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文於伐,故曰厖伐。传以蒙为讨,笺转讨为厖,皆以义言之,无正训也。○传“虎虎”至“縢约”。○正义曰:下句云“交韔二弓”,则虎韔是盛弓之物,故知虎是虎皮,韔为弓室也。《弟子职》曰“执箕膺揭”,则膺是胸也。镂膺,谓膺上有镂,明是以金饰带,故知膺是马带,若今之娄胸也。《春官·巾车》说五路之饰皆有樊缨。注云:“樊读如鞶带之鞶,谓今马大带也。”彼谓在腹之带,与膺异也。交二弓於韔中,谓颠倒安置之。《既夕记》说明器之弓云:“有<韦必>。”注云:“<韦必>,弓檠也。弛则缚之於弓里,备损伤也。以竹为之。”引《诗》云:“竹闭绲縢。”然则竹闭一名<韦必>也。言“闭,绁”者,《说文》云:“绁,系也。”谓置弓<韦必>里,以绳绁之,因名<韦必>为绁。《考工记·弓人》注云:“绁,弓<韦必>也。角长则送矢不疾,若见绌於<韦必>矣。”是绁为系名也,所绁之事则绲縢是也。故云“绲,绳。縢,约”。谓以绳约弓,然后内之韔中也。○笺“镂膺,有刻金饰”。○正义曰:《释器》说治器之名云“金谓之镂”,故知“镂膺,有刻金之饰”。《巾车》云:“金路,樊缨九就,同姓以封。”则其车尊矣。此谓兵车之饰得有金饰膺者,《周礼》玉路、金路者,以金玉饰车,故以金玉为名,不由膺以金玉饰也,故彼注云:“玉路、金路、象路,其樊及缨皆以五采罽饰之。革路,樊缨以绦丝饰之。”不言马带用金玉象为饰也。此兵车马带用力尤多,故用金为膺饰,取其坚牢。金者,铜铁皆是,不必要黄金也。且《诗》言金路,皆云钩膺,不作镂膺,知此镂膺非金路也。○传“厌厌”至“有知”。○正义曰:《释训》云:“厌厌,安也”,秩秩,知也。
 
  《小戎》三章,章十句。


 





 




卷六 六之四

 卷六 六之四  


  《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秦处周之旧土,其人被周之德教日久矣。今襄公新为诸侯,未习周之礼法,故国人未服焉。○兼葭,上古恬反,下音加。被,皮寄反。
  [疏]“《蒹葭》三章,章八句”至“国焉”。○正义曰:作《蒹葭》诗者,刺襄公也。襄公新得周地,其民被周之德教日久,今襄公未能用周礼以教之。礼者为国之本,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故刺之也。经三章,皆言治国须礼之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兴也。蒹,薕。葭,芦也。苍苍,盛也。白露凝戾为霜,然后岁事成;国家待礼,然后兴。笺云:蒹葭在众草之中苍苍然彊盛,至白露凝戾为霜则成而黄。兴者,喻众民之不从襄公政令者,得周礼以教之则服。○薕音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伊,维也。一方,难至矣。笺云:伊当作繄,繄犹是也,所谓是知周礼之贤人,乃在大水之一边。假喻以言远。○繄,於奚反。溯洄从之,道阻且长。逆流而上曰溯洄。逆礼则莫能以至也。笺云:此言不以敬顺往求之,则不能得见。○溯,苏路反。洄音回。上,时掌反。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顺流而涉曰溯游。顺礼求济,道来迎之。笺云:宛,坐见貌。以敬顺求之则近耳,易得见也。○宛,纡阮反,本亦作“苑”。易,以豉反。
  [疏]“蒹葭”至“中央”。○毛以为,蒹葭之草苍苍然虽盛,未堪家用,必待白露凝戾为霜,然后坚实中用,岁事得成,以兴秦国之民虽众,而未顺德教,必待周礼以教之,然后服从上命,国乃得兴。今襄公未能用周礼,其国未得兴也。由未能用周礼,故未得人服也。所谓维是得人之道,乃远在大水一边,大水喻礼乐,言得人之道乃在礼乐之一边。既以水喻礼乐,礼乐之傍有得人之道,因从水内求之。若逆流溯洄而往从之,则道险阻且长远,不可得至。言逆礼以治国,则无得人道,终不可至。若顺流溯游而往从之,则宛然在於水之中央。言顺礼治国,则得人之道,自来迎己,正近在礼乐之内。然则非礼必不得人,得人必能固国,君何以不求用周礼乎!○郑以为,蒹葭在众草之中,苍苍然彊盛,虽似不可雕伤,至白露凝戾为霜,则成而为黄矣。以兴众民之强者,不从襄公教令,虽似不可屈服,若得周礼以教,则众民自然服矣。欲求周礼,当得知周礼之人。所谓是知周礼之人在於何处?在大水之一边,假喻以言远。既言此人在水一边,因以水行为喻。若溯洄逆流而从之,则道阻且长,终不可见。言不以敬顺往求之,则此人不可得之。若溯游顺流而从之,则此人宛然在水中央,易得见。言以敬顺求之,则此人易得。何则?贤者难进而易退,故不以敬顺求之,则不可得。欲令襄公敬顺求知礼之贤人,以教其国也。○传“蒹葭”至“后兴”。○正义曰:“蒹,薕”,“葭,芦”,《释草》文。郭璞曰:“蒹似萑而细,高数尺。芦,苇也。”陆机《疏》云:“蒹,水草也。坚实,牛食之令牛肥强,青、徐州人谓之薕,兖州、辽东通语也。”《祭义》说养蚕之法云:“风戾以食之。”注云:“使露气燥乃食蚕。”然则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