康王玄孙之子。”系之康王者,以记文事杂,上无所据。文、武、成、康俱为明王,失礼是初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