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富,马有三千,虽非礼制,国人美之。○騋牝,上音来,马六尺巳上也;下频忍反,徐扶死反。上,时掌反。种,章勇反,下同。过礼,一本作“过礼制”。复,符富反。
  [疏]“灵雨”至“三千”。○正义曰:此章说政治之美。言文公於善雨既落之时,命彼倌人云:汝於雨止星见,当为我早驾,当乘之往辞说於桑田之野,以教民之稼穑。言文公既爱民务农如此,则非直庸庸之人,故秉操其心,能诚实且复深远,是善人也。既政行德实,故能兴国,以致殷富,騋马与牝马乃有三千,可美之极也。○传“倌人,主驾者”。○正义曰:以命之使驾,故知主驾者。诸侯之礼亡,未闻倌人为何官也。○传“马七尺”至“牝马”。○正义曰:七尺曰騋,《廋人》文也。定本云“六尺”,恐误也。此三千,言其总数。国马供用,牝牲俱有,或七尺六尺,举騋牝以互见,故言騋马与牝马也。知非直牝而七尺有三千者,以诸侯之制,三千已多,明不得独牝有三千。《辀人职》注云:“国马,谓种马、戎马、齐马、道马,高八尺,田马七尺,驽马六尺。”此天子国马有三等,则诸侯国马之制不一等,明不独七尺也。乘车、兵车及田车高下各有度,则诸侯亦齐、道高八尺,田马高七尺,驽马高六尺。独言騋马者,举中言之。○笺“国马”至“美之”。○正义曰:言国马,谓君之家马也。其兵赋,则《左传》曰“元年革车三十乘,季年乃三百乘”,是也。
 
  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邦国六闲,马四种,皆《校人》文也。其天子三千四百五十六匹,诸侯千二百九十六匹,皆推《校人》而计之。《校人》又曰:“凡颁良马而养乘之,乘马一师四圉,三乘为皂,皂一趣马;三皂为系,系一驭夫;六系为厩,厩一仆夫;六厩成校,校有左右。驽马三良马之数。”注云:“二耦为乘。自乘至厩,其数二百一十六匹。《易》:‘乾为马。’此应乾之策也。至校变言成者,明六马各一厩,而王马小备也。校有左右,则良马一种者四百三十二匹,五种合二千一百六十匹。驽马三之,则为千二百九十六匹。五良一驽,凡三千四百五十六匹,然后王马大备。”由此言之,六厩成校,校有左右,则为十二厩,即是十二闲,故郑又云“每厩为一闲”,明厩别一处,各有闲卫,故又变厩言闲也。以一乘四匹,三乘为皂,则十二匹。三皂为系,则三十六匹。六系成厩,以六乘三十六,则二百一十六匹。故云自乘至厩,其数二百一十六匹,应乾之策。谓变者,为揲蓍用四,四九三十六,谓一爻之数。纯乾六爻,故二百一十六也。以校有左右,故倍二百一十六,为四百三十二。驽马三之,又三乘此四百三十二,为千二百九十六匹。此天子之制,虽驽马数言三良,亦以三驽之数共厩为一闲。诸侯言六闲,马四种,则不种为二闲,明因驽三良之数而分为三闲,与上三种各一闲,而六闲,皆二百一十六匹,以六乘之,故诸侯千二百九十六匹也。是以《校人》又云:大夫四闲,马二种。郑因诸侯不种为二闲,亦分驽马为三,故注云诸侯有齐马、道马、田马,大夫有田马,各一闲,其驽皆分为三,是也。故《郑志》“赵商问曰:‘《校人职》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为三千四百五十六匹。邦国六闲,马四种,为二千五百九十二匹。家四闲,马二种,为千七百二十八匹。商案大夫食县,何由能供此马?《司马法》论之,一甸之田方八里,有戎马四匹,长毂一乘。今大夫采四甸,一甸之税以给王,其馀三甸裁有十二匹。今就《校人职》相觉甚异。’答曰:‘邦国六闲,马四种,其数適当千二百九十六匹。家四闲,马二种,又当八百六十四。今子何术计之乎?此马皆国君之制,非民之赋。《司马法》甸有戎马四匹,长毂一乘,此谓民出军赋,无与於天子国马之数。’”是郑计诸侯大夫之明数也。赵商因校有左右,谓二厩为一闲,故其数皆倍而误。郑以十二厩即十二闲数,诸侯大夫闲数,驽与良同,故云“子以何术计之”。郑以诸侯之马千二百九十六匹,而此亦诸侯之国,马有三千,过制,明非始文公,所从远矣,故本之先君,言由卫之先君兼邶、鄘而有之。谓有此邶、鄘之富,而马数过礼制,故今文公过制也。然则三千之数,违礼者也。而《校人》注引《诗》云“‘騋牝三千’,王马之大数”者,以三千与王马数近相当,故因言之。其实此数非王马之数也。
  《定之方中》三章,章七句。

 





 




卷三 三之二

 卷三 三之二  


  《蝃蝀》,止奔也。卫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国人不齿也。不齿者,不与相长稚。○蝃蝀,上丁计反,下都动反。《尔雅》作“螮蝀”,音同。长,丁丈反。
  [疏]“《蝃蝀》三章,章四句”至“不齿”。○正义曰:作《蝃蝀》诗者,言能止当时之淫奔。卫文公以道化其民,使皆知礼法,以淫奔者为耻。其有淫之耻者,国人皆能恶之,不与之为齿列相长稚,故人皆耻之而自止也。
 
  蝃蝀在东,莫之敢指。蝃蝀,虹也。夫妇过礼则